“你……”
陈文媛终于开口了,瞪了女儿一眼,“红玉,站一边去!”
“妈,她分明就是想拖延时间,东西肯定在她身上。”
她是急不可耐地要从叶娆身上搜出东西来,好一雪昨天在食堂的耻辱,只要证明了这个女人道德品行败坏,她撒泼的事也就算不得什么了,甚至是应当的,加上她现在是阮红叶的朋友,阮红叶这么维护她,她大可以给阮红叶泼桶脏水,说她识人不清,误交损友,还可以说叶娆是她收买来故意针对自己的。她偷偷瞥向寒熙,相信经过这一次,阮红叶在他心里的印象就会直线下降,那她就有机会了。
一石二鸟啊。
寒熙此时正皱着眉头看着夜辰,不明白他怎么放任自己的女人胡来,这明显就是个圈套,他不可能不知道,但他好似一点不着急,优哉游哉地坐在那里看戏,眼神倒是炯灿,充斥着一股恋爱的腐臭味。
他忍不住朝夜辰嘘了嘘。
夜辰听到后,回了头,闪了闪眼色,不明白他嘘什么。
寒熙将椅子稍微挪近了几寸,倾斜了上半身,躲在红叶身后小声问:“你就看着她被人欺负?”
“她说要自己解决。”他脸上是一副‘我很听老婆话,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表情。
“这里是阮家,你真以为她能自己解决?”别人的地盘,自然是别人说了算,形势就不对,他觉得红叶的做法是对的,搜身绝不可以。
“我要是不听话,她就会和我分手,我不想冒这个险。再说了,你没看到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吗?”夜辰说时眼里满是骄傲,嘚瑟极了,“她可是我看中的女人,放心吧,有我在,她出不了事的,就让她先对付着玩玩吧。阮家四房除了阮泽霖,其他是什么货色你也是知道的。”
阮泽霖就是陈文媛的儿子,阮红玉的亲大哥。
如果今晚这位大哥在,也就没现在这事了。
寒熙却仍是不放心,“她和红叶不一样,红叶背后有整个阮家,她没有。”
这个时代,背景太重要了。
夜辰嘴角噙出一丝霸气,笑道:“她有我!我就是她的背景。”
呃……
他要这么说的话,寒熙就没话讲了,比背景,还真没有谁能硬过他。
寒熙现在很好奇两人是怎么勾搭上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可事后想想也不是全然没动静的,比如游轮上的那个神秘女人,他猜九成九就是叶娆。
“我确定了,她没确定。”
“啊?”
“一言难尽!”夜辰叹了一声,“她不是红叶,什么都能看透,我看不透她。”
她身上藏了太多秘密,他不问不代表不想知道,而是她不说,他不敢问,怕问多了她会疏离他,所以他只能小心翼翼地等着她。
“你看不透她,还敢要?”
他的身份注定了不可能和普通人一样,如果看不透一个人,就等于摸不准对方的心思,对他没有好处,尤其是枕边人,那可是有历史佐证的,是血一般的教训。
夜辰看向妖娆,眼睛深邃得就像广袤古老的黑夜,弯嘴笑道:“不管她是谁,我都要!”
他现在就是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愣头青,命都是可以不要的。
寒熙叹道:“我终于相信恋爱是真的能降低智商的,爱了就都是傻子。”
他是,他也一样!
目光一瞥,寒熙又瞥回了妖娆身上,妖娆还在与陈文媛周旋。
“阮夫人,你考虑的如何了?”
考虑?
都这节骨眼了,还考虑什么,东西肯定在她身上,就是要她们以死谢罪都成,但面对妖娆那股泰山崩于前都可以面不改色的沉静,陈文媛就是下不了决心,总觉得会出事。
“已经五分钟了,需要想那么久吗?”
“你先说说是哪两件事?”
“妈,你还真听她瞎扯啊。”阮红玉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撕开妖娆衣服上的夹层,好让她打脸。
“稍安勿躁,听她怎么说?”
阮红玉恨恨地瞪向妖娆,“我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妖娆笑道:“很简单,第一件,如果没有搜到东西,请登报向我道歉,将今晚发生的事情始末述说清楚,证明我的清白,对了,我需要很郑重的道歉,希望到时能看到不低于三百字的道歉文。”
翡翠蛋早不在她身上了,所以她不怕搜,但是事情也不能就这么完了。
阮红玉的性格是白的都能说成黑的,她受了憋屈肯定会到处说她的坏话,军校会有不少世家小姐少爷在,名门贵胄都算是一伙的,铁定会相信她的话,若是如此,军校的四年可难过了,估摸着会时时被人戳脊梁骨,非议几句。还有教官中不乏有喜欢巴结权贵的,指不定就会给她小鞋穿,若只有她一人受难,倒也无所谓了,说几句,骂几句,欺负几下,不会少块肉,但小符,小文,小凡,和她是一道的,到时被说成物以类聚,准会和她一起被欺负。
所以,登报道歉很重要,可以叫阮红玉日后没法再泼脏水。
“你以为你是谁啊,要我们登报道歉?那我问你,要是从你身上搜出赃物了,我们能不能登报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