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式就是···”云西不觉顿了一下,果然人不能太嘚瑟,嘚瑟得忘了形,就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公式就是一个道理,”云西尴尬的笑了两声,赶紧岔开话题,亮出招牌式数手指式说教,
“这个道理分三步,一:要明白别人的目的。通过不同人说的话、做的事、和身份立场,就推出不同人的目的。二,要明白别人的行为方式。掌握了每个人的性格习惯#就推出此人面对一个问题时,大体上会做出什么反应。三,往远处多想出两步,自己采取了措施后,对方会有几种可能的反应,一一做好应对准备。见招拆招,这样就做到了一种预知预判。”
待到云西数完三根手指,小六睁大着眼睛,愣愣的看着她,已经听呆了。
显然,他在脑子里一边又一边的过着她的话,脑细胞正在高温燃烧,叫嚣着报警了。
“道理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很难,每一步的推断,如果建立在上一步错误的基础上,推出了预判就会是南辕北辙,所以,不要心急,要多动脑,慢慢学呢。”云西眼眸微弯,笑意清浅。
小六蹙着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云西姐说的,我一时半会还真的摸不清楚呢。”他挠挠头,又绽出一抹灿然微笑,“不过云西姐放心,您说的小六都记下来啦,小六一定用心,好好跟云西姐学习。”
云西点点头,“没事,慢慢来,不要把自己当小孩,什么事都开始独立琢磨,”她又似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捕班在曹家东山附近人家查的消息,上次只问了凶案发生当晚的事,第二天清早的事情有问到吗?”
“案发第二天清早的事?也就是昨天早上?”小六皱着眉,似在回忆。
“是的,第二天东山周围村镇有突然出现什么异常的人员往来吗?”云西继续问道。
“哎呀,”小六一脸愧疚惋惜的道:“之前就注意问杀人那晚的消息了,别的我根本都没想到,正好出去查消息的大哥们都住在衙门里,我这就回衙问问他们!”说着,小六转头就要跑。
“小六!”一个声音忽然从云西身后响起,叫住了邓泓。
声音短促,语气冷峻,正是云南的声音。
云西一时有些诧异。
两人刚才还赌着气,正常情况下,按照云南的性子,他绝不会轻易再说话。
而此时,他竟主动说话了,显然,不会是想要调侃打趣小六,而是有些对查案至关重要的细节,被她忽略了。
小六闻声急急止步刹车,回过头迟疑的望向云南。
“着重问一下,昨天早上有没有密集的车马在周围经过行动。如果捕班们没问,明天一早要尽快再回东山附近村庄问一遍。”
听到此处,云西不觉挑挑眉,看来自己想到的突破点,云南早就想到了,只是一直没有说。
他一直在无声的考验,考察着自己。
或许,之前他莫名其妙的生气,真的是因为自己无意中做错了什么重要的事。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几分释然,毕竟对于刑狱推专业断来说,云南就是她的一个没有人性的冷面魔鬼教练。
对她要求严苛一些,本就是他的一贯风格。
小六郑重的点点头,“嗯,云典吏,邓泓记下了!您看还有别的需要一起问吗?”“别的问题暂时没有了,”云西笑着接口道:“只是我们一会还会去囚房,小六你问完情况,就来囚房找我们回话吧。”
“好的,邓泓记下啦!”说完,他扶着腰间佩刀,快步跑回了衙门。
望着他一阵风似的匆匆背影,云西笑得很开心。
云南扬了一下马鞭,也驱马向前。
云西跟上前,“你早就猜到了一进杨府,就会得到杨拓的冷遇对吗?”她轻声说着,话语里带着一点讽意,讥诮如芒,“并且,你早就知道了,杨府最大的秘密与尧光白故布疑阵下真正的用意,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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