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演技浮夸的背影,云南不由得无奈了摇了摇头。
“左边直走!”他苦笑的说。
走到县衙后院知县住所时,他们却被门房老头拦了下来。
“抱歉了两位,刚才典史派人来,说有紧急公务,刚请知县大人前去叙事了。”满脸皱纹的老门房赔笑着说道。
云西一拱手,礼貌的问道:“敢问老伯,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吗?竟能让典史大人半夜来请走知县大人?”
老门房抓了抓头发,也是一脸困惑,“好像说是从临县调来的了一批犯人,说要请示大人一些审问的事情。别的俺老儿就真不知道了。”
云西云南相互对视一眼,脸色都是一沉。
辞别了知县寓所,两人一路无言,快走到吏舍前时,云西终于忍不住好奇,发问道:“临县的犯人?莫不是那批山贼?”
“两县即将联手协作围剿山贼,又是深夜紧急情况,此时能请动知县大人,很有可能是与山贼有关的。”
“那我们刑房不用参与吗?”云西又问。
“跨县协作剿匪,一般都会直接调度兵房,捕班协作,大人们直接过问。至于咱们小小刑房,何时派上用场,就看大人们的指使了。”云南有条不紊的答着。
“反正也没办法了,先睡他一觉吧!”云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她的确是很疲累了。
“嗯。”云南沉脸点了点头。
两人各自进了房间后,一夜无话。
第二天的点卯依然照旧,奇的是,传说从来不会缺席的符生良终于缺席了。
之后的早堂上,他们也没能找到符生良,在一片疑惑中,终于到了晌午放衙的时间。
“云典吏!云书吏!这边走!”
才走出刑房办差房,他们就听到了一个熟悉而充满稚气的声音。
云西驻足回身,就见殷三雨与小六正并排站在院门口,小六还在兴奋的朝着他们挥着手。
云西脸上顿时绽出明媚的笑容来,拉着云南的袖子,快步向前。
“小六,给你娘亲添麻烦了啊!”云西笑着道。
小六立刻摆起双手,羞赧的说道:“才不麻烦,才不麻烦,上次我跟娘亲说了,娘亲就老念叨着要见见书吏呢!我娘亲从来不出门,也没什么朋友,知道了衙门里出了个女书吏,有这么有本事,真是好奇的不得了呢!”
殷三雨勺了小六的后脑一下,假装不耐烦的说道:“好啦,别废话了,赶紧给你最崇拜的书吏大人带路吧!下午还有公事,别耽误刑房们的公务。”
小六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立刻做了请的手势,指向他们二人出门左行。
看着殷三雨与小六半兄半父似的亲密关系,云西也觉得开心起来,拉着云南不客气的就走在了前面。
谁知前脚刚迈出县衙高大的门槛,整个身子就僵硬一般的停住了。
只见大门外左侧的路上,站了两人一马。
一人背向着他们负手而立,另一人牵着马,面向衙门,似在等候着什么人。
只看一眼,云西就认出,那背向他们的人正是杨拓,牵马的人则是李儒。
而李儒所牵的马,正是殷三雨那匹战场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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