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阳也愣了一下,她原本是想让他突出点存在感。开学一个多月了,也只见他跟同桌说过几句话。
说到同桌,张阳抬眼看过去,沈知洲笑嘻嘻的回看了她一眼。
仿佛这气氛,一点都不尴尬。
“嗯,那沈知洲,你觉得呢”张阳示意杨清泽坐下,带领着班里人的目光转到沈知洲身上。
沈知洲从容地打了个哈欠:“老师,要上来讲吗?”
张阳摇了摇头:“不用,你就坐着说说吧。”
“那怎么行”沈知洲说着就站了起来,嘴里还念叨着:“坐着有碍于发声,没有气势。”
张阳花了半节课树立的严肃场面瞬间崩塌瓦解,她自己都险些忍不住跟着同学们笑了起来。
“安静安静”张阳借着说话的时候拍拍掌压下心中的情绪,冷着脸说道:“你说吧?”
“哦”沈知洲应了一声,又清了清嗓子。在班里的同学又要忍不住笑起来的时候他才缓缓开口。
“首先,我非常赞同杨清泽的意见。”沈知洲又打了个哈欠:“这事真不关我们事。”
“不关我事”和“不关我们事”,这是两个相同的概念吗?
姑且算他们是两个相同的概念,但是两个人说的是一个意思吗?
班里的同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从前方后方左方右方的眼中看到同样不同色的迷茫。
第9章 高中
张阳点了点头,示意沈知洲继续说下去。
沈知洲抬起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其次我认为我们是学生,学生的主要任务是学习,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八卦别人身上。”
杨清泽停下手中的笔,抬眼看着沈知洲一本正经的样子,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一向淡然的眼神里有些自己都说不清的波澜。如果这个时候他前桌的妹子回头,一定会说这是温柔。
沈知洲借着再次打哈欠的时间低头对杨清泽笑了笑,然后才说道:“针对学校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高三小确幸事件,本人仅代表自己有以下几点看法。”
“第一,我认为当事人之间肢体上的殴打比不过同学之间悄mī_mī的议论。身体上的创伤治的好,心里的就不一定了。最近很多人都在传这件事,甚至夸大着说学姐怎么怎么的。我都震惊了,咱就不能做个人吗?事情已经这样了,我的观点是建议大家管好自己的嘴,不要再夸大传播这件事。,周围能澄清的就澄清,不能就闭嘴。每年都传流言逼死人的例子,大家都是上网人,引以为戒吧。”
“第二,我个人不喜欢在网上过多发言,特别反感隐私暴露在上面。某些同学针对‘小确幸事件’所发表在贴吧上文学报上的文章我也知道一些,且不说言论过于主观臆想且都是负能量。最让我难以接受的是发布在公共平台上的那些照片,大家能不能有点法律意识,犯法的知道吗?以为就自己会写几个字吗?谁没受过九年义务教育?我认为大家应该管好自己手中的笔,别逼逼别人内心的啥啥啥。这风水轮流着转呢,谁能保证下一个不是你自己?”
“第三,我是不知道学姐学长到底是不是因为喜欢而被这样暴力对待,我就假设他们是。那喜欢一个人就是错的吗?爱是自由的,每个人都有爱与被爱以及选择的权利。十六七岁的未成年人为什么要跟那些四五十岁的老成成年人一致嘲笑十八岁的成年人的爱情。说实话,我觉得有点搞笑。一个将老未老,一个将懂不懂,有什么资格以过来人的身份和未知者的身份谴责别人的选择。这是是的情况,换一种不是的情况。大家这样做就是用自己的无知愚昧伤害别人,反正我是想不出这样做能被谅解的借口。我觉得大家应该管好自己的思想,不要强加于别人。放过校友放过陌生人,阿弥陀佛。”
沈知洲说了一通之后又打了个哈欠,张阳思绪还在那句“将老未老和将懂不懂”里。班里大多数同学都只觉得虽然不知道说了啥,但是好厉害的样子。
张阳皱着眉头,莫名地觉得自己听懂了里面讽刺的意思。她动了动嘴唇,想说点什么又觉得怎么说都有点不对。
“同学们,沈知洲同学这三点说得非常妙。大家都是十七岁的高中生了,这是个未成年到成年人过渡的一年,这段时间所形成的观念也许对自己的一生都有很重要的作用。这个年龄段,思想和行为很容易被左右。管住自己的嘴,管住自己的笔,管住自己的思想真的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张阳扫了前排的几个同学几眼又说:“说实话,今天中午开会,我对我们班同学很失望。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些带有谴责性的像是恶魔的评判里竟然有我熟悉的字迹,我觉得站在校长办公室里从心底生出了寒凉感。”
班级里因为沈知洲而活跃了不少的气氛又降到了冰点,张阳略微沙哑的声音传到了教室的每一个角落:“同学们,你们议论文是真的写的厉害啊。我这个语文老师都自愧不如,纵我会多种写作手法、满腹论据论点也比不过。凭空捏造论点论据是谁教你们的?”
张阳的声音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