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瞧着摊前老伯提着的红栀子灯笼,那只灯笼与红藻手中拿着的灯笼从样子上来看,也并无什么不同,软软嘟嘴,歪头,道:“红藻,我这只灯笼也很好美,也很大啊,老伯为什么要说他手中的红栀子灯是最大最美的呢?”
“……”红藻凝眉,公主怕是真的魔障了,公主原来本不是这么小性子的人啊,怎么喜欢上了一个人,变得这般喜欢计较了。
软软举起了小拳头,似为她自己打气,她下定了决心,绝对不能让那个最大最美的红栀子灯笼落入别的姑娘手中,她很不服气,她绝对要将那红栀子拿在手中,比上一比,她这只灯笼和那只灯笼到底有什么区别了,是不美了,还是不大了。
“红藻,我要将那只红栀子灯笼赢过来!”
“……”公主呀,公主呀,公主呀。摊前聚集的有公子也有姑娘,红藻歪歪扭扭,沿着姑娘的身侧,挤进了人群中,红藻叹了一声,也便跟了上去。
“小姑娘,是你?”摊主老伯瞧着挤进来的小姑娘,这来每日来他摊前的姑娘和公子都是很多的,但是这小姑娘长相美丽可爱,昨日抱着她的公子也是才貌双全,又因为是昨晚刚发生的事情,摊主自然记得很清楚。
摊主老伯提着红栀子灯,踮起了脚尖,仰着头,看过拥挤的众公子和众多姑娘,疑惑的问道:“小姑娘,昨日抱着你的那位公子呢?他怎么没有抱着你来呢?”
“抱着我来……”软软抿着唇,她也想啊,可是……她这不是还没有去找他嘛!她也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吃饭,去没有去哪里玩,还有……有没有和别的小姑娘玩?想到这里,软软揪着裙子,她有时手足无措有些紧张的时候,就喜欢揪着东西,这不,裙子都被她揪的发了皱,但是她忍不住的。
“小姐,裙子可是真丝的呢!”红藻来到了软软的身边,小声提醒道。真丝的裙子很容易破的,软软公主如果再用力些,这裙子如果在街上就破了一个洞,那也就有些不太雅观了。软软有一点不悦,转头看了一眼红藻,红藻咬了下唇,知错的低头。
红藻想了想,从袖子中拿出了手绢,出宫自然要是准备写手绢的,吃东西洗手要擦,有香汗要擦,她随身带手绢已经成了习惯,反正,手绢也不重。
“小姐,给你手绢。”红藻将一张素白的,角上绣着牡丹花纹的手绢递到了软软的面前。
“……”软软盯着手绢,又看了一眼红藻。
红藻低头,弱弱的说道:“手绢也是真丝的,手感差不多……”
“……”软软无奈,她真是服气了。
“小姑娘你今天也想要猜灯谜吗?”
“嗯。”她要老伯手中的那个灯笼,拿过来,比比……到底哪个灯笼最大最美!
“好,那来猜吧。”
软软瞧着悬挂在灯笼的上红条条,红条条的灯谜一排又一排,要将在红灯笼上的灯谜都猜出来才能够得到灯笼,而且猜灯谜,也是要花银子的,毕竟,灯笼也不是白给的。
“红藻,给银子。”
“好。”虽然不晓得软软公主有没有这个文采,能不能猜出这满满的灯谜,但是,公主要她付钱她自然是要付的,她自然是不能打击公主。
红藻拿出了银子,交到了摊主的手中,便举起了小拳头鼓励公主,说道:“公主,我相信你一定能够猜出来的。”
软软公主吸了一口气,她是最讨厌读书的了,摊主老伯将一盏红栀子灯笼递到了她的手中,软软将灯笼转了转,上面贴着的小红纸条也迎风飘扬。
她将一个又一个的红纸条看了一遍,糟糕,上面的字她都是认识的,但是,这谜语嘛,她能够说她自己一个都猜不出吗?
“小姑娘,猜出哪个了?猜出来的话,就将红纸条摘下来,然后写上答案就好。”
“……”一个答案都不知道,一个小红纸条都从灯笼上摘不下来,可是很尴尬了。
软软从老伯的手中接过了毛笔,从灯笼上摘下了一个小红纸条,上面写道:金钩吊银圈,姐妹隔座山。若要来相会,需到天色晚。
软软手捏着红纸条,歪着头,这可如何是好?红栀子灯笼在她的手中顺风打转,她未摘下的红纸条也随风飞舞。
软软咬着唇,要不然胡编一个谜底,试试看?试试能不能猜对?她揉搓着小红纸条,放下也不是,不放下也不成,两难全。
“好生俊俏的公子啊!”
“啊!”
“啊----”
惊叫声扰乱了软软的思绪,她转过身,瞧着让公子和姑娘都让开了一条路的俊俏公子,这俊俏公子,她是识得的……要说这个公子嘛,正是她心心念念了一晚上的人。
“小孩儿?见了我,也不叫哥哥,嗯?”
“你老。”
温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瞧着她手中的灯笼,想起了昨天晚上,小孩揪着他的衣襟,摇晃着他的胳膊,眼睛湿漉漉的瞧着他,软软的声音对他说----哥哥,我想要。
她那么乖,那么乖的叫一声哥哥,他给她赢下一整个摊子的红栀子灯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