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车上,很安静,凌天雅看着车窗外,此时她的大脑再次乱了起来,不停回想着刚才催眠师说的话。
她被人催眠,并且封锁了部分记忆。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她不知道那段记忆是什么,对她或者对她身边的人有什么潜在的威胁,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何时会爆炸,而最可怕的是,她甚至不清楚这颗炸弹的威力有多大。
到底是什么人催眠了她,封锁了她的记忆。阮泽晏找来的已经是顶尖的催眠师了,对方都对她的大脑束手无策,还有谁能够帮助她?难道,真的就像催眠师说的那样,只有当初给她催眠的人,才能解开她的记忆?
那么这件事,就成了一个死结,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解开的死结,不知道解开了之后会怎么样的死结。
一只温暖的打手朝着她伸过来,紧接着凌天雅便坠入了身边男人温暖的怀抱里。
“不用担心,也不要害怕,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阮泽晏的声音很沉,语气并不轻松,因为凌天雅能够想到的,他同样能够想到,甚至想的比她更多。
但,阮泽晏最在乎的还是凌天雅的头痛症,他不在乎那段记忆是什么。或好的、或不堪的、或危险的……他都不在乎,他只是单纯的不想凌天雅再毫无预兆的头痛。
凌天雅依靠在阮泽晏的怀里,想说的很多,最后却只是点点头。
回到家,凌天雅和阮泽晏都装作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的样子,照常的与长辈们一起吃饭,饭后凌天雅去婴儿房给小饭团喂奶,看着小饭团睡着之后,她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阮泽晏在书房,凌天雅洗好澡之后,就独自躺倒了床上。
当年刚离开这个国家,去到e国的时候,她便发生了一场车祸。那场车祸她一直以为是场意外,e国的警方给出的结论也是意外,对此凌天雅从来没有怀疑过。
车祸之后她昏迷了好久,醒来之后,便在医院里。现在想来,她有一段记忆是空白的,彻底空白的。包括为什么发生的车祸,车祸之前干了什么,之后又看到了什么,她都不记得,一点都不记得。
医生说过,她醒来之后的任何不良症状都属于创伤后遗症的范围,有些会随着时间自己好转,有的也许会伴随她的一生,这些都要靠她自己调节。
所以,她从没把自己的头痛症当回事。
凌天雅闭上眼睛,将自己的思绪慢慢的放回到车祸的那个时间点上面,努力的回想着那段时间的记忆,脑子里面细碎的出现了一些画面,她想抓住,却怎么也抓不住。
渐渐的,她的大脑开始反抗,开始拉起警报。这是一段她不能想起来的记忆,所以只要她去触碰,大脑就会受到刺激,进而引发剧烈的头痛。
阮泽晏走进卧室的时候,凌天雅已经呼吸困难,躺在床上挣扎着。
这是阮泽晏第三次看到凌天雅头痛症发作,男人几步奔向床,将凌天雅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