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是怎么回事呢,向老板,监守自盗,这不太好吧?”
向福来哼哼唧唧道:“你别血口喷人,本公子怎么就监守自盗了?不过是一桩买卖,何况你只是暂时租借,船还是本公子的。怎么的,还不许本公子从自己的船上讨个人吗?没有这个道理嘛。”
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见识到了商人蛮不讲理的一面,君无乐委实佩服。
向福来瞄了他两眼,看见他嘴角带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陶陶说咱们今天谁也不会触碰死线,既然不会死,就气气他呗。”
闻言,陶陶投来个凉凉的目光:“作死不在我说的死线范围内。”
向福来:“……”
君无乐:“噗。”
余染无意同他们废话,虚虚抬手,七八个黑衣人从君无乐三人身后涌现,将他们围了起来。
“陶陶,带他先走!”众人未料到向福来手中竟然藏着火铳,甫一靠近便被弹药烧成火人。向福来一扯衣襟,露出缠在腰上的数十个袖珍火铳和两大袋沉甸甸的包裹。
这艘船在租给余染时就被改装过,向福来比余染更清楚船上的近道与暗口。沿着余染身后道路直走,就能通往船体外部。而向福来用火铳开路,逼得余染让出身后通道,向福来的手下趁乱纷纷跳海。
“走!”
陶陶于是不再停留,扭胯侧踢踢飞一个敌人,立即架着君无乐向出口飞奔,余染刚想去追,却发现浑身上下都不对劲,从脖子开始一路痒到心肺脾去了。他维持着挠背的姿势转身,满脸错愕:“你……这是我西域研制……产量极少,从不外流,你怎会----”
“哈哈哈,想不到吧!”向福来一手提着包裹慷慨挥洒,一手架着火铳突突突扫射,众人被他逼得不住躲闪,往往是躲得过弹药躲不过迎头劈来的一捧药粉,“只要有钱,什么都搞得到,本公子富可敌国,区区噬骨粉又算得了什么,就连腐骨疽都能买到,你信不信本公子一不高兴把你们西域买了都不成问题!”
“你、你休辱我西域!”
向福来因着空气中粉尘太多而打了个喷嚏,随即笑道:“穷人靠变异,富人靠银子!但是你再变个八百年也追不上本公子!”
余染快要被向福来气得心肺炸裂,整张脸都扭曲了,“你简直欺人太甚!”
“就欺负你了怎么的?”向福来得意的冲他做了个鬼脸,再次点燃火铳,“颤抖吧,穷人!”
向福来话音刚落,商船突然毫无预兆地自爆了。
疾风呼啸,爆破音快要震碎耳膜,商船爆炸产生的气流掀起波涛,江面上骤然升起数米高水墙,带着雷霆之势砸下。
陶陶捎着君无乐施展水上轻功早已远离爆炸波及范围,将将躲过一劫。
可江南府尹的船只就没那么好过了。水面动荡,距离商船较近的官船差点被波浪掀翻,年过五旬的闵大人不幸闪了老腰。
爆炸平静后,闵昌沛一手扶着腰,一手正官帽,哑着嗓子问:“这是又是怎么了?”
手下来报:“大人,好像是贼人余染的船自爆了。”
“自爆”
师爷惊魂甫定,捻了捻小胡子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怕是那贼人船上堆满了诸如小火罐一类的军火,触到明火----幸而是在江面上,这要是在江南城上,怕是城毁人亡。”
闵昌沛大惊:“来人,贼人余染私藏军火意图造反,速速查探回报,本官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江面上先是冒起滚滚黑烟,烟尘尽散后,熊熊大火又进入众人视线,火线在水面上铺开,一路燃到了苍天尽头。漆黑的夜幕映出蜿蜒大火,一如白昼。
陶陶带着君无乐来到事先准备好的小船上。待船的晃动平息后,陶陶一言不发的注视着那冲天火光,素来平静无波的眼底似乎掀起狂风骤雨,她深吸一口气,撂下一句“我去接福来”,便又施展轻功回返。
君无乐瘫在船上静默等待,伤口沾了水,有种灼烧般的疼,之前被审讯时还没什么感觉,此时神经一放松,细细密密的疼就侵袭了整具身体。
等了约一刻钟,陶陶才带着浑身湿漉漉的向福来回来。向少爷冲虚弱的君无乐笑了笑:“那姓余的大概已经搭在火里了,只是可惜本公子那两艘改装过的船了,哎。”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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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解毒
这天夜里,闵昌沛命人搜寻余染尸骨无果,倒是找到了另一具尸体,从玉佩上的字认出了这具尸体乃是余家长子,只是已经烧得不成人形,再难分辨。
虽然余染还活着的可能性不足万一,但为了不放过任何细微的可能,余染的通缉令在日出之前铺满了江南城的大街小巷。
这个消息一出来就在江南城里引起了热烈讨论,就连参加刺绣大赛、消息闭塞的绣娘们都从各个渠道听说了这个消息。茹荷在第一时间跑去向秦秀提出了退赛申请。
“茹荷,我本不想劝你,但是事实如此,我希望你不要为了他人而放弃自己的梦想,那个男人不该左右你的一切。女人,要自强独立,我不是一直都这么教导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