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嘴唇动了动,满脸的凄风苦雨,说话声音可怜兮兮,“大人,打个商量,我睡床上不行吗?变天了,脚踏上太凉……”
阎温不动声色,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还用那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十九。
十九舔了舔嘴唇,心道这是逼着她出绝招呀,于是她酝酿了一下,提议道,“若不然……我还是回自己的屋子睡吧,我瞧着大人也不习惯,我就不打扰大人了。”
十九说着作势就要朝外走,阎温一把扯住她的中衣,将她拽的朝后一趔趄,坐到阎温的怀里。
“你在威胁我?”阎温贴着十九耳边,一只手拢在十九的腰上,一只手虚虚的放在十九娇嫩的脖子上。
十九有些紧张的咽了口口水,心说我就是威胁你啊,你这还看不出来你怕不是个傻子……
屋子都已经进了,同房要是还睡在脚踏上,那以后她的地位十分堪忧啊。
总要过一辈子的,十九对于阎温的爱慕敬重丝毫未减,可她总也要适当的争取自己的权力。
同房连床都不给她睡,那跟上茅房没有纸差不多,太操蛋了。
阎温在十九的耳朵上咬了一口,正十九落疤的那边耳垂上。
力道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在唇间研磨了一会儿,总算是松开了,然后沉声道,“睡床,但不许露头,不许动。”
十九心说你可拉倒吧,一动不动是王八。
可她面上乖巧的印象,乖巧的跟着阎温进的里间,乖巧的爬到床里侧。钻进被子里面躺着。
阎温则是又简单洗漱了一下,脱掉外袍,拆掉发冠,一身雪白的中衣,如十九一般披头散发的上床。
十九一直听着他的声音,闷在被子里老老实实的趴着。
她并不是真的打算一动不动,只想等着阎温睡着了,偷偷的把自己的被子盖在阎温的身上,再将他的被子踹到脚踏上,等第二天一早,即便是阎温醒来发现两人在同一个被窝里,十九也有办法辩解。
她就说阎温夜里自己踹掉了被子,抢她的被子盖么,到时候这老家伙又能怎么样,怨她吗?
十九小算盘打的噼啪作响,闷在被子里这一会儿工夫小脸就红扑扑的。
阎温吹掉了一盏灯,屋子里的光线灰暗下来,他端端正正的躺在枕头上,被子四周都压得严严实实,闭上了眼睛。
十九从被子缝隙中看到他掖被子,心里还一个劲儿的啧啧,阎温这是将她当贼来防呀。
可贼能偷什么?她偷的可是贼偷不到的东西……
十九耐心的等着,自己也迷糊的厉害,等到阎温呼吸放缓,心中露出窃喜。
只不过,钻在被子里面太温暖了,身侧的人又是她心爱的,太舒心了,忙活了一宿又太累,十九没能等到阎温的呼吸彻底深长,自己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迷糊之间,她感觉到身上一凉,然后又一暖,接着便被揽进了怀中。
她强撑着想要睁眼,可实在是太困了,就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了。
只是睡着了还没一会儿,就觉得有些呼吸不畅,嘴唇上湿湿热热,迷蒙之间睁开眼,就见她高高在上的大人,正在耍流氓。
十九:……
“大人你还不睡吗?”十九推了一下阎温的肩膀,揉了揉眼睛。
勉力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很快缝隙又自动粘合,十九转了一个身,将屁股对着阎温,没几息的功夫就再次睡着。
不过这一觉也没能睡得消停,在醒来的时候,便是感觉到身前不对劲。
十九猛的睁开眼,抽了一口气,然后猛地按住胸口乱动的被子。
这回瞌睡真的被惊掉了,她觉得自家大人怕是被夺了舍,转头震惊的瞪向阎温。
阎温手支着头,闲适的侧身,迎接上十九的视线丝毫不慌张,动了动手指,引得十九一阵抽气。
“你自己将被子蹬了,自己钻进来的,”阎温一双狭长的眼眯着,慢悠悠道,“你身上太硌人,也就唯这里有二两肉……”
十九简直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但她其实又不是不乐意,阎温无论是想对她做什么,十九都是愿意的。
她甚至还准备承受阎温不同于常人的特殊癖好,因为她曾经跟老宫女学习伺候人的时候,听闻她说,阉人都有一些难以理解的嗜好,也没有多辛苦,忍着些便是。
只不过是令十九震惊的不是阎温半夜三更不睡觉瞎胡乱揉。
而是这狗逼先前还让她睡脚踏,而且还睁眼说瞎话。
她就算刚才迷迷糊糊的,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蹬被子,是阎温将她给圈到了自己的被子里,现在又反咬一口,被抓包了又淡定成这样,手上动作就没停过。
十九瞪着阎温看了一会儿,无奈的在心中叹气,松开了隔着被子按着的手,还朝着阎温的方向凑了凑,转过了身子,方便他的无耻行径。
闭上眼睛,圈住了阎温的腰身,嘴里接过这口硕大的黑锅,扣在自己头上,“是呀,我心中日夜思慕着大人,到如今终于跟大人睡在一处,肯定是忍不住自己钻进来的,大人就担待则个吧……”
言语动作,整个人的状态,都透着纵容和予取予求。
阎温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缝,手上用了一些力,十九疼的嘶了一声,却丝毫没有退的意思,只是闭着眼睛,将脑袋又朝阎温的下巴上撞了撞,“大人可轻着些,你也说了,我身上就剩二两肉,捏爆了以后就没得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