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挽起笑意,子弹吊坠紧紧攥在掌心,想着那家伙临走前居然跑去把她证件照上的相片拽下来“偷”走了,又给她留了这么一个定情信物,锦兮忍不住地,又无声笑起来。
天天训练那么辛苦,睡觉都是奢侈,他哪里来时间打磨这小物件?
原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想不到还真的做了,而且还是以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送给她。
难不成,脸皮薄也知道不好意思?
人家送女朋友礼物,要么是浪漫温馨的,要么是价值不菲的,他就用一颗子弹对付了,未免太寒碜,所以不好意思当面送给她吧?
其实,她从不是贪慕虚荣的人,这样一个他亲手制作的小礼物,与她来说便珍贵无比。
而此时此刻,唯一能让自己念想的,就是这枚爱人亲手制作的意义非凡的子弹吊坠。
分别数月了,也不知道他在那边的猎人学校训练如何。那么艰苦的训练,每天睡觉时间都少的可怜,他会不会根本没时间想起自己?
可是她,不管再忙再累,只要一空下来,哪怕一分钟,半分钟,她也会想起他呢。
想一个人,竟是如此的揪心又甜蜜。
红绳是一个活结,可以两边滑动的。之前在部队里不适合颈间佩戴这种饰物,现在没了这层顾虑,她终于能光明正大地把吊坠戴在颈间。
低头,很快将吊坠戴好,冰冷的金属触感落在锁骨下方,长度刚刚好。
指尖又细腻地摩挲了会儿,眼皮有点沉重起来,她便捏着那枚子弹吊坠,陷入浅眠之中。
凌晨十一点,华曼卸了妆刚准备睡下,突然传来敲门声。
自从跟锦兮母女相认,她的确把之前夜店的工作“辞”去了,另外找了个得力信任的手下出面管理,而她则成了地下掌舵人。
她还不知道警方早已经怀疑她了,也知道她跟昆鹏和赤地的关系,所以暗地里一直监视着,因此还以为自己这一招金蝉脱壳多高明。
平时夜总会有什么事情的话,也是打那支专用手机,很少会有人半夜找到家里来。
“咚咚咚……”敲门声继续,她心里一惊,突然慌张起来,赶紧起身去拿了藏在梳妆台小柜子里的精巧手枪,握在掌心才慢慢走向门口。
这些年道上得罪不少人,她自己心里也清楚,更担心会不会是昆鹏又突然出现,她不得不防。
门后,华曼紧声问:“谁啊,这么晚了……”
门外,一道公式化的语气带着疏离的客套:“你好,我们是武装部的,请问你是程锦兮的母亲华曼女士吗?”
武装部?程锦兮?
华曼大吃一惊,连忙将手里的枪就近藏到了鞋柜里,又用东西层层盖住,继而才开门。
果然,门口站着三名身着军装常服的军官,面色威严,气场凝肃。
华曼客气地笑了下,继而就皱眉担忧地问:“同志,我女儿怎么了?她是不是在部队里又受伤了?”
三名军官其中有一名女性,女军官走在最前面,朝屋里迈了几步眼眸四处打量:“最近,程锦兮有没有跟你联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