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登儿的!
陈宗允拍了拍胸口,说道:“没事儿,缺钱跟哥哥张口,只要有哥哥一口饭吃,定不让你受委屈了就是!”
嘴贱手欠气人的时候一点都不面。
“一会儿哥哥这儿要来人,你帮我盯着点?”
“行!” 叶小鲜心说可逮着机会出去了,再也不和你这种人下棋了,要事条件允许的话也不准备和你这种人说话了。
“你咋答应的这么痛快?也不想多陪陪我吗?”
“一会儿来的是男是女?”
“咋了?小宝贝儿这是吃味儿了?”
“吃你妹的大头味儿!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男女通吃老少皆宜人畜不挑呢?”
“此话着实是狗屁不通。” 陈宗允摇着脑袋准备长篇大论一段,但这时门口有布谷鸟声传来。他只好暂停和叶小鲜不着四六的胡扯,俊脸一绷,低声说道,“没外人。”
房门被推开一条缝,蒙了面的徐燃扛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进了屋里。还真不是“外人”呢。
进屋之后也不四处张望,嗵的一个闷响将肩上的人扔到地上,对王爷拱手说道:“如王爷所料,您前脚出城,此人后脚就联系上了丞相,小的是在丞相府后面的胡同里面逮到他的。搜出来这个。”
徐燃说着递给王爷一张纸条,王爷默默的看完之后就将纸条扔到香炉里面,也不去看地上的人,待一张纸都烧尽了,才将香炉盖打开,取出里面正烧着的香。
王爷蹲在此人面前,开口说道:“张立啊张立,你个糊涂蛋。你以为丞相真能信你?你以为五王爷真能把你的侄儿从牢里救出来?”
躺在地上的张立浑身颤抖着,双眼瞳孔以为恐惧而放大,王爷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事的?王爷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他的?
“你等吃皇粮,却助纣为虐。百姓苦于战乱,不堪割据,得了的俸禄就是让你结党营私买卖情报的吗?” 三王爷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香放到张立的眼前,离得太近了,张立睁大的眼睛不得不闭了起来。三王爷用这香在他的眼皮上画了两个眼珠子,“我看你这副招子也是没甚用处了,不如抠出来,换成这副假的反倒还有用一些。”
三王爷说的阴森吓人,眼睛紧盯着棋盘的叶小鲜不由得在心里生出“斯文败类”这四个字。她竟然第一次感到退缩,埋头在棋盘上也不敢看向地上的人。
也不知道是真的那么疼,还是被吓得昏了过去,陈宗允示意徐燃往张立的脸上泼了一盆水。
张立缓缓有些转醒,眼皮动了动,却没有睁开。徐燃五指并拢以手变刀,运力向张立的眼睛劈了下来,掌锋凌厉,这杀手一下去眼珠子便随之抠了下来。事先捂上了嘴,张立这才没能叫出声来。
“装什么死?王爷问你话呢!” 徐燃这小子发起狠来也好生残忍,他将眼珠子装到一个小盒子里面,阴晴不定的说道,“拿回去交给你们家老爷子,这东西下酒最好。”
张立顶着一个血肉模糊的眼窟窿竟是一声也发布出来。
陈宗允面色如旧,开口说道:“云王府里的老德子是不是做细?”
张立自知再无他法,只好开口回到:“是。”
“还有谁?丞相那里还给了你什么任务?”
叶小鲜觉得这屋里的血腥味儿熏得她头疼,悄悄的起了身来到院子里,还是外面的空气好,有股子人间的味道。叶小鲜觉得自己也怪恶心的,就许州官放火,不许别人杀人。也不知道自己杀人是什么味儿的,一定不那么腥气就是了。
破晓时分,蹲在树上的叶小鲜看见徐燃扛着一个麻袋从屋里出来了。这人估计是死透了,一动不动。
叶小鲜跳下树的时候,陈宗允正好走出房门,见是她,当即裂开嘴角笑着说道:“饿得很,咱们找点吃的去?”
叶小鲜也想跟着笑,却觉得笑意凝在嘴角,就这么上不去下不来的怪假的。
“吃什么都行,您看着选。”
她兴致不高,也不乐意再开口说话。俩人来到巷子口的摊子上包了三份烧饼夹肉。
叶小鲜先挨个掰下来半个扔给街上游荡的野狗,见狗子吃了没事,这才放到嘴里尝了尝,“味道凑合,您等两炷香再吃。”
大多数的毒过了两炷香的时间也就有了反应。
“可是心情欠佳?” 陈宗允并不怎么想吃东西,不过是逗着她玩儿罢了,见她让自己等,也就真的等了下去,“那个桑宝珠不过是个工具,撑死了算是同伙,到了两淮之后,她就是三王爷的‘心上人’了。丞相在两淮地区根系错综复杂,老八府上的文臣太多,难免混进奸细。所以就交由我们来拔.出来丞相的根基。到了清江城,我们的人想办法把她送进。。。”
“不是,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不是她叶小鲜没礼貌,而是这通篇有她什么事儿?她就是收钱办事的倒霉催的养活了一大家子饭桶还不能嚷嚷出来的堂主,你们和谁干架管她啥事儿?
“我怕你多心,我不是真的和桑宝珠有什么私情,而是逢场作戏。” 陈宗允以为她刚才闹脾气还是为了白天坐马车的事儿,这才忙不迭的像她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