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被拒绝了,现在却偏偏有一种她被拒绝的感觉,怕他不回微信,怕他不愿意跟自己说话了。
怎么都被动。
她正胡思乱想呢,手机响了。
xys:明天的飞机。
xys:陈书吧,她手里有资料。
向园:好。
向园没回头,却听见他把手机丢到一边。
尤智不知道从哪儿滑着椅子过去,低头对着手机跟他说:“老大,《卡佛里3》上映了哎,要不要一起去看啊?”
向园听见他漫不经心地说了句:“看过了,一般。”
彼时,她面前的手机又响了下,尤智在身后诧异地追问他跟谁去看电影的。
向园手机里又躺着他一条微信,大概是一边跟尤智聊天一边发的。
xys:李驰的事,等我回来再说,你别擅自做主,黎沁的后台是杨总。
向园回:杨总?营销部的杨平山?
这个人她听老爷子说起过,算是个“开朝元老”了,脾气也执拗,黎沁的后台是杨平山,杨平山这个人就另说了,老爷子跟赖飞白偶尔有提起过这个人,一个很难搞的老头。每年跟股东唱创收创收,改革改革的,天天以为员工谋福祉为由,腐败一把手。
她想不到,一个西安的分公司,人脉网线都这么大。
身后尤智还在追问徐燕时跟谁去看得电影,徐燕时没搭理他,低头发微信。
xys:杨平山都认识?
向园:来得时候,看过公司的简章和资料,领导都认全了,怕碰见了不喊人尴尬。
她觉得自己这理由编得还挺充分的。
徐燕时笑了笑,把手机丢一旁,没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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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徐燕时走后,向园干劲十足,忙得四脚朝天,跟陈书把发布会的内容对了一遍,又去找老庆核对下个月比赛的事情,比赛跟发布会前后就差一个星期。不过应该不影响。
想到这,她忙给许鸢打了个电话,“对了,你帮我找件晚礼服,我开发布会要用的。我好像上次提醒过你,最近事儿多给忘了有没有给你说过了。”
许鸢正赶稿,夹着电话,眼神专注地盯着电脑噼里吧啦一通敲,敷衍地说:“知道啦,大小姐,我保证给你寄过去,今天死亡截稿日,我先挂了啊。”
“那你别忘了啊!!”
向园没喊完,电话已经迫不及待地嘟嘟嘟挂断了。
她喃喃地骂了句,这小妮子。
上海有个车联网科技国际会议,徐燕时跟陈珊代表东和集团参加,忙得也是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刚坐下,陈珊眼睛一亮,端着酒杯朝对面的几位过去,徐燕时喝了不少,人有点疲,在位子上坐了会儿,陈珊已经回头盯他了,他无奈地系上西装扣子站起来。
等走到她身边,陈珊说:“对面那个是凯盛科技的陈总和林总,他们跟我提过你。”
徐燕时端着酒杯,“什么意思?”
陈珊一身水蓝色晚礼裙,身材婀娜,收腰束身,近四十的脸,水光发亮地犹如三十左右,非常有风韵。
她食指轻捏着酒杯,端庄优雅地冲对面两位老总一举杯示意,率先打了声招呼,然后抬头看了眼徐燕时,微笑着看着四周的熟人,时不时举杯打个招呼,低声说:“出差前一天,杨平山在董事长办公室,可以说是,撕破脸了。这俩都是老狐狸,说话都夹枪带棒的,虽没撕破脸老死不相往来这么严重,但是杨平山确实也放话了,说纵观整个商界,还没他年龄这么大的董事长,都七十好几了,还不肯放权,约莫意思是,可以让底下的人接手了。”
“老董事长年龄确实大了。”
陈珊:“他底下没孩子,儿子儿媳都死了,就剩底下两个孙女孙子,偏偏这俩孩子对公司没想法,一个打游戏荒废了好几年光阴,还有个现在不知道还在整什么鬼飞行基地。老爷子这么多年打下来的江山,肯定不甘心交别人手里。”
陈珊大概是总部里,唯一一个知道向园身份的,不过她没点透,毕竟老爷子规定的,谁也不能说。
忽然问了句,“对了,你们那个新来的,表现的怎么样?”
“向园?”徐燕时说,“挺聪明的。”
“能带起来么?”
“认真学,还是可以的。”徐燕时说。
陈珊叹了口气,“行吧,你多帮着点。”
“你亲戚?”
陈珊没否认,说了句,“嗯,一朋友的孩子,她妈妈是我老师。搞g方向的科学家,因为常年在实验室,没时间带孩子,从小都是爷爷奶奶的带的。她小时候很聪明的,我记得她五岁就参加过航天航空少儿组的知识竞赛,把那些十来岁的小学生抢的一愣一愣的。”
航天航空知识竞赛?少儿组?
原来是这么个少儿法?
“那怎么现在看起来资质有点一般?”徐燕时说得很扎心。
陈珊笑了下,“我老师大概是自己为学术奉献了一生,不想女儿再走她的老路了。反正她老爷子很有钱,也不在乎她赚不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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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园此刻正抱着一本编程的书,还有g定位测量基础在看,她总觉得在技术部门,不学点专业技术,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