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巴马冲着屋外拼命地叫,我们都感到很奇怪,于是就全体从饭桌后面站起來,走到屋子外面想看个究竟。
正当晌午,外面烈日当空,晒得我头皮都疼,院子里风平浪静,不管是晾衣杆还是班长的自行车,都保持在原來的位置。
“到底怎么回事。”我怀疑道,“外面什么都沒有啊,为什么奥巴马叫个不停。”
“难道是有坏人摸进來,然后藏在咱们看不见的地方。”大喇叭直皱眉,“现在这年月,无法无天的人太多了。”
“不用怕,不管是哪里來的妖魔鬼怪,我负责收拾他。”熊瑶月大力拍着自己的胸脯,“除了我以外,这里还有小芹和叶麟两个武术高手,难道还能让他跑了吗。”
“人家是女孩子,不擅长打打杀杀啦_#”小芹推辞道,“不过叶麟同学会负责保护好我的。”
我聚拢精神,双拳紧握,以防有宵小之辈突然从墙后面跳出來偷袭,作为在场的唯一一名男性,我是有责任做大家的护花使者的。
然而我们紧张兮兮地排成纵队,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却丝毫也沒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这时小芹才猛然提醒大家道:
“不好,你们沒发现奥巴马只是叫了几声,头朝外看,然后就一直躲在屋子里不出來了吗。”
“这不奇怪吧。”我说,“奥巴马一向胆小如鼠,它是害怕外面的危险,才躲起來让咱们给它当肉盾吧。”
“它不是想让咱们当肉盾,是要抢咱们的肉吃。”小芹急道,“不信的话,跟我回到屋子里去,那里肯定已经一团糟了。”
大家半信半疑地跟着小芹回到了屋内,然后就看见了奥巴马已经跳到了饭桌上,我们还沒吃完的干煸兔肉和炖野鸡,已经被它打扫得干干净净了。
尼玛啊,奥巴马你成精了啊,居然会声东击西,我们一屋子的人,包括班长在内,居然被一只狗给骗了。
“啊,还我的饭來。”熊瑶月抄起一根汤勺,就去追酒足饭饱的奥巴马,一人一狗在屋子里跑个不停,让场面更加狼藉。
这次享用野味的聚餐,就这样混乱地降下了帷幕,我们四个人讨论鸡肉、兔肉、狗肉哪个能吃哪个不能吃的时候,一条狗骗了一屋子的人,跳上桌吃了盘子里的鸡肉和兔肉,给我们上了生动的一课。
※※※
酷热的天气让人不愿意动,不管是在寝室里还是在家,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吹空调。
转眼间进入了八月中旬,开学一天比一天临近,班长在电话里告诉我,在开学之前打算到我家里來,给我和小芹集中补一下课,虽然时间紧不可能取得什么突破性进展,总比沒有强。
说的也是,我在床上躺了18个月,小芹也照顾了我18个月,落下了这么多高中课程,我们开学以后绝对要吊车尾了。
这一天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气温十分凉爽,甚至有些寒冷,小芹被任阿姨带着去串亲戚了,老爸跟曹导演有约,好像是趁着任阿姨不在,去参加hhh同好会的线下活动。
于是只有我一个人在家,我看着窗外突然下起來的瓢泼大雨,感到十分惬意的同时又有点寂寞,过往的回忆如同这场雨,渐渐流入了我的脑海。
记得初中的时候,班长发现小芹理科差,而我文科差,所以建议让我们一块温习功课,互相提高,在一次摸底考试以前,还要亲自來辅导我们,而地点又定在了小芹的家里。
当时我还在试图执行花心大萝卜计划,任阿姨和我老爸还沒结婚,所以我自然也不会跟小芹住在一个屋檐下。
对于把补习地点设在小芹家,班长的理由是:“如果温习到太晚,女孩子一个人回家会不安全。”
班长似乎自动忽略了自己也是女孩子,她距离小芹家并不太近,到时候自己回家也得走很长时间的夜路。
我对此吐槽道:“现在变态太多,男孩子走夜路也不安全。”
可能是沒想到我会这么说,当时班长愣了一下,然后眉毛高高挑起,带着巨量的鄙视和讽刺说道:“你要是被人强`奸的话我娶你。”
后來这次补习因为一些原因沒能成行,但是每次想到班长对我说的那句话,我都有一种很古怪的感觉。
“咔拉拉,。”
闪电如白色的龙纹,气势恢宏地浮现在云端之上,我惊叹于自然伟力的同时,突然意识到:我今天自己在家,屋子里除了我以外谁都沒有,正好可以搜查一遍,找到被小芹藏起來的擎天柱大哥啊。
虽然答应过小芹,不会强制她把擎天柱大哥还给我,但是我看一看擎天柱大哥总可以吧,就算是犯人也有探视权的。
说干就干,我撸起袖子打算翻箱倒柜,可是还沒决定要从哪个屋子开始,就听见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是谁。”我凑近猫眼去看,却黑咕隆咚地什么也看不清,隔着门只传出一个沙哑的男声,貌似在自我介绍,但是由于外面的巨大雷声,我沒听清。
我艺高人胆大,觉得八成是送快递查水表之类的人,就沒问清楚就打开了门,沒想到门刚一开,外面那人就失去了倚靠,浑身无力地向我倒了过來。
“诶,什么情况。”
我下意识地接住了倒向我的黑衣人,然后就看到了他用衣领蒙住一半的,已经被毁容的脸。
是镰仓,,自从帝王大厦事件以后,他被艾淑乔调回美国,接近两年沒有消息,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鲜血顺着镰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