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文体对抗赛的第一个项目是相扑,我身边的刑星差点把嘴里的一口盐汽水全喷出來。
“什么狗屁项目啊,比赛双方明明都是中国人,第一项比赛却是小日本的相扑,,谁要看两个胖子上去打架啊。”
中海文武学校那边也是一脸疑色,虽然他们对“武比”较有信心,体格也是一等一的棒,却缺乏足够吨位的胖子在相扑比赛中保证胜利。
“男子相扑的话就让叶麟上。”庄妮瞬间就做好了安排,“虽然几率很低,但是如果是女子相扑,那么不二人选就是重如泰山的大喇叭……”
“谁重如泰山啊。”大喇叭抗议道,“而且相扑选手的服装那么暴露,我才不会穿在自己身上呢。”
大喇叭身后,坐在观众席上的小灵通也幽幽说道:“按常理,两个男子衣着暴露,抱在一起纠缠的场面对我是极好的,可惜叶麟一点也不美型,估计第一场比赛我需要全程闭眼了。”
议论声此起彼伏之际,白教授忽然又继续说道:“大家请注意,本项目虽然是相扑,但并非传统意义上的日本相扑,而是‘电风扇相扑’。”
“你妹,电风扇相扑是什么鬼啊。”我吐槽道,“难道是两名选手头上各顶着一台风扇互相推搡吗。”
直到工作人员搬來一张圆形矮桌放在舞台中央,白教授和胡先勇又各拿來一只台式电扇放在矮桌上演示,我们才看明白了大概。
原來所谓电扇相扑,是利用台扇的“转头”功能,当两支台扇面对面放得极近,势必会因为转头而撞在一起,很容易导致其中一台风扇掉到圆桌下面。
白教授和胡先勇给大家示范了一回,结果因为白教授选的角度好,所以他的风扇获得了胜利,而胡先勇的风扇掉到了圆桌下面的地毯上。
“电扇相扑的比赛细则如下,请大家听好。”白教授照着手机屏幕念道,“比赛采取五局三胜制,每一局都分为进攻方和防守方,防守方只能选择一个合适的位置放好风扇,然后由进攻方决定两台风扇的相对位置,当双方都准备就绪后,风扇的电源会同时打开,在碰撞之后仍然站立的风扇就是胜利者,如果两台风扇全部倒下,那么仍然留在桌上的是胜利者。”
沒有特别说明的几种情况显然是平手,风扇相扑虽然只使用寻常的家用电器当道具,但是趣味性却很足。
由于容纳两台风扇的圆桌本身就面积不大,在捉襟见肘的区域里如何摆放自己的风扇就成了学问,除了位置以外,还要选择在很好的时机关掉风扇的电源,以保证重新开机时,风扇的摆头会以正确的角度攻向敌方电扇。
所以说虽然比赛名里面带着一个“相扑”,但这其实是一场文比,文体对抗赛似乎要以“一文一武”的顺序进行下去了(班长的强迫症表示很欣慰)。
“我來,我來。”凯尔在艾米面前极力想要表现自己,他毛遂自荐地对中海校长刘千鹏喊道。
刘千鹏摸着方下巴想了一会,大概是觉得文比并非是中海文武学校的强项,而风扇相扑看上去技术含量又不高,有很大的运气成分,于是就点点头,让凯尔这个美国新锐演员去打头阵了。
正当我犹豫高二(3)班的应战人选时,我完全未寄希望的学霸古德白却从座位上站起,表示自己对风扇相扑很感兴趣。
“重心、惯性、角动量,甚至还要考虑自己和敌方的风力互相作用……这简直是极其考验现场计算能力的物理实验啊。”
古德白托了托自己厚如啤酒瓶底的眼镜,展现出了他连做一百张拟真试卷不喊累的变态热情。
光论学习成绩,古德白在青姿高中是无可辩驳的第一名,他属于那种真正喜欢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的家伙。
我老爸是物理老师,我曾经也全靠物理拉高考试平均分,古德白刚一开口,我就知道他掌握了风扇相扑的真髓,说不定在他的脑中已经有了演算公式。
于是我沒有跟庄妮商量,直接向古德白做了一个“请上场”的手势,古德白点了点头便飘然走向舞台,他身高虽矮,背影在大家眼里却随着距离的增加愈显高大。
“他行吗。”庄妮通过蓝牙耳机向我问道,“他会不会只能纸上谈兵。”
“沒问題。”我给古德白打保票道,“沒看见何校长也沒反对吗,我在理科实验室见过古德白做实验,无论是物理实验还是化学实验他都做的相当利索,属于动手能力很强的类型。”
凯尔手扶风扇在圆桌边站定,他见自己的对手是其貌不扬的古德白,颇为倨傲地向台下喊道:“叶麟,你怎么不上來跟我比比呢,你这样的大高个躲在后面,却让小矮子给你当先锋官……”
“我准备好了。”古德白沒有理睬凯尔的挑衅,他直接调整好风扇的位置和角度,沒有经过猜硬币的流程就主动选择了“不利”的防守方。
凯尔讨了个沒趣,他依样画葫芦地把风扇就近摆好,满以为自己是进攻方必定能拔得头筹,沒想到电源一接通,自己风扇的摆头攻击却被对方的风扇以毫厘之差避了过去,无论凯尔如何心焦,两只风扇总是保持着一根头发丝大小的距离,沒能相撞。
风扇的摆头角度有限,很快进攻方的风扇就改变了摆头的方向,而防守方的风扇慢了一拍。
一拍之差,却让防守方的风扇从后面追上了进攻方的风扇,“啪”的一声打在风扇屁股上,瞬间就使后者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