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揪着凯尔的衣服把他拉到了树林里,因为不希望发出太大声音,他几乎沒有抵抗。
一旦他认为到了足够远的距离,立即就挣脱了我的手,跟我摆出了拳击的架势,双眼中闪着热诚的光芒。
“决斗,岁赢了,岁就可以偷看。”
闭嘴啊,你这个痔疮武士,(对不起小芹取的外号太贴切了)才不是为了这种原因而决斗呢,我要替妹行道,打扁你这个偷窥sè_láng啊。
刚要动手,突然想起自己裤兜里装着一个鸡蛋。
凯尔不但比我年纪大,健身房里锻炼出來的肌肉也不赖,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战胜的对手。
如果打到一半鸡蛋碎了,经济损失是小,主要是会折了我的锐气啊。
到时候我裤子上浮现出湿湿黏黏的一滩不明液体,我则只好向凯尔伸手叫暂停:
“住手,我的蛋碎了。”
凯尔一定会遵循武士的荣耀停止攻击,并且万分同情地望着我吧。
谁用你同情啊,这是鸡蛋,不是我自己的蛋啊。
或者,在打斗之前把鸡蛋掏出來放在地上。
可是,这样一來就违背了老爷子的吩咐,虽然老爷子沒有千里眼的本事,可我作为武林后辈,还是会良心不安。
“且慢,我不能带着蛋跟你打。”我要这么跟凯尔说吗。
凯尔肯定会大笑:“我也有蛋啊,放心我不会打你的蛋的。”
“我的蛋跟你的蛋不一样,等我先掏出來放在地上……”
凯尔肯定就了吧。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彭透斯赶过來了。
见我们两个正要开斗,他也不说什么,泰山压顶一样走过來,一手一个,把我和凯尔像拎小鸡一样拎起來,任凭我们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不要打扰艾蜜儿小姐沐浴好不好。”彭透斯温和而又不容商量地说,“那是她一天里最放松的时刻了,比睡眠还重要。”
“我沒有打扰妹……艾米洗澡啊。”我辩解道,“是他,是他跑到这里來偷窥,彭透斯你不是保镖吗,赶快掏出枪毙了他,然后刨坑埋了啊。”
凯尔听说我要拿他当花肥,一着急,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的都是英语,我一句也听不明白。
为了进一步表达对我的愤怒,凯尔悬空着用脚蹬我,我不愿意吃亏,也伸脚去蹬他,结果……
尼玛我的腿沒他的长啊,死刑,必须判痔疮武士死刑啊,。
可能是顾虑到凯尔毕竟是主演,把他刨坑埋了会影响到影片的整体进度,于是彭透斯把凯尔往地上一放,说了一句“go。”然后佯装要从腰间掏枪。
凯尔立即像屁股着火的兔子一样,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之后才把我从半空中放下來,拍拍我的肩膀,说:
“麟,你看护的很认真,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别放心啊,我刚才其实和凯尔一起趴在窗户上看的,凯尔看见的并不比我看见的多啊,我好羞愧啊,我这个跟艾米有血缘关系的人,居然沒有一个保镖对她忠诚啊。
我一边检讨自己,一边坐在房车前面喂奥巴马,艾米洗个澡居然超过了40分钟,这么久还不出來。
拿着005给我的,美国雪山特级配方狗粮,我一块一块地高抛给奥巴马,看着它吃得那么开心,我不禁有些嫉妒。
不,不是嫉妒它的狗粮,那样的话我直接倒嘴里就好了,而是嫉妒这么一只动物沒有人类的烦恼,想吃就吃,想睡就睡,过得实在是神仙的日子。
心理一不平衡,我就扎紧狗粮袋,不再喂它了。
奥巴马蹲在我面前,仍然露出期待的表情。
我像幼儿园老师训斥大班小朋友一样,训斥奥巴马说:
“吃,吃,吃,就知道吃,就不知道做点事讨主人欢心吗,翻个跟头也行啊。”
作为一只血统高贵、价值不菲的哈士奇,奥巴马先是无动于衷,后來又对我翻起白眼來表示不满。
我不为所动,继续说道:
“看什么看,你这条帝国主义的走狗,朝鲜人民还沒饭吃呢,都怪你们的制裁,你倒是给我好好反省啊。”
眼见得不到狗粮,奥巴马发出咕咕噜噜的声音,低着头溜回房车里去了。
诶,去凉快的地方睡觉了吗,还是去找法国大厨要吃的了,真沒耐心啊,明明表演个翻跟头就能得到狗粮的。
沒多久,奥巴马又从房车里出來了,跟进去的时候不一样,此时的它神采奕奕,摇着尾巴,对我手里的狗粮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气。
我心里奇怪,再仔细一看:奥巴马的嘴里好像叼着什么东西啊。
卧槽,那不是艾米的网纱蕾丝边低腰小内裤吗。
被奥巴马锋利的牙齿咬在中间,好一种美女野兽的另类搭配啊。
你从哪里找出來的啊,脏衣篮不是密封的吗,你这个叛徒,你这个内奸,而且你凭什么认为,用艾米的内裤能从我这儿换到狗粮啊。
奥巴马跑到我近前,起身人立,把前爪搭在我肩膀上,叼着妹妹的小内裤就往我手里送。
眼神中还充满理解,好像是在说:
“师兄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尼玛谁是你师弟啊,我不用一条狗來理解我啊,而且你特么会读心术吗,你是潜伏在地球的外星人啊,是三体文明派你來的吧,老实交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向地球发射二向箔啊,。
另外,我要接下这条内裤吗,虽然只是穿在妹妹身上的一块三角形布料,但是价值两万块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