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报复我带小芹前來赴约,何菱看到菜单上哪个菜贵就点哪个,我倒也沒太在意,反正在场的有三个人,你点的菜我和小芹就不能吃了。
点了三份主菜外加一杯蔓越莓汁之后,何菱又要了鲈鱼汤和红菜汤、青苹果派、蒜香面包、牛肉饼、土豆饼、男孩沙拉(彼得堡西餐厅的招牌菜之一),这才气哼哼地合上菜单。
“我就点这么多了。”
服务员把征询的目光转向我,我估摸着现有的菜品三个人都未必吃得完,便让小芹选一杯自己喜欢的饮料,然后吩咐可以上菜了。
“我要姜橙汁吧。”小芹小心翼翼地举着菜单说,“一杯饮料就要20元钱,好贵。”
何菱不屑道:“你妈妈不是前散打世界冠军,现在又在美国佬的剧组里担任武指吗,你会沒钱。”
不知是不是想表现出“叶麟同学的女朋友是淑女”,小芹在何菱面前十分低调,她尽量有礼貌地回答道:
“妈妈不让我乱花钱的。”
何菱脸上出现“是吗。”这种不太相信的表情,之后她看见小芹的胳膊还沒有自己的粗,便又问道:
“你妈妈武功那么好,你沒有向她学一点皮毛吗。”
小芹摇摇头,“我生來体弱多病,学不了武术的。”
何菱“噢”了一声,便显出几分得意。
因为你学了跆拳道,就在不会武术的人面前晒优越感吗,别天真了,小芹的武术天分和武力值,都爆你好几条街啊,能把你从地球爆到火星啊。
不多时,“男孩沙拉”先被送了上來,我尝了一口,感觉里面有脆脆的东西,很爽口,不愧是招牌菜。
何菱不满意地横了我一眼,“嘿,你这个做东道主的,怎么一点也不知道谦让客人一下呢。”
我笑道:“这道菜叫‘男孩沙拉’,我以为你们女孩不吃呢。”
何菱一点也沒有被我的幽默感所打动,她又对我的时装批评道:
“打扮得倒是还挺像回事,不过从骨子里露出一股土气。”
“喂喂。”我用餐刀在盘子上敲得叮当响,“有饭吃还堵不上你的嘴,何叔叔沒跟你讲过,朝鲜人民还在饿肚子吗。”
何菱又从新端上來的培根牛排上切了一角下來,“朝鲜人吃得饱吃不饱,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金正恩。”
“那倒也是。”我讪讪道,“你是何菱嘛。”
何菱脸色一变,“叫我何菱姐,不是说好了要叫我姐姐吗,不然可别怪我不把项链还给你。”
一边说一边望了小芹一眼,拿别人母亲遗失的项链当做要挟,即使是何菱也稍微觉得过意不去,好在小芹小口吃着沙拉,沒有显出被冒犯的样子。
“何菱姐就何菱姐。”我伸手道,“现在可以把项链还给我了吧。”
“还不行。”何菱下意识地抓紧了自己的银色小包,“菜都沒上齐,你也沒向我道歉呢。”
我把上半身稍微向后靠,郑重其事地低了一下头。
“何菱姐,我在跆拳道馆让你输得那么惨,不但让你在师兄弟面前丢了面子,还伤了咱们两家的和气,是我错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咱们父辈的交情上面,原谅我,顺便把任阿姨的项链还回來吧。”
何菱抿紧嘴唇,斟酌了一下,和我四目相对,好像在探测我眼睛里的诚意有多少,良久,才耸了耸肩膀,说:
“算你合格吧,你一直保持这样的话,吃完了这顿饭我就把项链还给你。”
听说要等到用餐结束,项链才会回到我们手中,我稍微有些不满,不过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叶麟同学,我小心挑过了,这块鱼肉沒有刺,你也來吃一口吧。”
小芹十分认真地分了一块奶酪烤鲤鱼给我。
我也沒客气,用叉子叉起來吃了,虽然味道偏淡,倒也有一种新奇的异国情调。
“你也别老是吃素。”我对小芹说,“这种罐焖牛肉也很不错,你來尝尝。”
小芹红着脸说:“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是叶麟同学喂我,我就吃。”
“好,我喂你。”我把一块牛肉放在勺子里,举在半空,小芹脸上洋溢着迟來的幸福,张开嘴接受了我的馈赠。
见到我和小芹在餐桌上公开秀恩爱,何菱拿刀叉的手不禁抖动起來,看样子是气得不轻。
所谓成双成对的男女在单身人士面前放闪光弹,就是目前的情况吧。
何菱用那种在鸡蛋里挑骨头的眼神,重新把小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突然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瞪大了眼睛。
再次开口时,她的嘴角带上了抑制不住的浅笑。
“呵呵呵,说起來,你们俩只是初二的学生啊,现在就谈恋爱的话,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一、一点也不早。”小芹激动道,“我已经等不及要和叶麟同学在一起了。”
“不早吗,对你们的身体來说,可能还是有点早喔。”何菱一边说,一边把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到小芹平坦的胸部上。
同时把自己的身体向前挺直了一些,显示出不逊于熊瑶月的一对胸部。
她今天穿胸罩了吗,我不由得胡思乱想,上次她在跆拳道练功服里可是沒有穿胸罩。
发现成功地吸引到了我的目光,何菱装作去看大堂里的油画,转头的时候带动了上半身,使得胸部在衣服下面骄傲地颤了两颤。
我靠,你到底是有多饥渴啊,就从你这颤动幅度來判断,你又沒穿胸罩啊,小芹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