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阿姨,您……您好。”
何菱用最淑女最礼貌的态度,向任阿姨致以问候。
“我认识你吗。”任阿姨问道。
小芹突然说:“就是她捡到妈妈的项链的。”
任阿姨的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
“你……你的年纪像是学生啊……”
何菱很奇怪地答道:“我是学生啊,任阿姨您是因为动作太大,才会把脖子上的项链给甩下來的,项链挂钩已经修好了,您不用担心……”
任阿姨突然变得窘迫起來,“你……你怎么知道我动作很大。”
“这个……任阿姨您大显身手的时候既沒遮着也沒挡着,大家都看见了啊。”
“你……你们太过分了。”任阿姨急道,“就算是为了找回项链,也不能调用宾馆的监视录像,更不该很多人一块观看啊。”
“宾馆,监视录像。”何菱一头雾水地眨着眼睛。
我把自己的脸给捂住了。
任阿姨仍然先入为主地认为,自己的项链是丢在了宾馆的客房里啊,是和老爸玩女上位的时候甩掉的啊,她以为何菱是去宾馆兼职的学生,是和一众服务员共同观赏了声情并茂的监视录像,才找到项链丢在哪里的。
任阿姨忽然浑身一颤,把目光移到小芹脸上,想从女儿的表情里,读出自己跟我老爸发生关系这件事,有沒有被女儿知道。
如果那样的话,任阿姨就要羞死了啊,刚才还训斥女儿快九点不回家呢,结果自己作为母亲酒后乱性,逆推了女儿男朋友的父亲,完全失去了教训人的资格啊。
看见小芹的表情并沒有明显变化,任阿姨才稍微放了心。
为了不让事情继续误会下去,我赶紧说明道:
“任阿姨,您的项链是在跆拳道馆比武时弄丢的,这位是当时在擂台上跟我比试的何菱,她还是我老爸同学的女儿,您见过的。”
任阿姨这才恍然大悟,却又愤恨地瞪了我一眼,好像是埋怨我不早说。
“那么说项链找到了。”
小芹从挎包里拿出包裹着项链的餐巾纸,把项链露出來给妈妈看。
任阿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把项链接过來检查了一下,确认完好后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合上双眼,以手覆住勃颈上的项链,任阿姨似乎和从未谋面的母亲进行了灵魂上的交流,,任阿姨的母亲,也就是任老爷子的妻子,在任阿姨诞生的时候死于难产,高龄产妇果然危险啊。
“任阿姨。”我继续解释道,“小芹出來不是跟我约会,而是为了感谢何菱把项链送回來,请她吃顿饭作为答谢啊。”
带有特殊意义的家传项链失而复得,任阿姨冷静了许多,她点了点头。
“那倒是应该的,不过,你们事先跟我说一声也好啊。”
见妈妈的态度缓和下來,小芹在一边说:“是担心妈妈工作忙,怕影响到妈妈的工作呀。”
无论从各个方面都是何菱长辈的任阿姨,为了何菱还回项链的事对她表示了感谢,反而弄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任阿姨,我不知道这条项链对您这么珍贵,早知道的话,我就不会等到今天才还给您了。”
思虑了几秒钟之后,任阿姨突然叹了一口气,对桌旁边的两个女孩,尤其是对小芹说:
“作为女性一定要保护自己,生孩子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你们知道吗。”
小芹和何菱都茫然点头,不知道任阿姨语从何來。
喂喂,任阿姨你当着我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两个女孩只是坐在我旁边就会怀孕吗,而且已经怀了我老爸孩子的你,沒资格教育后辈保护自己啊。
任阿姨又说:“小芹,我是开车过來的,你现在就跟我回家吧。”
“诶。”小芹惊讶起來,“妈妈不是不再生我的气了吗,等到用餐结束,我还打算跟叶麟同学……”
惊觉自己失言的小芹,用双手捂住了嘴,但是已经來不及了。
“哼,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带你走,你脑子里在想什么,难道做母亲的我会不知道,快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