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彭透斯偷偷放进我口袋里的钥匙,我打开铁笼将熊瑶月笼放了出來,别人都是放虎归山,我是放熊出笼。
好在虎归山要吃人,维尼熊却顶多蹭我个冰激凌吃。
熊瑶月从铁笼里走出來,刚迈出一步,第二步就变成了跳,她嘬着嘴,表情痛苦地说自己脚麻了,让我扶着她点。
废话,站四个小时沒动地方,脚能不麻吗,你以为自己是大理石做的伟人雕像啊。
沒办法,我扶着每迈出一步都发出“噢、噢”的古怪叫声的熊瑶月,慢慢地挪到了地下室的铁门旁边。
“你这纯粹是吃饱了撑的。”我笑骂道。
“我现在可一点也不饱。”熊瑶月幽幽地说,“听人说到中朝边境上去,拿着白馒头就能娶到朝鲜媳妇,我现在也差不多了,要是哪个男人请我吃顿大餐,说不定我就嫁了。”
“坚持住,别嫁啊。”我像雪崩遇难者一样鼓励熊瑶月,“上去以后艾米就会请你吃大餐了,你只要做走狗來报答她就行。”
在黑漆漆的地下室里,只靠着瑞士军刀的小手电來照明,我们两个的确有点遇难者的架势。
熊瑶月被我逗得笑了起來,“哈哈哈,看你说的,好像我立刻能嫁的出去似的,现在我身边只有你一个男人,你是同性恋,才不会娶我呢。”
女生之间似乎特别喜欢开嫁娶之类的玩笑,小学的时候我就听见前排的两个女生互称“老公”、“老婆”(非百合,只是表示亲密),熊瑶月这明显是在跟我交流闺蜜感情呢。
我数次坚称自己不是同性恋,但是熊瑶月对我误会已深,死活也不相信,于是我琢磨着能不能曲线救国,先让她一步步了解真相。
“嗯哼。”我清了清嗓子,“维尼,你听说过‘双性恋’沒有。”
“听说过啊。”熊瑶月很惊讶的样子,“双性恋不就是男人女人都喜欢,人称‘万用插头’的那种吗,难道你想说你是双性恋。”
“万用插头”这么猥琐的称呼,亏得你好意思说出來啊,但是话说到这里,为了曲线救国,万用插头就万用插头,我豁出去了。
“不错。”我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就是传说中的既喜欢男人,也喜欢女人的双性恋,你可不要对我太麻痹大意了,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对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欸~~~~~”熊瑶月拉着长声,一副对我不相信的样子,“可是我听说,男双性恋大多都是攻啊,你上次给自己准备性感内裤,你明显就是受嘛。”
“那、那条内裤是给别人准备的。”一旦开始说谎,就刹不住闸了,“我明明是攻,你比较一下我和沈少宜,你觉得我们两个谁是受。”
熊瑶月嘴巴张大,半晌后恍然大悟道:“的确是你比较像攻啊,难道你随身带着那条性感内裤,是准备让沈少宜穿的吗。”
“是、是啊。”看來曲线救国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沒得到一点成果,倒是先把我爆沈少宜菊花的不和谐场景,刻印在熊瑶月的脑海里了。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证明你是双性恋啊。”熊瑶月挑战般地把脸微仰起來,更靠近地看着我,我的胳膊本來穿过她的腋下在对她加以搀扶,她这个动作导致的结果,是我的手肘不小心碰触到了……碰触到了她充满弹性的胸部。
不知为何,脑中立刻想到矫健的美洲豹啊,这种健康的、充满活力的胸部,并不会对手肘的挤压逆來顺受,而是坚挺并骄傲地予以回击啊,简直是要凭一己之力将我的手肘推开啊。
跟宫彩彩好像是超大布丁的胸部,完全是另一种风格啊。
对了,“超大布丁”的说法,是熊瑶月对宫彩彩袭胸之后得出的结论,千万别以为我什么时候摸过宫彩彩的胸部。
“你说呀,你怎么证明自己是双性恋。”
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用胸部顶着我的熊瑶月,咄咄逼人地问道。
幸亏地下室里沒开灯啊,否则我胯部的异常凸起就足以证明一切了啊,虽然有心用手电筒照着我的小伙伴说:“喏,这回你相信了吧。”但是太龌龊了了啊,思來想去还是放弃了啊。
见我哑口无言,熊瑶月得意地笑道:“果然还是逗我玩吧,你不要因为自己的同性恋身份自卑,想强行把自己掰直啊,你掰直了咱们就做不成好姐妹了。”
我颇感讶异,“如果我把自己掰直了,你就不理我了吗。”
“怎么会呢。”熊瑶月笑得更厉害了,“你把自己掰直了,咱们就是好兄弟嘛,到时候你看上了哪个妞,我会给你打助攻的。”
所以说永远不会拿我当异性对待吗,不知怎么回事,心里稍微有些不爽啊。
从地下室出來以后,法国大厨很热心地为熊瑶月端上了一份丰盛的午餐,饿坏了的熊瑶月感激涕零地饱饱吃了一顿,要不是语言不通,说不定就脱口而出说以后要嫁给对方了。
法国大厨以自己的厨艺为生命,因为艾米食量太小,又吃惯了美食,所以法国大厨绞尽脑汁在饭桌上讨好艾米,也沒有取得什么突破,倒是喂我和熊瑶月这两个吃货,比较容易获得成就感。
饭后,在贵宾楼的101房间里,艾米坐在沙发上看《飞天小女警》的动画片,熊瑶月见到艾米之后,立正行了个军礼,报告道:
“艾米小姐,维尼归队,您上午去拍戏辛苦了,下回我一定过去助威。”
“早说了别对我用敬称的。”艾米不满道,“倒是男仆从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