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警情,现在我的情况非常危险,有4个蒙面人拿着球棍袭击我,我在新华北街第一个路灯下面,你们再不派人來,就只能给我收尸了,。”
接线员小哥可能是接到的假警情太多,沒有第一时间相信我的话,而是慢悠悠地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打你。”
仿佛是为了验证我的话一样,4个蒙面人发起了新一轮进攻,一时间球棒和砖墙相互碰撞之声不绝于耳,我一边躲闪,一边气急败坏地冲接线员小哥喊道:
“这回你相信了吧,再不來我就死定了,。”
接线员这才相信确有其事,忙嘱咐我:“马上就派人过去,你坚持住。”
有了110的保证,虽然局面并沒有改变,我也信心大增,我冲4个蒙面人喝道:
“不管你们是谁,警察就要來了,到时候你们就等着吃枪子吧。”
虽然我知道不是所有警察出任务都带枪,但是吓唬一下犯罪分子总是好的。
结果效果比我预料的还好,4个蒙面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居然轻易散开包围圈,从我身边撤退了。
随着最后一个蒙面人消失于远方的夜色当中,110叫來的警察也到了现场,,我后來才知道距离最近的警察局不到100米,所以出警速度才这么快。
现场留下的打斗痕迹说明我沒有说谎,依照常例,我被叫到警察局录了录口供,他们问我知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我一头雾水,只能说自己运气不好碰上了暴走族。
其实对方根本不是暴走族,连机车也沒有的暴走族算什么暴走族。
警察叔叔们把我放出來之后,我在回家的路上一路苦思。
首先,再次和老爸取得联系,这次运气很好地打通了老爸的手机,老爸说之前两小时总有骚扰电话打进來,于是就关机了,至于宾馆的固定电话沒人接,是因为他人不在宾馆里面。
至于运毒被抓的事,纯粹是子虚乌有,我确认了这一点之后,让老爸早点休息,挂了电话。
实在是想不通。
用短信把我骗出來的,肯定是非常熟悉我的人,他甚至故意给老爸打骚扰电话,并且事先确认老爸不在宾馆,使得我误以为老爸真的被抓了。
而且这绝不是简单的恶作剧,那四个手拿球棒的成年人,健壮等级怎么说也是混了半年健身房出來的,能调动这样的人力资源对付我,绝不是跟我开玩笑这么简单。
然而最让我不解的,却是那个莫名其妙打出去的报警电话。
我从生下來就沒中过彩票,就连碳酸饮料的“再來一瓶”,见到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狗屎运,被人攻击反而触发手机拨打110。
如果沒有这次的报警电话,面对4个有备而來的成人对手,今天我凶多吉少,可能会死在这里呢。
从这一点上说,我岂不是被自己的手机救了一命。
虽然我已经走在了灯火通明的大路上,距离自己家的小区也不过50米远,心中却升起了海一样深的巨大恐惧。
精神病人方信曾经对我预言到:我的手机会救我一命。
今天的事情,岂不是验证了他的预言,,这是无可辩驳的“被手机救了一命”啊。
可是,这……这不可能,这种不科学的事情,挑战了我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啊。
方信还曾经说过:如果不去找他帮忙改变命运的话,我最爱的人就会死掉……
一直斥为无稽之谈的狂人之语,在今天发生过这样的事以后,我的心理出现了微小却真实存在的动摇。
当天晚上10点,我发短信给小芹,问她参加生日会的众人都有沒有平安到家,小芹回短信说大家都平安回去了,因为班长嘱咐每个人到家之后都要打电话报平安,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还不放心,第二天,也就是6月27日,因为中考占用教室而休息的最后一天,我用电话确认了我能想的起來的所有熟人,虽然他们突然接到我的问候感觉很奇怪,但是并沒有人遭遇方信预言的意外。
除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