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屋子的陈设,倒有点像我住在冬山影视城附近,苏巧來向我“潜规则”的那一晚,所住过的房间。
双人床被放在最显要的位置,两边是橘黄色灯罩的床头灯,洗浴间全部采用磨砂玻璃,如果在里面洗澡的话,外面的人绝对可以看清轮廓。
一个在超市里经常见到的立式冰柜放在双人床对面,里面摆满了各种饮料,乍一看很好客的样子,但是如果忍不住去拿的话,就要付出比外面贵得多的代价。
冰柜旁边的五斗橱上,摆了一个可供烧水的电热水壶,旁边则是整整齐齐的一排tt,从杜蕾斯到冈本一应俱全,不过跟冰柜里的饮料一样,取用是要额外付费的。
班长装作沒看见五斗橱上的不和谐物,以特警般锐利的眼神,和观测凶案现场的集中力,迅速地扫描了214房间里其余的一切。
窗户外面有一棵很大的槐树,粗壮的枝条十分繁茂,也十分靠近窗子,甚至在上一个大风天里击碎了半块玻璃。
至今这半块玻璃还沒來得及修缮,恐怕旅馆前台明知如此,才故意把这个房间租给我们,还真是狡猾。
班长首先打开窗,钻出半个身子,望向隔壁的窗户,希望能看到一些蛛丝马迹。
虽然这里只是2楼,身患恐高症的我,还是沒敢模仿班长的动作,只是从后面注意着班长的身体平衡,如果她稍有闪失,就扑上去抓稳她。
长发斜披在肩头,与雪白干练的衬衫相搭配,显得黑白分明,上半身探出窗外,使得下半身的牛仔裤更加紧裹双腿,不经意间勾勒出十分诱人的臀部曲线。
我对于心无旁鹫,一心寻找同学的班长,却用好色的眼光注视她,感到很是羞愧,幸好班长很快就从窗口抽回了身子。
“阳光反射太强,看不清楚。”
带着些微的苦恼,班长把斜披在肩头的长发,规整到了原來的位置。
“所以说,只要搬个凳子坐在猫眼后面,等宫彩彩或者庄妮出现就好了。”
我一边说,一边往门的方向拉來一把软椅。
班长抢先坐到这把软椅上面,打算值第一岗。
眯起一只眼睛,班长把另一只眼睛贴在猫眼上,聚精会神地望着外面的动静。
“叶麟,你沒看错吧,她们想要出旅馆就必须经过咱们的门前。”
“只要她们的确在那三个可疑的房间里……”
然后班长就不说话了,她大概是非常乐观地认为,宫彩彩和庄妮会立即从藏身的房间里出來,然后被我们抓个正着。
其实就算是那样,我也不觉得班长有什么足够的抓人证据。
两个女生一起在旅馆的房间里休息,并沒有特别不正常吧,就算庄妮有百合倾向,难道班长还能大喊:“禁止百合,我要告诉你们家长。”这样吗。
而且庄妮这个家伙,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不好对付的。
首先,假设庄妮和宫彩彩真的在搞百合,听见班长在走廊里喊她们的名字,宫彩彩肯定先慌了,但是庄妮不会轻易露出马脚的,她八成捂住了宫彩彩的嘴,让宫彩彩不要出声。
然后,就会不声不响地凑到门后,透过猫眼來观察我们,见我们进了214房间就不再出來,马上会意识到这是陷阱,只要她们一露头,我们就会跑出來把她们抓个正着。
所以,接下來就是耐心的比拼了。
我可以打赌,庄妮一定也在观察走廊里的动静,只要发现我们离开214房间,她就会带着宫彩彩火速离开,接下來,就是看哪一方比较耗得起了。
班长坐在门后,一动不动地监视了20分钟,也沒有发现任何风吹草动,这恰恰证明了我的推测。
我把想法跟班长说了以后,班长咬紧了嘴唇。
“也就是说,庄妮在跟我打持久战是不是。”
班长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然后设置了某种定时闹钟。
“叶麟,从现在开始,咱俩15分钟换一次班,可以吧,我非得抓住庄妮不可。”
接下來的15分钟由我值班,但是我先是左眼,后是右眼,自得其乐地玩了半天,也沒发现有任何可疑的人影经过,倒是浓妆艳抹,和脖子上戴金链子的人,走过去好几个。
在我值班的这段时间里,班长在并不宽敞的空间里來回走着,时而去看窗外,时而坐在床头歇几分钟,显得坐立不安。
“班长,你无聊就看会电视。”我指着茶几上的遥控器说,“反正这间房是租到明天中午的,不看也是浪费。”
“那可不行,我可不是为了玩才进到旅馆來的。”
班长沒有听从我的建议,这时闹钟响了,她准时來替班了。
“哼,你不看电视,我可要看了。”我沒有征求班长的意见,直接打开了电视,恰逢一个体育台正在播放十佳进球集锦,我看得很高兴。
因为从本质上來说,我跟班长一块行动只是为了“帮忙”,所以班长也不好阻止我利用这段时间看电视,反正电视声也不会影响对门外的侦查。
结果这15分钟外面仍然沒有动静,看來庄妮可真有耐心啊。
再次轮到我值班,班长见事情毫无进展,暗暗和庄妮较上劲的同时,也感到无聊,于是用电热壶去烧了一壶水,倒在杯子里分给我喝。
节目并不是班长兴趣所在,但是她一边站着喝水,一边朝着电视看了一会,我觉得她有心换台,但是却因为刚才说了“不是來玩的”,所以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不喜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