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怕啦~~~”我把乌龟按在桌子上,让她看龟背上的字。
宫彩彩认真读到:“科学神教的都是我的儿……”
因为我必须用手按住乌龟,防止它乱爬,所以最上边的“凡不信”三个字被我的手挡住了。
“叶麟同学为什么要骂人呢……”宫彩彩困惑地微低下头,脸颊发烧,“我姑且也算是相信研讨会的,叶麟同学说科学神教都是你的儿……岂不是连我也……”
“不是,我沒指你。”我气得将乌龟在桌上一摔,颇有评书中使用惊堂木的派头。
宫彩彩继续低着头,“而且叶麟同学这么恶作剧,不是很科学,拿我來说,我就不可能是‘你的儿’,最多是‘你的女儿’啊……”
重点不在这里啊,听了两天课,只是学会了在奇怪的地方钻牛角尖吗,而且如果我的女儿这么容易受骗的话,我绝不会让她随便出门啊,紧闭在家里啊,所有找上门的朋友都要留下口腔dna和指纹啊。
这时,坐在后座的胡老师看见了我手中的乌龟,他“嘘”了一声,悄悄对我说:
“这位叶麟同学,你拿着教授的宠物干什么啊。”
教授的宠物,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不是普通的研讨会,而是当做宗教來传播的吗,差一点就被他们的言辞给迷惑了啊,果然是邪教,必须把宫彩彩拉出这个火炕才行。
“哼,你们看龟背上都写了什么。”我换了一个位置按住乌龟,却发现龟背上的題字是用水性笔写的,刚才已经被我给擦掉了,此时正式变成了“科学神教的都是我的儿”。
胡老师微嗔道:“我本以为你是彩彩的同学,虽然长相比较凶,应该也是个懂礼貌的人,沒想到居然写这种句子,而且早说了,我不认为研讨会是门宗教……”
“诶,达芬奇跑到你这里來了啊。”
不知何时,教授已经走到了我身后,看着我手握着他的宠物龟。
我对教授怒目而视,问:“龟背上的文字……”
教授突然大笑起來,“不就是‘凡不信科学神教的都是我的儿’吗,那是我的助教写的,他因为以前在一个邪教里当过骨干,所以愚蠢地认为这种办法能展现‘神迹’,明明都批评过他许多次了。”
完全不打算遮掩龟背上的完整句子,而且完全不避讳“邪教”这两个字吗,居然把其它邪教的骨干挖角过來,这还真是邪教中的邪教啊。
“这位少年,还有跟你同來的这两位朋友。”教室从我手中接过乌龟,面容和蔼地说道,“我的达芬奇爬到你们这里,也算跟你们有缘,不如趁这个机会,等讲课结束以后,让你们深入了解一下吸引力定律的运作方式吧。”
“怎么个深入法。”我仍然十分警惕,下意识地做出保护宫彩彩的姿势來。
教授颇为神秘地笑了一下,“科学幸福研讨会的最大功绩,不是发现了吸引力定律,而是研发出了一系列高级电脑程序,可以对吸引力定律进行计算和模拟,再通过我这种专业人士的解读,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预测你们的未來的。”
预测未來,终于出现了像模像样的邪教行为了,还说什么高级电脑程序,完全和“电脑算命”是一个档次的东西吧,看我这个无神论者怎么戳破你们的鬼把戏。
“教授居然要给他们演示‘因果计算’。”有比较熟悉的会员惊呼道,“听说那套程序租用了国家的巨型计算机,运算量和耗电量极大,一般人根本付不起使用费。”
“还真是运气好,竟然得到了免费试用的机会。”另一个人抱怨道,“我每次上课都來,这么积极,也只不过是给我做过一次浅层预测罢了。”
“浅层预测也很不容易了,结果很准吗。”
“嗯,相当的准,连我的私房钱存在哪家银行都测出來了,不愧是科学的宗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