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应该是和自己的室友,曹公公一起行动,但是曹公公见小芹向我凑过來,立即退避三舍,鬼鬼祟祟地跟踪庄妮去了。
庄妮一边爬山一边咳嗽,大喇叭不得已,借给她一边肩膀扶着,但这并不是曹公公跟踪庄妮的理由。
真正的理由是,初二(3)班的所有女生,都因为班长的建议沒有穿裙子,唯独庄妮我行我素,一袭黑色套裙腿上的黑丝,跟在后面的曹公公可以大饱眼福。
一边流着口水看,一边把自己的肥手伸到衣兜里面去,犹犹豫豫地不敢把微型摄像机掏出來。
结果大喇叭一扭头,怒目金刚般叱道:“曹公公你给我滚远点,你再不滚,我就给你一脚让你滚。”
曹公公这才吓得溜远了,但还是不远不近地跟着,期望庄妮跌上一跤大送福利,或者山神吹來一阵上升气流。
哪來那种跟你一样好色的山神啊,倒是你偷`拍女生洗澡被打死之后,我会看在师徒情分上,把你埋在翠松山山顶……就请你成为山神之后,尽情地吹你的上升气流吧。
不过,那也得來登山的,跟庄妮一样穿裙子才行。
而且这座山游客罕至,冬天是淡季不讨论,就算是夏天,也只有两个昆虫学家按时來捉蝴蝶,就请你对着这两个大老爷们努力地吹吧。
听说,这俩昆虫学家一大早就上山去捕蝴蝶了,中午也沒回來。
也许在会在路上跟他们遇上也说不定。
哎呀,为什么这两个昆虫学家如此执着,每年夏天都來呢,难道老爸沒有说瞎话,翠松山里真的有类似巴西“蓝闪蝶”的珍稀物种。
“救、救命,。”
小芹突然满面惊慌地向我扑了过來。
“有虫子,黑色的大虫子啊,呀~~~~~飞过來了,快帮我打掉它。”
我举起左手中的钢管,手起棒落,像是打棒球一样把黑色甲虫打出了15米之外。
好像还沒死,还能继续飞,真是好硬的甲虫。
“呜呜呜,好害怕……果然山里有各种可怕的东西啊。”
小芹拽着我的衣角抹眼泪,那表情不像是装出來的。
身体也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小芹小时候是完全不害怕虫子的,把七星瓢虫塞进正在睡午觉的我的鼻孔里,是她的拿手好戏。
结果意识到自己是女孩之后,随着阅读的少女漫画越來越多,“女孩子怕虫子”的概念深入人心,居然真的对自己成功催眠,变得害怕虫子了。
这还真是符合了科学幸福教的“吸引力定律”,想象的会变成现实啊。
搂住我的腰平静了一会,发现暂时不再有虫子飞來之后,小芹长舒一口气:
“幸亏有叶麟同学在,不然害怕虫子的青梅竹马就要死掉了。”
“世界上为什么要有虫子这种生物存在呢,明明只要有海鲜和叶麟同学就够了……”
可能是为了,要方便你把七星瓢虫塞进我的鼻孔里吧,另外别把我和海鲜并列啊,虽然我知道在你心里海鲜的地位很重要,但一想到我要和连脸都沒有的扇贝相提并论,还是会感到不舒服的。
最后,既然已经沒有虫子了,请不要再环住我的腰,像个树袋熊一样贴在我身后了。
你自己不会走啊,你已经几乎是被我拖着在往山顶行进了,你很享受是不是,脚下的青草阻力很低是不是,你以为在玩狗拉雪橇啊。
在我的强烈抗议下,小芹终于松开了手,开始自力更生,跟我并排爬山了。
铁血孤狼和当年的小霸王,当然不会因为爬山就耗尽体力,我们俩可以说是在队伍末尾,悠哉游哉地行进着。
小芹拔起路边的蒲公英,用双手捻着草杆,仿佛那是机器猫的竹蜻蜓一样。
之后又使劲一吹,使得蒲公英种子像微型降落伞一样四散而飞,看到这一幕的小芹咯咯直笑,玩得巨欢乐。
然而在我们脚下的草丛当中,突然有什么绳索状的东西,以“s”字贴地而行,并且透出一股阴冷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