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小芹在我鼻子前摇來晃去的地瓜,我闻到了一股香甜的气息,嘴里的口水不禁加速分泌起來。
但是我决定忍住,因为烤地瓜吃起來容易饱,班长那边架设好烧烤架之后,有更多好吃的可以选,不必急在一时。
“嘻嘻……叶麟同学还记得,以前在大杂院的冬天,天寒地冻的,叶麟同学到我家里來,跟我一起在火炉前烤粉条吃吗。”
倒是记得,那时候冬山市还有走街串巷崩爆米花的人,但是不常來大杂院附近,于是馋嘴的小朋友们就纷纷diy,拿一根粉条尽量接近炉火,是最简单易行的零食制作方法了。
但是……我好像不是自愿到你家去的吧,是你因为在小朋友们的雪球混战中,我的雪球打疼了你,所以你把我在厚厚的积雪上打趴下不说,还把鼻青脸肿的我拖回你家,逼着我给你烤粉条吃啊。
自己却坐在毛绒垫子上,高高兴兴地看卡通片啊,吃完了就伸手朝我要,烤得慢了,就把吃剩的粉条根丢过來啊。
啊,虚火上升啊,那个在童年饱受欺负的少年,正在我的灵魂深处呼喊着,要我把小芹的草帽丢进火里,总之想方设法把她弄哭啊。
不,我要忍耐,一定要忍耐,如果把小芹当成女朋友心理无法平衡的话,就把小芹当成妹妹好了。
艾米不是也经常对我无理取闹,甚至对我拳打脚踢吗(虽然艾米打得不疼)。
我从來不生艾米的气,说明“妹妹”在我这里是有特权的,如果把小芹当成妹妹,应该就不会计较她从前对我做过的n多恶行了吧。
诶,好像还是沒法完全消解,按佛教的说法,我这团心魔也很严重啊。
也许促成老爸和任阿姨结婚,让小芹在户籍关系上正式和我成为兄妹,会有所改观。
正在思考着这件事的时候,熊瑶月在烧烤叉上串了十几颗奇怪的紫色果实,皱着眉头回來了。
“切,班长防守严密,沒机会偷食物出來,还说什么‘不來帮忙只会添乱,’”
说完就蹲到我旁边,举着那串紫色果实在火上烤。
“这是什么啊。”
随着紫色果实受热爆裂,散发出变质葡萄酒和过期花生酱的味道,我赶忙捂住鼻子问道。
“我也不知道呀。”熊瑶月笑着回答,并且满怀期待地舔了舔嘴唇,“这是在山腰上,班长阻止我吃的那种野果子,我发现山顶也有,就摘了十几颗尝尝咯。”
“水果怎么能烤着吃呢。”
“要勇于探索嘛,因为班长总是担心这个有毒,那个有毒,不是说火焰可以消毒吗。”
熊瑶月说这番话时候的表情,应该是当真认为自己很聪明。
紫色果实的汁液,向下流淌到火焰上,瞬间让火焰燃烧得更旺了。
尼玛这里面还含有酒精吗,而且这个越來越奇怪的味道,让对面的曹公公也开始掩鼻的味道,恐怕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维尼,你别吃这个了,我们把两个烤地瓜都给你。”
我从小芹手里夺过串地瓜的烧烤叉,直接塞到了熊瑶月手里。
反正呆一会好东西有的是,我还可以吃牛羊肉,小芹还可以吃海鲜呢。
熊瑶月不知我心里的小算盘,接过烤地瓜显得很高兴的样子。
“都给我,那你们吃什么啊。”
“沒事,我们不急。”我大方地挥着手,同时向小芹使了个眼色,小芹瞬间就明白了,并且开始望着烧烤架附近的冷冻海鲜吞口水。
“小芹烤地瓜的手艺,好像真的比我强啊……”
熊瑶月把手里拿不了的那个烧烤叉用两腿夹住,开始扒开一只烤地瓜的表皮。
“居然只有外面是黑色的……”
怎么,你自己烤的地瓜,连里面也是黑色的吗,那种完全碳化的地瓜,难道你仍然吃掉了,你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啊。
“你要吗。”熊瑶月有了烤地瓜,想把自己串的那串不知名野果,已经烤成紫色一坨的东西,送给曹公公。
曹公公连忙摆手:“我还沒活够呢。”
“胆小鬼。”熊瑶月翻给他一个白眼,而后为了证明自己足够勇敢,居然就着烤地瓜,把那串紫色的烤野果全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