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搞错。”一个踢我踢得很有节奏感的女生,回头向宫彩彩问道,“你被叶麟吃了那么长时间的豆腐,居然还为他说话。”
话音刚落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大概是她敢于踢我,是因为班长带头,而我趴在地上看不见她的脸,她觉得一说话就暴露自己身份了。
给我记着,虽然人声嘈杂我分辨不出你是谁,但你那充满音乐细胞的脚踢我记住了,上音乐课的时候我倒要瞧瞧你是何方神圣。
庄妮这个始作俑者,攻击班长审案不公,引诱我说错话的家伙,倒沒有上來踢我,主要原因大概是不愿意和踢我的男生挨得太近。
“彩彩,男人都是那样的,你记着以后要离他们远点。”
别趁机传教啊,宫彩彩才是正牌科学幸福教的教徒啊,你这个黑暗百合教的居然反过來给对方洗脑啊。
“可是……”宫彩彩犹豫道,“有一次两个人非说我偷了他们的兔子,是叶麟同学给我解的围……”
指的是天桥上那两个强买强卖的高中生吗,不但诬赖宫彩彩偷了兔子,还诬赖宫彩彩的爱疯4是偷來的那俩货。
“叶麟同学上午还背我上山,应该不是故意非礼我的坏人……”
说着抽泣了一下,仿佛表示“虽然不是故意的,我也嫁不出去了”。
你怎么那么容易嫁不出去啊,你一定能嫁出去的,有点信心啊白富美小姐,不但是初二(3)班,二十八中的男生都愿意排队娶你啊。
“仔细想想,那两个人误会我偷了他们的兔子,也是我胸部太大的错……”
不是误会啊,他们是诬赖你啊,指着你的胸部说你把兔子藏在衣服里了啊,诬赖耍流氓啊。
“我要是沒有长这么下流的胸部就好了……帮助过我的叶麟同学就不会被大家踢了……”
虽然这么想,但也沒有勇气再对大家喊一次“住手”,只好暗自垂泪,并且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不愿意见到我挨揍的惨象。
鸵鸟主义啊,现代版的掩耳盗铃啊,虽然我并不期望你來救我,但你也太沒用了,这种沒用的感觉让人直替你着急啊。
看到我趴在地上几分钟不动,班长大概是有点担心我确实是中暑了,于是首先停止了对我的践踏(别问我怎么分出來哪只脚是班长的)。
见班长停下了,胆子小的女生们也停下了,班长忠犬队也停下了(牛十力从一开始就沒参加,不愧是一起喝过妇炎洁的哥们)。
不知不觉中,最后只剩下孙羽在踩,别人都在旁边看着,我不禁心头火起,心想:孙羽你有什么资格踩我啊,你又不是宫彩彩的娘家人,不就是长期以來对我不满,借机发泄吗。
于是猛地起身,把正在落脚的孙羽给掀了一个跟头,他这才发现自己人单力孤,赶紧一溜烟跑到班主任于老师那边寻求庇护,结果于老师很害怕地望向我,撇清自己道:
“那啥,打打闹闹能锻炼身体,你们好好玩,我睡会午觉,就不管了啊。”
说完就在山岩后找了个背阴的地方,铺上野餐垫躺了下去,旁边的变色龙同学还是一如既往地存在感薄弱。
言下之意,无论我怎么追打孙羽,对他报复,于老师都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孙羽虽然是卑鄙小人,但是现在却不是我追上去,当着班长和同学臭揍他的时候,所以就眼看着他慌慌张张地藏进草丛里了。
受了庄妮的挑拨,尤其是被我那句“还想再摸一次”气坏的班长,虽然是第一个带头踢我的,但也是第一个停止的,此时见我从地上坐起,还关心地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也沒有想象中烫手嘛。”班长说这话时的表情,貌似是有一点欣喜的,但是当着大家的面,又装得不冷不热,像是医生诊断。
说來也怪,切甜瓜的时候,我被太阳暴晒导致头晕脑胀、眼睛酸痛,此时被大家一顿踢,中度中暑却有减轻的迹象。
尼玛我不是m啊,一定是踢我的人太多,不小心踢中什么穴位造成了针灸的效果吧,原來北斗神拳里面,用点穴治病的描写是真的啊。
不过我的衣服是彻底变成脚印收集器了,尤其是白色的班服t恤,班长看着“那些年,我们在一起”八个字,被盖上了无数黑色印章,蛮心疼的样子。
至于是心疼我,还是心疼这些脚印踩得一点也沒有章法,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谁帮我看看,班长踩在我后背上的脚印,难道是相互平行的吗。
“这种惩罚,应该也够了吧。”班长望向宫彩彩身边的庄妮,仿佛惩罚我只是为了让庄妮满意一样。
或者说,也为了灭绝自己心中“偏袒我”的想法,否则有违正义魔人的钢铁信念。
“无所谓。”庄妮轻飘飘地回了一句,从裙子兜里掏出一个黑绳编成的巫毒娃娃,熟练地在它头上扎针。
“从上星期开始我就在诅咒叶麟,这只娃娃里面有叶麟的头发,只是效果有点不稳定,貌似只能让叶麟中暑,真是弄巧成拙,还把彩彩的胸部给赔上了……”
“你哪來的叶麟的头发。”班长纳闷地问。
喂喂,吐槽点错了吧,花季少女随身携带巫毒娃娃,还惨无人道地对它进行千针扎,这是多么不健康的青春期心理啊,其他同学都露出畏惧的目光啊,怎么,班长你只在意庄妮是从哪里得到的我的头发吗。
说起头发,班长你也有一根我的头发吧,还是我少见的白头发,你为了揪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