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是老爸从前买给我的,黄风怪手机里有着不知如何处理的遗书,瑞士军刀则是小芹在即将走出无名山时,正式还给我物归原主的。
郁博士特意装在一个防水盒里给我带走,他要是不提这个盒子里以前装过肾脏,我的心情会比现在好很多。
是假的吧,跟“您的变性手术圆满成功”一样,是骗我的吧,这个防水盒虽然质量还不错,但总觉得还沒到可以装移植脏器的程度。
“不是装移植用的肾脏,是用來装我解剖的时候,不要的肾脏的……”
卧槽,那你不如直接说,是用來装尸体的啊,怪不得你大学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被医院开除了,参加援手基金会沒干两天又被开除了,和你这种医生呆在一块,每天都担心自己一觉醒來,自己的某个部位会被切除,然后换成机械的啊。
我在浴室里洗淋浴的时候,彭透斯尽心尽责地给我看门,尽管他这个基佬可能很想偷窥我的身体,但是为了我的健康考虑,约束了自己沒这么做。
因为我按照郁博士的吩咐,只洗了淋浴,还谨慎地试水温,所以在洗澡过程中并沒有发作心脏病。
走出丛林之前,我只注意到小芹的衣服破的不能用了,沒注意到自己的衣服也差不多,彭透斯很贴心地给我准备了新衣服,我试了试,从里到外,尺寸合适得令人发指。
被基佬这么熟悉身体的尺寸,我的菊花好害怕啊,虽然彭透斯你自称是完全的0号,我的菊花还是止不住地颤抖啊。
联想到,班长被庄妮获知三围详细尺寸,所产生的恐惧感跟我差不多吧。
无论如何不能不穿衣服,我穿好了彭透斯提供的套头衫和瘦腿裤,还有一双休闲拖鞋,不经意朝镜子里看了一眼,觉得彭透斯挑衣服的眼光相当毒辣,他选的这些衣服,居然能让我穿起來后,掩盖住腿短的缺点,连面目似乎都柔和了几分。
总觉得穿了基佬选的衣服,自己也基起來了啊混蛋。
从浴室里走出來以后,彭透斯热心地端给我一杯温水,我正好口干舌燥,就喝了它。
喝水的时候透过玻璃杯的杯沿,看见艾米一点都不淑女的,大字型地趴在水床上,和床脚下的奥巴马睡得一样香。
看了看表,已经是早上9点了,夏日的阳光透过窗帘照遍艾米的全身上下,使得她的睡衣变得半透明起來,玲珑的躯体若隐若现。
“我不准你死……”手里抓着个羽毛枕头的艾米,在睡梦中喃喃说道。
知道这个妹妹是在乎我的,让我很是感动,不由得朝她走过去,帮她拉上了第二层窗帘,免得被阳光直射的她,皮肤会起过敏反应。
再去看彭透斯,这个巨人无声无息地退出了艾米的卧室,并且关好了门。
才想起來,我喝水的时候,他好像在我耳边说:房车里沒有其他适合病人休息的房间,艾米的水床特别大,你可以暂时在这里小睡一会,也可以避免艾米醒來后怀疑你获救只是她的梦幻,吵吵嚷嚷地要见你。
彭透斯的担心并非是杞人忧天,据说艾米在直升飞机上因为困倦睡着了十几分钟,做了一个我获救的梦,醒來之后发现自己受骗,大发脾气地殴打做驾驶员的004,险些引起直升飞机坠毁。
拉好第二层窗帘之后,阳光稍淡,但还是在艾米幼小的身体上镀上了一层金光,让她更像一个精巧的洋娃娃。
我轻手轻脚地坐在水床边沿上,尽量不引起震荡,然后伸出手,万分小心地抚摸艾米的柔软金发。
不知道自己还剩多长寿命的我,十分珍惜和妹妹单独相处的安静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