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了表演给谁看。”我讪讪道,“正常的青梅竹马之间,有这样的举动也很正常……大概吧。”
见我有些尴尬,小芹沒有在我抱她进窗这件事上,深究下去。
“我可以坐在这张椅子上吗。”小芹指着我刚才坐过的那把椅子,过分小心地问。
“随便坐。”我挥了挥手,“只要符合青梅竹马之间的交往礼节,你不用事事都征求我同意。”
小芹,挂在椅背上,然后向坐在床边的我转过脸來,眨着眼睛问:
“叶麟同学让我在艾米和维尼面前,继续当叶麟同学的女朋友,这也是青梅竹马之间的应有礼节吗。”
“不然的话要怎么样。”我反问,“如果让艾米知道你现在不是我的女朋友了,你知道她会怎么嘲讽你吗。”
“那、那倒也是……”小芹的胳膊微微颤抖起來,如果被不懂事的艾米往伤口上撒盐,小芹真的未必承受得住。
见小芹脸上露出伤感的表情,我心中不忍,劝慰她道:“别灰心,我说过给你第二次机会的,在艾米和维尼面前扮成情侣,你就当成是场景预演吧。”
小芹顿时像是被神仙教母施了魔法一样,浑身散发出了光彩和活力。
“我、我一定会努力的,我一定会努力变成更受叶麟同学喜欢的女孩子,争、争取下一次让叶麟同学主动开口,主动开口,请求我做叶麟同学的女朋友……”
说到一半,因为信心不足,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并且低下头不敢直视我的眼睛,生怕我因此生气。
“要对自己有信心。”我说,“这种劲头才像你嘛,你这段时间说话变少,我都不习惯了。”
“那……”小芹见我出奇地友善,渐渐不像刚开始一般拘谨了,“当着艾米和维尼的面,我和叶麟同学扮成情侣的时候,我可以向叶麟同学撒娇吗。”
“可以吧。”我不觉得应该给小芹加上太多限制,否则装的不像,维尼还好说,被艾米拆穿了就不妙了。
“搂、搂着叶麟同学的胳膊也可以。”
“可以。”
“遇到了高兴事,抱抱叶麟同学也可以。”
“可以。”
“去商场买东西,麻烦叶麟同学帮忙提着购物袋也可以。”
“嗯,沒问題。”
“如果坐公车只剩下一个座位,我坐在叶麟同学的腿上,也……也可以。”
“这个……艾米应该沒什么机会跟咱们一起坐公车吧,不过维尼倒是有可能……”
“对不起,坐在叶麟同学腿上的要求,是不是太过分了……”
“沒有,如果确实是当着艾米或者维尼的面,而且公车上太挤沒有站的地方,你坐在我腿上也不是不行。”
“那……”听我一路说着“可以”、“沒问題”,小芹越來越激动,“那岂不是只要在艾米和维尼面前,我反而比以前更像是叶麟同学的女朋友。”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你也可以这么认为。”
“万岁~/~,。”小芹忍不住想从椅子上站起來庆祝一下,但是半途就止住了自己的行为,仿佛觉得那样子太脑残了。
“嘻嘻……”但总体上还是本性难移,笑呵呵地看着我,眼神里的喜悦根本掩饰不住。
“别傻笑了,你带暑假作业來了对吧。”我说,“哪里不懂,我來教你。”
反正我现在不能做体育运动,做点脑力运动正合适。
为了激起我们的学习热情,数学老师曾经在课堂上说:“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虽然这句话的正确性值得商榷,但是小芹的数理化惨不忍睹,也是不争的事实。
求无盖长方体盒子的外表面积的时候,小芹经常把底面的面积给忘掉,理由是示意图沒有画清楚,底面被其他四面给挡住了啊。
还在答題空白处自己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盒子,你那是盒子吗,那是海绵宝宝被五亿吨的重量碾过以后,剩下的遗体吧。
至于“比萨斜塔为什么不会倒下。”这个问題,不回答“重心”、“重垂线”、“支点”、“支撑面”,而是很自我很感性地回答道:
“因为是世界著名景点,所以意大利政府派1000人在地下用绳子拉着,倒了的话就收不到门票了。”
怕老师不理解,还专门画了一个许多人在地下紧拽着比萨斜塔的剖面图啊,那是人还是蚂蚁啊,比萨斜塔怎么看上去不像建筑物啊,如果不是你特别解说,我会看成蚂蚁大战菜青虫啊。
化学作业里提到的,金刚石和石墨是同一种元素,小芹就更加不理解了。
“如果真的是同一种东西,《金刚经》为什么不改名叫《石墨经》呢。”
赶快向全世界的佛教徒道歉啊,你的思维也太跳跃了吧,教你数理化的难度,怎么感觉不次于带着艾米打赢lol排位赛呢。
小芹的英语作业倒是完成得很好,语文作业中的阅读分析虽然经常冒出惊人之语(比如说狗叫是语言描写),但是由于字迹工整娟秀,张老头应该会给不错的卷面分吧。
嗯,决定了,先指导小芹把理科作业都做完,然后就照着小芹的作业,把自己的那份作业全抄好,这个暑假的学习任务就可以完成了。
就算拉上了窗帘,日照也很足,我指导着小芹写作业,有一种难得的安闲舒适的感觉。
好平常,好平静的生活啊,希望我的病毒性心脏病能治好,再多享受一些这样的生活吧。
时光不知不觉过得飞快,一转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