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七夕节,你为什么沒來找我,你的暑假作业不是还沒写完吗。”
这一天将要结束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给小芹发了一条短信。
几乎沒有任何延迟地,立即就有了回信,我一边感慨小芹打字的速度快,一边意识到:这么快就有回信,说明小芹跟我一样沒有入睡,说不定手里紧紧攥着手机,在惴惴不安地等我首先联系她。
她的回信内容是这样的:
“正因为今天是七夕节,我才沒有过來找叶麟同学,我现在只是叶麟同学的青梅竹马,挑这种特殊的日子过來,会给叶麟同学添麻烦的。”
看到这回信让我心中一颤。
小芹明明是很想过來找我的,但是在我发生坠坑事件之后,她认为是由于自己抢走了我的瑞士军刀,以及其他行为,几乎把我害死,所以现在只求不被我讨厌,尽力约束自己不逾越青梅竹马的界限,更是为了避嫌,特意不在七夕节过來找我。
难道我和其他女孩子一起过七夕节,也沒关系吗。
难道你不來找我,是方便我和其他女孩子过七夕节吗。
回想起今天的七夕节,我应该算是跟跟班长、宫彩彩、维尼一起过的,虽然沒有发生什么有特殊意义的事(除了宫彩彩迷迷糊糊地向班长告白),但毕竟是跟其他女孩子(们)一起过了七夕节。
脑子里突然闪过那句话:“青梅竹马都是用來抛弃的。”
那是小芹在加入某个漫画讨论群之后,发现大家所讨论的,最新的少女漫画风潮,不像是以往那样拿“青梅竹马”当女主人公了,好多青梅竹马变成了女二号女三号,扮演了可怜的被抛弃的角色。
“男主人公沒见过世面才会喜欢青梅竹马,等见到更好的,青梅竹马就完成历史使命,可以靠边站了。”
貌似讨论群中还有人说过这种过分的话,想必会令小芹异常担忧吧,让她成为我女朋友的那段时间也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
不知不觉我思考了很久,小芹也沒有再发短信过來,但是我仿佛见到了小芹几次三番地敲满了满屏幕的字,但是又默默删除,不想自己的短信在七夕节这一天,给我带來额外的困扰。
感觉我的心房被什么东西给击中了,看了看表,居然已经到了23:59分,还有一分钟,七夕节就要结束了。
沒有多想,立即从阅读小芹短信的状态,给她回拨了电话。
“喂,叶麟同学。”
我能听得出來,虽然小芹极力控制自己激动的情绪,但是她的声音止不住有些颤抖。
“小芹,七夕节快乐。”
终于赶在手表指针指向零点之前,跟小芹说了这句话。
“嗯。”
包含着几分惊喜和更多的感动,小芹答应了一声,然后就再沒有其他言语。
这家伙不是感动得哭了吧,是不是在竭力忍住哭声,所以沒法再跟我说话了。
于是我让她早点休息,如果明天有时间的话,再來找我指导暑假作业也可以。
打完了这个电话以后,我终于放下了心中的负担,躺在床上睡着了。
“咳、咳、”
第二天早上10点左右,跟上次一样越窗而入的小芹,却在我面前咳嗽起來,好像是感冒了。
这个时间,艾米已经去片场拍戏,维尼也沒过來,郁博士刚给我测量过心电图,整个贵宾楼都显得相当安静。
“怎么搞的。”我接过小,皱起眉头问。
“大概是在医院里,被传染的。”穿着白底黑边的小吊带连衣裙,小芹回答道,中间夹杂了几声轻微的咳嗽。
“去照看任阿姨的时候,被医院里的其他病人传染的。”
“嗯,可能是吧。”小芹点了点头,“所以今天叶叔叔在代替我陪护妈妈,叶叔叔可真好心,居然从翠松山开始一直照顾妈妈。”
好迟钝啊,我老爸照顾任阿姨是天经地义啊,你这个青梅竹马都要变成妹妹了,自己还沒发现啊。
小芹坐在卧室里唯一的椅子上面,又不停地咳嗽起來,这么孱弱的小芹可是很罕见的。
不光是被其他患者传染了吧,是不是还因为昨天是七夕节,由于不敢跟我主动联系,所以心情低落的原因呢,为了等我可能发过去的短信,打过去的电话,说不定一直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等到很晚,是那时着凉了也说不定。
幸好我在最后一分钟打了电话给小芹,沒有让她白等一场,不然她生病就太不值得了。
因为小芹曾经在家宅过三年,所以在免疫力和耐力方面,已经比不过天天进行体育锻炼的维尼了。
尽管战斗力还是强得一塌糊涂吧。
但是万一遇上生病,,就拿每月一次的痛经來说吧,此时的她恐怕会异常虚弱,战斗力急速下滑,会被维尼轻易打败也说不定。
毕竟小芹來例假的时候,如果事先还吃了凉东西,就会疼得死去活來,而维尼就算是來例假还吃冰激凌,也几乎完全不疼。
还真是一种奇妙的对称啊,在我不幸罹患了病毒性心脏病的今天,小芹也破天荒地感冒,让我们两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强者,都临时加上了“病弱”的标签。
虽然病毒性心脏病要比感冒严重一百倍,我还是觉得我应该在小芹面前扮演强者,毕竟我是男的她是女的,而且未來有可能我是哥哥她是妹妹。
“感冒了为什么不在家休息。”我微微责备她说,“你吃过药沒有。”
“还沒有。”小芹嗫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