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美国鬼子,谁放他们进來的,把他们都给我赶出去。”
“不行啊罗大队长,志愿者太多,再加上这些美国佬,咱们保安人不够用了。”
“哪边都不准动手,听马警官的安排……哎呦。”
大声呼吁的民警小张被飞來的一块石子打歪了帽子,也不知道是谁丢的。
“报应啊,报应,连美国人都看不下去了。”徐富婆从餐厅里跑出來,因为美国志愿者的加入而感动得泪流满面,她振臂高呼道:
“干得好,全天下爱狗人士是一家,谁想让狗狗死,老天爷就不会让他们活着,哇哈哈哈哈哈,,,。”
我勒个去,徐富婆你言论够激进啊,你别是那个“动物救亡会”组织的秘密成员吧。
“哈哈哈咳咳咳咳咔咔咔咔……”
徐富婆的大笑很快就变成了咳嗽,她这是偶发性哮喘又发作了,既然有哮喘就别笑得那么大声啊,你这是在用绳命來救狗,要和全世界的爱狗阶级结成鲜血凝成的友谊啊。
“小王,你拍那边,脸好疼……我快说不出话了,采访不到第一手资料,回去怎么见台长……”
“狗粉们这是要暴乱啊,大哥,咱们别要车了,赶快走。”
“老六,你等等,咱、咱们这车狗值4万块钱呢……”
“先保证人沒事再说吧。”
曾老六拉着酒醒了的曾老大想要逃离现场,但是被小丁带着男志愿者们给围住了,,后來断断续续來到服务区的男志愿者有很多,不再是先前那几个瘦弱不堪的了。
“你们别着急走。”小丁在吵杂人声当中大喊道,“只要你们沒做违法的事情,呆会我们会照样把你们这一车狗买下來的,你们有什么理由要跑,做贼心虚吗。”
“沒错沒错。”举着《血战金陵》广告牌的曹导演附和道,“我们会买狗的,而且请一定卖给我,我出6万块买你们的狗,不,6万6好了,这个价格听起來更适合上新闻。”
曾老大觉得立即卖给曹导演是个好主意,曾老六却因为曹导演拿不出现金來,而坚持要首先离开混乱的现场,兄弟俩自己内讧起來,最后谁也沒走成。
“不能放过那个叫舒莎的。”缺了门牙的罗宁,嘴里漏风地嘶声叫道,“爸爸,钱叔,贺叔,你们赶快给我报仇啊。”
此时此刻做这种发言就很不明智了,有警察在场,附近的车库里又藏着赃物,他爸爸和其他保安都已经自身难保了。
“让舒莎躲到后面去。”马慧雨指挥志愿者们在前方搭成人墙,“咱们这么多人,要是连一个初中女生都保护不了,那就太跌份了。”
因为我和班长的手是拉在一起的,所以借了班长的光,也被保护到了人墙后头,,这时维尼从美国抗议团的侧面跑过來了。
“诶,班长你怎么跟叶麟在一块,还有叶麟你戴墨镜干什么,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一边笑得露出嘴里的虎牙,一边非常用力地拍了我的后背一下,把我震得微微摇晃。
班长的眼神立即对维尼凶了起來,想训斥她不应该这么粗暴地对待一个心脏病人,但是稍后又回想起我嘱咐过,心脏病的事情要对其他人保密,话到嘴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倒是突然意识到我们俩的手从10几分钟以前就拉在一起,班长心头一惊,赶紧在维尼沒有发现这一点之前,把自己的手抽走了。
幸好现场志愿者极多,摩肩擦踵,维尼并沒有注意到她跑过來时,我跟班长是手拉手的。
不过班长露出的那个凶巴巴的眼神,维尼可是一点不漏地接收到了。
“哇靠,班长你对我这么凶干什么,我不就是打了叶麟一下嘛,叶麟又不是你男朋友,你心疼什么。”
班长被维尼说得很尴尬,自觉和我拉远距离了。
我和维尼交换了一些情报,这时美国抗议团仍然在凯尔的带领下,乱七八糟地喊道:
“天妇罗狗权,爱护宠物是文明涩会的象征。”
是天赋狗权吧,我知道你也崇尚日本文化,喜欢日式料理天妇罗,不过它跟你们抗议救狗沒什么关系啊,把狗和一种日本料理放在一块,反而更容易让人联想到狗肉火锅啊。
而且太长的句子,你的同胞们复述起來有困难啊,只能听见断断续续的“天妇罗。”“明涩会。”“象征。”,而很少能听到完整的句子。
很多美国演职人员,已经不满足于用汉语表达自己的观点了,开始互相用英语小声议论,中国这边的志愿者当中,有几个英语好的,也用英语向美国志愿者表达谢意和问候,只不过说的是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他们语速很快的时候,我连“dog”和“god”都分不清。
不过反正英文中的狗和上帝,只是字母顺序颠倒一下就可以互换,对于狂热狗粉來说,上帝和狗也沒什么区别。
一个保安队员被志愿者丢的纸团砸中鼻子,却找不到真凶,于是恼羞成怒地揪住一个距离自己最近的志愿者,想要打志愿者的脸,场面顿时有失控的危险,马警官已经把手枪掏出來对准天空,随时准备鸣枪示警了。
正在这时,附近公安局的警力支援到了,4辆警车齐刷刷地停在广场入口,从每辆车上都走下來3、4个警察。
“这些保安怎么回事。”带头的警察皱眉道,“刚才他们刚打昏了两个油耗子,这么一会又跟人打架,我看看……尼玛真有外国人啊,在咱们的管区,外国人被打咱们要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