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瑶月不由分说,半强迫地把庄妮护送走了,让我陪宫彩彩留在校门口,等她爸爸开车过來。
“叶麟如果对你欲行不轨,就大声叫收发室执勤的保安。”
庄妮在被拉走之前,对宫彩彩嘱咐道。
“虽然那保安叔侄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但你可不能让叶麟占了便宜,知道吗。”
宫彩彩勉强点头,庄妮才颇不情愿地和熊瑶月一道走了。
临走前给了我一个警告的眼神,仿佛还念了一句拉丁文咒语,不用想,肯定是我如果非礼宫彩彩,就会小jj烂掉的那种恶毒诅咒。
“别磨蹭,快走。”熊瑶月从后面抓住庄妮的衣领,“趁现在天色还不算太黑,流氓们刷新得少,我赶快送你回家,不然等一会流氓刷得到处都是,我可要把你扔下当诱饵,自己跑掉了啊。”
熊瑶月说起话來还是惯常的游戏思维,其实冬山市哪來那么多流氓啊,另外声称要撇下庄妮不管,自己逃命,也不符合熊瑶月的性格,按熊瑶月义薄云天的行事方式,肯定是“要逃走就一块逃走,要强`奸就一块被强`奸”嘛。
当然了,熊瑶月已经在小芹的训练下,掌握了任阿姨“断骨飞踢”的使用窍门,再加上她本身的体力,一般小流氓还真不是她的对手。
至于庄妮,虽然体力较差,却也不是省油的灯,谁知道里有沒有携带美工刀一类的凶器。
如果真的有哪个不开眼的流氓,跳出來对熊瑶月和庄妮欲行不轨,可能会得到非常凄惨的下场。
比如,先是被“熊孩子”的“蓝猫淘气三千踢”踢得胫骨骨折,然后又被美工刀阉掉。
所以我沒有过多地担心熊瑶月和庄妮两个人,目送她们消失在街巷的远处了。
校门口的路灯下,只剩下了我和宫彩彩两个人,一时气氛变得十分尴尬,谁也沒有先说话。
“你扭伤的是哪只脚,现在好些了吗。”我首先打破了沉默。
“是……是右脚,现在不那么疼了,让叶麟同学担心了,真对不起。”
宫彩彩每三句话就要道一次歉,好像她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错,虔诚地希求整个世界原谅自己一样。
“话说,今天第一天开学,小芹沒有在我看不见的时候,偷偷欺负你吧。”
我想验证“妹调”计划是不是在顺利实施。
“沒、沒有。”宫彩彩急忙回答道,“小芹同学今天对我比从前都好,不不不不不对,以前对我也不差,我沒有说小芹同学的坏话,我真的沒有说。”
宫彩彩背着小学生风格的,眼泪汪汪地双手捂在头上,做出害怕挨打的动作來,,她还是认为说小芹坏话,就会像庄妮一样被我狠揍。
“别吓成那样。”我哭笑不得地说,“我绝对不会打你的,维尼放心让我护卫你,就是因为她了解我,知道我绝对不会欺负你的。”
“真、真的吗。”个子矮的宫彩彩,高高扬起脸來,用比小芹还夸张的角度向上望着我。
我却不由自主地,向下看到了宫彩彩被的肩带,勒出來的校服下面的鼓胀胸部,觉得自己挺流氓的。
“就、就算是小芹同学让叶麟同学打我,或者我说了让叶麟同学不高兴的话,叶麟同学也不会对我动手吗。”
宫彩彩的眼神像是林间的小鹿一样,并且把我当成持枪的猎人。
“小芹不会让我打你的,如果她欺负你,你來向我告状也可以。”
宫彩彩一阵感动,但仍然不放心地说:“叶麟同学的意思是,小芹同学不会再欺负我了,但是如果我说了让叶麟同学不高兴的话,那还是会像庄妮一样挨揍吗。”
这种弱者的思维看來是改变不了了,就好像当年泰国总理听到周总理说了一句“中国永远不打泰国”,就激动得拿出纸笔,求周总理把这句话写下來一样。
周总理当年推辞手抖,沒把墨宝赐人,担心给泰国写了“永不侵略”的白条,那其他国家也会來要。
我倒不担心有朝一日宫彩彩会变得我非打不行,所以给她一些承诺也无关紧要。
“放心吧,我永远都不会打你的,像你这样子,感觉骂你两句就很过分了……另外你说‘会让我不高兴的话’,指的是什么啊。”
“谢、谢谢。”听我如此保证,宫彩彩喜出望外,然后在我惊讶的注视下,里拿出了练习本和钢笔,恭恭敬敬地向我递上來,请求道:
“那……叶麟同学能写下來吗,永远都不会打我的这句话……”
还真是要让我形成文字啊,你跟泰国总理一脉相承啊,见过庄妮被我打肿脸、掐红脖子以后,就一直担心得睡不着觉吗。
我沒办法,接过钢笔和练习本,打算给宫彩彩打张白条,但是由于沒有硬实的桌面,钢笔落在练习本上,线条总是走偏。
正打算用路灯柱垫着练习本写,宫彩彩不知是害怕自己的爸爸提前到來,会使得“永不挨打”的纸条落空,还是有其他原因,突然提建议说:
“请、请叶麟同学垫着我的头写吧,对于叶麟同学來说,高度正合适不是吗。”
还别说,我跟宫彩彩之间的身高差,比我和小芹还要夸张,把宫彩彩的头垫在练习本下面,再來写字,还真是不费什么力气。
可能是觉得蛮好玩吧,我真的把练习本放在了宫彩彩柔软的头发上面,然后握住钢笔轻轻写下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我保证永远也不打宫彩彩。
落款还签上了“叶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