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可爱情不是因为一份感动或者是感激就可以妥协的,她还是固执地摇了摇头说:“对不起。”
宋鑫夜望着宋惜凝的双眼越陷越深,似乎掉进了无底的深渊。他向她靠近,原本打算强吻她的唇,却在近在咫尺之时转向了一侧的脸颊,蜻蜓点水般的轻触。
木讷地松开了握在自己手里的肩膀,宋鑫夜就那样任由宋惜凝从自己的身前走掉了,他还是怕她会讨厌自己吧,竟然连她的嘴唇都不敢触碰。他是真的很讨厌面对自己表白时,她那一脸不冷不热又无情无欲的模样,他到底为什么不能得到她的心呢?
一种整颗心都被人□□践踏的愤怒感在胸口上漫了上来,宋鑫夜对着宋惜凝刚刚靠过的墙壁低吼了一声:“宋惜凝,我一定会让你喜欢我!”
紧紧攥着的拳头上青筋暴起,或许是因为用了太大的力,又或许是因为内心深处的愤怒,宋鑫夜的身体在不停颤抖着,西裤右侧的口袋里,亮着屏幕的手机已经因为通话时间过长,热得发烫。
那通电话,是宋鑫夜在拉着宋惜凝去往后院的路上偷偷拨出去的,电话的那一头,是睡梦中被电话铃声吵醒的宋森夜。
丛生的 怨念(5)
每逢周二周五,宋森夜都要去古婉苑的心理诊所,但最近正值换季,气候变化无常,宋森夜竟然不小心患上了重感冒,有些发烧,还不停地咳嗽,出门都有些费劲,更别提去什么心理诊所,就连金陌冶也因为宋森夜忽然生病,在伯纳请了假,特地每天到宋家来帮忙照顾。
虽然宋森夜的身体状况一直以来还算不错,但最怕的就是发烧,如果发烧严重,他可能会失去意识,出现shī_jìn或者其他的并发症,到那时候自然就不是宋惜凝一个柔弱姑娘能够应付得了的事情。
宋惜凝给古婉苑打电话取消约诊的时候,古婉苑忍不住好心提醒她,宋森夜最近不好的不只是身体,还有情绪。每次到了她那里也不怎么说话,就只是望着天空发呆。
宋惜凝心头一惊,脱口问道:“那他不是精神状态真的不好吧?”
“我一直觉得他的精神状态很正常,但……”古婉苑摇了摇头,话到嘴边停顿了片刻才继续,“但在你的问题上,他是真的很自卑,没有办法给你幸福。”
古婉苑一边说一边重重的叹气,像宋森夜和宋惜凝这种恋人,她还真是从医以来第一次遇到,一个拼命地想在一起,而另一个拼命的希望分开,他们之间又不是没有感情,为什么还要闹得这么麻烦。
一般来说,身患残疾的人大多很难保持乐观的心态,更何况宋森夜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男人,他有着超乎常人的睿智,也就要比普通人更加敏感,他不愿意接受现在与过去的反差,自然也就不想把自身都视作是烂摊子的自己丢给宋惜凝。
似乎认为自己不应该过多的掺和什么,古婉苑匆匆结束了话题,只是含含糊糊的叮嘱了宋惜凝一句:“你也别太忽略了自己的问题。”
宋惜凝点头应了一声后结束了通话,接下来,一转身便听见房间里的宋森夜突然传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唯恐照顾不周,她小跑着回去喂宋森夜吃下了几片减缓咳嗽的药,过了好一阵他那张咳得惨白的脸色才逐渐转好。
跟着宋森夜转好的面色一起淡定下来,宋惜凝猛然间想起什么,低头从兜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纸包,打开来,就着杯子里宋森夜刚刚没有喝完的白水,将两片小药片吞服进了肚子里。
宋森夜看着她那一气呵成的娴熟动作,忍不住要问:“你吃的什么药?”
宋惜凝坏笑着凑到他跟前,“你没听说过,感冒快好的时候最容易传染给别人吗?我得预防!”
宋森夜也跟着笑了起来,“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要用我的杯子?”
“我又不嫌弃你脏,嘿嘿。”
宋惜凝灿烂的笑着,拿着手里的杯子走出宋森夜的房间后,又到厨房里去清洗,似乎是忘记了好姐妹聂书晟请了探亲假回来,顺便过来看自己,正等在客厅。
客厅里,聂书晟坐在沙发上望着宋惜凝忙碌的身影,也没有觉得自己被她怠慢,反倒是替她心疼得很,转头向身边正招待着自己的金陌冶问了一句:“他们怎么还没有在一起,是因为惜凝不够主动吗?”
“在我看来,她已经很主动了,只不过她往前迈一步,他便向后退一步罢了。”金陌冶无可奈何的苦笑着。
“那你们家老板到底是怎么想的?惜凝这么好的女人,他都不要!”
“男人大概就是这样吧,遇到了想保护的东西,行为总是那么令人费解。”
金陌冶原本是一个有些寡言少语的人,可偏偏聂书晟的话题彻底打开了他的话匣子,作为那两个人的旁观者,他实在有太多的感慨,也有太多的无奈。
但世间那些刻骨铭心的爱情,大多是从当局者迷的痴傻开始的,只有一个人愿意为了另一个人去做傻事,才会有他们日后深刻的爱情。
就像现在的宋惜凝,毫不惧怕天塌地陷,就像同样年纪的孟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