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回来了,我再把你留在身边,反倒像是夺人所爱吧。”
宋森夜的语气里带着微微的苦涩,那份苦涩让宋惜凝的悲哀膨胀到了顶点,抓着他衣襟的手扯得更用力,发疯般的又是摇头又是瞪眼,“说到底,你是在嫌弃我曾经喜欢过别的男人,对不对?”
深深吸了一口气,宋森夜无奈喜欢异想天开的丫头又曲解了他的意思,轻吼着对她解释:“你说我嫌弃你,我有什么可嫌弃你的?我已经是这样的废人了,我不能让任何一个女人跟着我耽误了一辈子,何况那个女人是你!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不明白,根本不想明白!”
被宋森夜推拒到千里之外,宋惜凝崩溃了,捂着耳朵什么也不肯继续听。
因为听到宋惜凝那撕心裂肺的一声声哭喊,在门外站了很久的金陌冶终于推开门,带着笑意假装什么也没有听到一般,笑着问他们:“你们这是怎么了?”
“没事,你把他推出来吧,我有些缺氧,去外边等你们。”
宋惜凝胡乱擦了两把眼泪,起身便往门外走。看到宋惜凝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里,金陌冶迈步走向宋森夜,开门见山的问:“你今天怎么这么直白?”
“以前我很含蓄吗?”宋森夜挑了挑眉,胸膛里的情绪似乎恢复了平静。
“还好吧。”金陌冶眨了眨眼,又继续说:“她的事情,上次聂书晟来家里做客都告诉我了。那时候,宋鑫夜是用宋余这个假名骗了她们所有的人,可大家都知道宋余不是什么好男人,宋惜凝会一时头脑冲动,也只是因为他和你长得很像而已,而且没过多久她就意识到自己犯了错,干脆直接的分手了。你那时候身边不是也有段恒婷吗?也不能完全怪她吧。”
“你以为我真的是在介意她和鑫夜之间的事?我只是真心的不想耽误她罢了。”宋森夜叹着气,脑海里回想起宋惜凝刚才哭泣的模样,依旧会感到心痛。
金陌冶收好宋森夜的随身物品,推着轮椅往外走,口中感叹:“可她就是固执的不知道放弃,你又能拿她怎么办?”
“那就像以前那样,再让她对我失望一次吧。”
“你是说……”金陌冶瞪了瞪眼,口中的话呼之欲出却又停了下来,在一长声叹息之后说道:“说实话,以你们之间的感情,如果不在一起的话,连我都会觉得有些遗憾。或许她不去法国,你们之间真的会是另外一番光景。”
面对金陌冶的感慨和推测,宋森夜只是沉默着轻笑,他也时常如此这般的假设,但现实已经发展到了如今的田地,再做任何假设都是无用的。
其实那天去监狱里探监,母亲金逸美交代给宋森夜的事情原本是两件,第一件是守住伯纳,第二件则是牢牢的抓住宋惜凝。
第一件事,宋森夜绝对会去照做,至于第二件,大概会叫母亲失望吧,他是打算放弃的。
放弃这种事情,说容易就容易,说困难也很困难。说它容易,是因为决定放弃可能只是一句话或者一秒钟的事儿;说它困难,是因为执行起来可能会遇到重重阻碍和各种心理斗争。
就像孟思琪,在宋鑫夜丢掉了自己的玫瑰花以后,她原本是打算忘掉那个绝情的男人,可是当在办公室里听到有人在议论他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想要上前去听一听。
“喂,你们听说了没有,金董事长被抓进监狱的事情是宋副总在背后搞的鬼呢?”午休过后,罗佳端着一杯咖啡,神经兮兮的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桌面上。
“副总不是董事长的儿子吗,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孟思琪十分镇定地发问,似乎是在心底里坚信着宋鑫夜根本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什么儿子!他呀,是老董事长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董事长讨厌他都来不及呢。”罗佳一脸嫌弃的撇着嘴,与之前夸赞宋鑫夜的美貌时判若两人。
“是私生子吗?原来他不是金董事长的儿子啊。”
“那现在伯纳是什么情况?天下一分为二了!”
女人这种生物一旦聊起八卦,便会顿时变得面目可憎,七嘴八舌的像蜜蜂一样团团围着上来,把一切故事编撰的神乎其神。
孟思琪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从女人堆里挤出来,疯狂地在走廊里奔跑,然后刚好在三十二层的电梯门口,见到宋森夜穿过楼梯间走上了楼顶的天台。孟思琪没有犹豫,也快步跟了上去,公司里流言四起,她实在是为他很担心。
停住了奔跑的脚步,孟思琪喘着粗气看着站在围栏前吸烟的宋鑫夜,迫切的开口问道:“你还好吗?”
宋鑫夜吐了一口烟雾,又弹了弹烟灰,似是有些一头雾水,挑眉吐出两个字:“什么?”
“你不用理会大家的话,在意你的人自然不会相信那些流言蜚语,真的。”孟思琪的心脏正在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紧张得一口气说完了所有的话,表明自己的立场。
“大家在说什么?”宋鑫夜眉毛挑得更高,一边端详着孟思琪,一边在口中罗列着自己的罪行,“说我是私生子?说我报复金逸美?说我回来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