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贱人,怎么不去死吴氏一时恨不得吃苏的肉,喝苏的血,怪叫一声,张开两手就向苏抓来。
苏见吴氏扑了过来,就势一闪,秋水赶紧上前将她一带,拉了她起身,吴氏一下子没扑着,反而将自己摔了个四仰八叉。
吴氏摔在地上,也不起来,就地乱滚,边哭边喊:“我不活了呀,我快三十了如今被个小丫头污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苏也不要人招呼,自己寻了个椅子就坐下了,看着眼前的一幕心内暗笑,吴氏这一招倒是颇有苏老太太的风范,十四年前,林府拉走林采兰的嫁妆时,她也曾亲眼见过苏老太太满地打滚。比起吴氏有过之而无不及。
苏老太太全然不为所动,端起炕桌上的青花盖碗,声音响亮地喝了一口。
陈玉娇面色也是阴沉,这二叔一家子,全是老爷养着,竟然还敢贪了老爷的银子,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吴氏在地下滚了几圈,满屋子无人理睬她,吴氏愤恨的目光又锁在了苏身上。
“你这个小贱人,我今天要撕烂你的嘴”吴氏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披散着头发就向苏抓去。
秋水上前一步,牢牢地挡在了苏前面。
吴氏哪里是秋水的对手,上去撕扯了几下,连苏的衣角都没碰着。
报仇无望,吴氏也不作无谓的挣扎,一下子扑到苏老太太跟前,“老太太,娘,媳妇也是没办法啊都是为了您的孙子才这样的,成武又没个一官半职,要是不给您孙子置点产业,将来您百年之后分了家,可叫您孙子怎么活呀”
可惜的是,吴氏做了苏老太太多年的儿媳,却是对她了解得不够透彻,虽然两个孙子比起几个孙女来要看得重,但跟银子比起来,孙子也不算什么了。
苏老太太虽是个大字不识的乡下婆子,却不是个傻的,一听吴氏这话就知道确有其事了。
她一双毒蛇般的三角眼死死地盯着吴氏,“好大的胆子,竟敢瞒着我偷偷置产,我还没死,你就想着分家,只怕我手中的银子你也惦记许久了吧”
吴氏越说越错,干脆闭了嘴,伏在炕边嘤嘤哭泣。
“去,将房契地契通通拿来给我,要少了一张,叫我查出来,我叫成武休了你这婆娘。”苏老太太想着江南上千亩的地,就是一阵心跳,乖乖,那得多少银子
“呜呜呜,没法活了呀,这可叫我怎么活呀”吴氏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一旁坐着的陈玉娇怎么肯让田契地契落入苏老太太手中,忙走上前去坐在炕边,“老太太且息怒,这事也不单是二太太一个人的事,小叔也脱不了干系,具体是个什么情况,还是等老爷下了衙再问吧。”
地下的吴氏一听,心里顿时也明白过来,自己可犯不着跟老太太拉扯,这苏府里怎么着还是苏成文说了算,只是一想到苏成文吴氏又变得不那么确定起来,这可是几万两银子的产业,他会白白给他们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