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唇道:“其实是有事说与恒言听,前些日子我去相国寺,看见慕俞与秦家的小娘子在一处选手串儿,当真一对璧人。”
薛清涟一边说着,眼睛满带笑意地看着杜恒言,“恒言这般早便有了姊妹,真是让人艳羡。”
李菁差点没将嘴里的肉喷出来,“薛家姐姐,你该不会是嫉妒,所以也想过来和阿言说一声,你也愿意吧?那秦家可是世代书香,自来清贵呢,贵府?”李菁将薛清涟从上到下斜溜了一下,眼里的不屑明晃晃的。
杜恒言看着好笑,捏了捏李菁的手,转头对薛清涟道:“多谢薛家娘子告知,恒言已经知晓,若是薛家娘子无事,请回吧,这一餐饭,薛家,怕是付不起。”
薛清涟顿时气红了脸,“你!”
杜恒言微抬了下巴,睥睨了薛清涟一眼。
紫依和莲儿也过来拉薛清涟,薛家的女使和紫依二人缠上。
杜恒言和李菁无事人一般涮着锅子。
忽地,薛清涟走近了来,杜恒言心口一跳,忙将李菁往右推了一把。
说时迟那时快,薛清涟脚下一个踉跄,上半身前倾,双手眼看要推倒涮锅。
两只胳膊却同时受了不明物体的重击。受痛缩了回去。
“阿言,阿言,你怎么样?”却是慕俞急匆匆地赶来,一脚将薛清涟踹到在地上。
杜恒言和李菁都无事,就是平白被吓了一下,杜恒言尚可,李菁却是气的脸都煞白,气冲冲地上前推搡了薛清涟一把,“你要干什么?恼羞成怒要灭口吗?薛清涟,我可告诉你,我爹是御史中丞,此事我爹一定要告到你薛家脸面扫地,让京城人都不屑与你家相交!”
薛清涟泪水涟涟,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我,我不是故意的!恒言,我真的准备走了,只是脚下一时没稳住,我,我……”
林承彦最不耐烦这种小人,“薛姑娘,请吧,你有意还是无意,回去说给你爹听吧,你爹信你便成。”
薛清涟面上茫然地看着众人,似乎不解他们的敌意从何而来。
薛家女使眼看着自家主子站不稳,忙上前扶着。
李菁原是欢欢乐乐来吃东西的,一下子被搞的倒足了胃口,深呼吸了两口气,才没将手边的酱碟倒在薛清涟的头上。
跟着林承彦一起来的耶律扎颜,之前以为京城中最泼辣的姑娘便是当街喝骂阿沂的杜恒言了,却不想今日竟见到比杜恒言更泼辣的。
李菁儿犹气不过,怒道:“心思这般歹毒,活该嫁不出去!”
杜恒言安抚了李菁两句,才看到了门外头站着的耶律扎颜,低声问慕俞,“他怎么也来了?”
杜恒言自以为自己声音很小,却不想门外的耶律扎颜还是听见了,耶律扎颜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林承彦尚在刚才的惊慌中缓不过来神,望着涮锅中间柱子里头烧的红彤彤的炭火,心里还是一阵阵地狂跳,皱眉道:“找到国子监,遇到了,便甩不掉了,阿言,你日后离这人远一点,万不要再给她近身的机会。”
林承彦忽觉原来女子可以这般凶残,暗暗警觉,以后得离旁的女子远些,免得给阿言招惹祸端。
杜恒言见他眉头依旧紧皱,好像那炭火真的烧到了她身上一般,心里一暖,嘴上却怨怪道:“这些什么薛家、秦家的小娘子,我原本都不熟的,她们估摸以为我和你很熟,才找上门来的。”
林承彦一急,“阿言,不是你想的这样。”
杜恒言歪了脑袋,灼灼地盯着慕俞,“哦,难道还有我想不到的样子?”
林承彦忙摇头,脱口而出道:“阿言,你不用多想,就是你想的这样!”
李菁:……
耶律扎颜:……
第78第
没过几天,李菁儿还在帮着爹爹收集薛家拿不出明面儿来说的行迹,京城里便传出薛家夜里遇贼了,且是偷香儿的贼,闯进了薛家小娘子的香闺。薛家一时忙的手慌脚乱,四处查找散播谣言的人。
不过到了下午,茶馆酒肆里又开始流传,哪是进了什么贼,是薛家小娘子身边的女使开的后门,二人完全是私相授受,被不知情的婆子看见着慌地喊了起来,才漏了出来。
据传那男子是一个贫寒士子,薛家小娘子接济的一点银钱、首饰,都被他拿到了长生库去质押,好换米和纸墨钱,听说有一支金簪还是薛家小娘子及笄时插簪用的,那人过期限还没有来赎,便被长生库卖给了珠宝楼,被一位参加过薛清涟及笄礼的夫人看到,顺口问了句,知道是书生当的,当时心下还疑惑。
昨日薛家出了那一番事儿,那夫人前后一联系,便恍然大悟。
外头传的有模有样,端坐在孙家茶馆喝茶的林承彦听着林二叔的禀告,转着手中的青瓷茶盏道:“让那祝秀才遣了媒人上门去提亲,拿些银钱给他。”
林二叔应下,道:“少主,昨夜老相公问了属下,薛家的事,属下怕老相公担心只言不知情,只是老相公看属下的眼神,属下现在想来,老相公怕是猜到此事是少主设的局。”
林承彦看着林二叔,露出了一对可爱的小虎牙,“二叔,阿翁你都敢骗了,阿翁只怕得伤怀了。”
林二叔面上微微有些不自在,却依旧没和少主说,在他们入京之前,老相公便吩咐他们,日后诸事只向少主汇报便可。
老相公已经到了年纪,这一年来身体比以前差了许多,手中的一点势力都准备留给长孙,却又怕长孙知道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