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裙弯着眼眸看着他,便见那异族人蘸着水在甲板上慢慢写了一个字:愿。
他字体扭扭歪歪的,生涩的很。
吴裙看了半天,轻轻握着他的手在甲板上一字一句写: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卡卢比想起那夜那对舞剑的男女,慢慢道:“你是月,我是星。”
男人声音低沉,温柔的气息拂过鬓发,叫那白玉的耳珠也泛了层粉色。
低着头姑娘长睫轻轻颤了颤,缓缓抬起眼来:“若是月明星稀呢?”
这世间事物总是难以两全,就像这一趟南下由长安至江南,生与死或许就在一瞬。
卡卢比握着弯刀的手顿了顿,自船头回过头来看着她,沉声道:“那就月明星稀。”
任它皎洁,任它黯淡,无论如何总不能叫一个姑娘伤心。
灰发的异族人面容冷峭,眸光却温柔,像是沙漠中和煦的明光,缓缓拂开眼底深藏的黑暗来。
这是吴裙第一次见卡卢比笑。
那个总是眼神幽冷的男人慢慢自黑暗中向她伸出了手。
藏剑山庄:
白发闭目的青年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