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螃蟹全是她的了?
江逾白好像看穿了她,低低的在她耳边警告,“你也少吃点,这东西吃了容易胃寒。”
这顿饭潸潸也不是吃的难以下咽,江逾白细心周到的伺候她,完全不顾及母亲和池菁的感受。
吃完饭,江逾白对江夫人说:“母亲,有些公事需要和你谈,我们去书房吧。”
江夫人埋怨的说:“你这孩子,有什么不能明天再说,我们这里还有客人。”
江逾白异常坚定:“今日事今日毕,母亲,这是您从小教我的。”
池菁一看只得告辞:“伯母,逾白哥哥,我还有事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清苒。”
江夫人只能点头,她对江逾白说:“你送送小菁。”
江逾白对潸潸说:“你送送池小姐。”
潸潸本以为可以置身事外,谁知江逾白拼命把她拽进来,现在她终于懂了启程前他那句话的含义了,“龙潭虎穴都要陪着。”
从潸潸进门开始,池菁一句话都没和她说,甚至连看她都是用眼角的,现在要潸潸送她感觉受了莫大的侮辱,巧不巧的,眼睛又落在潸潸的脖颈处,眼神更加怨毒了三分。
潸潸是个聪明孩子,知道江逾白努力了一晚就是想让她住的踏实,没有了江夫人潸潸也不那么紧张,便笑着说:“池小姐,算来我也是第一次回老宅,我们就一起出去吧。”
“你留步,我司机马上过来。”不愧是演员,马上从娇柔的紫薇换成了皇后娘娘。
潸潸今晚被江逾白捧成了公主,不自觉的就有了底气,你大明星怎么样,我男人照样不吊你,立马圆润儿的滚,哪凉快哪儿呆着去。
潸潸拿足了正房太太的款儿,微微笑着说:“还是送您出去吧,要不老白会说我招呼不周了,池小姐,您留心脚下。对了,我看过您演的戏,本人比电视上更漂亮。”
出了门,池菁再也装不下去,一扭腰蹭蹭就上了车。潸潸在后面喊:“池小姐再见,不拍戏的时候常来玩。”
等汽车走远了,潸潸的脸子也撂下来,她觉得江夫人也不一定愿意看到她,反正施礼也不是一次,索性就任性到底,自己一个人回了他们住的小楼。
书房里,江逾白给江夫人倒上一杯明前清露,然后自己捏着小小的青花盖碗不说话。
江夫人呡了一口茶,淡淡笑道:“不是说有话跟我说吗,怎么现在反而不出声?”
江逾白轻轻的茶盅放下,站起来踱到窗前,透过扶疏的花木,他隐隐看到潸潸纤细的身影,一抹暖意爬上脸颊,他不自觉地弯起嘴角。
江夫人冷眼看着他,表情越发高深莫测。
回过头,江逾白声音淳淳,“母亲,对她好点。”
江夫人随着脸上挂着笑,但是眼神很冷,“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逾白,你变了。”
“母亲,我没变,变得是你,或者是我一直没认清你。”
江逾白眼神锐利,直直的盯着江夫人,让她脊背都冷起来。
江夫人色厉内荏的笑笑:“那个女孩子有什么好,把你迷成这样?”
江逾白无所谓的摇摇头:“没什么好,她比不上母亲给我挑选的那些名门闺秀,但是已经在一起了也懒得换了,时间久了反而觉得她很好,母亲,你不要忘了,还是你把她送到我身边的,说来也算是天意。”
每次提到这件事都不是能令人愉快的,当然江逾白也没想着能和母亲有一个愉快的谈话过程,他们母子现在只剩下逼迫和被逼迫,就看谁都逼过谁。
江夫人双目炯炯,儿子维护潸潸的样子让她火大,陡然拔高声音:“逾白,我不会承认她,她是你妹妹丈夫的前女友,你不觉得这样很乱吗,要是被人写出去怎么有脸见人?”
“母亲觉得这个很丢人吗?难道您没做过比这更丢人的事情吗?潸潸我是要定了,如果您不想我和风叔因为某些事翻脸,就对她好点,我这不是在求您,请您明白。”
江逾白的话气的江夫人浑身发抖,她紧紧抓住桌子上的麒麟镇纸,颤声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逆子,小时候玉雪可爱的一团抱在怀里也没想过会像现在这样呀?”
江逾白本想离开,听到江夫人这样说猛地回过头来,他黑漆漆的眼睛冷峻阴沉,“母亲,你有抱过我吗?”
听了这句话,江夫人好像给人迎头打了一闷棍,她捂着胸口跌坐在椅子上。
江逾白一进门儿就看潸潸正在他的书架前翻书,吐出一口浊气,江逾白过去抽走她手里的书。
“喂,还给我。”潸潸伸手去抢。
江逾白把手臂举得老高,他调侃她:“是不是从我书架上翻出小黄书儿来看?”
潸潸踮着脚尖儿去抢:“你个老没正经的,你有很多小黄书吗?明明就是《花镜》
江逾白翻了翻,果然是陈淏子的《花镜》
“还给你,洗澡了吗?不洗澡不准看。”
潸潸用*的长发甩了他一下,“看不见吗?给你感受一下。”
“啊。”江逾白惨叫一声,用手捂住了左眼。
潸潸吓坏了,她忙放下书去扒他的手,“是甩到眼睛了吗?疼不疼?要不要去医院?”
江逾白猛然放开手把潸潸拦腰抱起来,一个天旋地转,潸潸已经给他压倒在那条铺着软垫的贵妃榻上。
“江逾白,别闹。”潸潸捶了他两下,却看到他把脸深深的埋进自己的颈窝里就知道他不太对劲儿。
伸出手,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