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在于,我最后见他时他已经成亲了,我压根不知道后来他有了个儿子。五十多年前,我又遇到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的眉眼如此熟悉,他为了我做了很多事,还对我说想娶我……”
我惊道:“难道……”
“是啊,这人就是他的儿子。”
我一抖,酒撒在了手间。
“是不是觉得很可笑?老天好像是在恶意的抓弄我。我遇到他时还觉得很幸运,以为命运以另一种方式弥补了我曾缺失的感情,殊不知……有的时候幸运却是噩梦。
“知道此事后我就离开了他,再也没有找过他。直到前些年我听闻秘笈重出江湖的事,便知与他们家逃脱不了关系,想知道秘笈究竟是真是假,我便写信给朋友让他们帮我打听,云儿,你还记得一年半前我带着你在峒国的一个小村落住过吗?一住就是一整个冬天,那个冬天我一直在探究他的下落。
“后来终于被我打听到,他就在金城,并且已经身患重病……我便下山去找了他,也知道了他放出秘笈的真正原因。”
我突然顿悟道:“他一直都喜欢你,你却从他身边消失不见,难道直到他临死前也在惦念着你吗?那他的父亲呢?也知道自己的儿子与你有过一段情吗?”
“他父亲什么都知道,活到五十岁就咽气了。他终身未娶,一直都在等我……”
老妖怪一杯一杯的灌着酒,眼中有泪光,却一直没有落下来。
我急问道:“那他,这位杜先生现在还在家里吗?白前辈说他医不好他的病,难不成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几年,为了见你才把秘笈的事放风声出去到江湖上,就是想到你可能会回去找他?”
“是啊,就是这样……你们再晚来一天,大概我也就不在金城了。”
没想到这位杜先生是个如此痴情且长情的男子。
路清风问道:“他现在人在何处?”
老妖怪颤抖着双肩,捂着脸,痛声道:“前天夜里,去世的。昨天我迎着风雪把他安葬了……”
她将情绪隐藏的这么好,见到我时半分也看不出难过来。她,究竟有没有爱过他?
但即使没有真正爱过,有这样一个执着男人为了她守了一辈子,她也会感动且动容的吧。
老妖怪抹了抹脸上的泪,沉声道:“像我这种人,是不能正常爱一个人与他厮守的,这件事从我离开他爹时就已经看透了,所以当年我也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他,只是不知,他能为我等一辈子。”
她的话,令我想到林墨染,我道:“师父,我遇到了一个跟您身体特征差不多的人,只是他没有喝那药水,所以不会像你一样寿年与天。如今他就在金城外的重山处不远,是蛊毒教的教主,叫林墨染,我也与他说了你的事,过阵子我们可以一起去蛊毒教找他,他当年也是吃了蛊毒教的药丸才会不再长身体保持少年体态的,或者你们吃的药都是一样的。”
老妖怪道:“原来世间有跟我一样的人?好啊,等过几天咱们一起去一趟蛊毒教……其实这些年来,我隐约也能感觉体内的变化,大概我并非像你所说的寿年与天齐,只是我的年纪增长速度比你们缓慢的多,也可能如今我的年龄是十八,九岁或者二十岁,只是我没有办法知道具体的年龄……”
“年龄这个东西有的时候也不是万能的衡量方法,参考就好了,知道那么具体做什么。”就好比如我,加上前世活的年龄,实则上是个将近四十的人了。
老妖怪刚要说话,有人在外面叫门道:“云儿,在吗?”是白术的声音。
炼影去开了门,进来了两个人,前面的是白术,后面跟着的是他那个不争气的徒弟刘钱。看到我,刘钱原本苦闷的脸瞬间变得欣喜,道:“苏姑娘,多年未见,你真是越变越美了!”
他张着双臂直奔我而来,我还在错愕,眼前已有一双手替我挡了过去。
刘钱诧异:“你……你是谁?”
路清风修长的手臂推着刘钱没有出声,一旁的老妖怪早已擦干眼泪,换了一张嘲讽的笑脸,道:“这是云儿的未婚夫。”
我悄笑着点了点头,对这个称呼极其满意。
刘钱打量着路清风,急冲冲道:“苏姑娘怎么能有未婚夫呢?!”
老妖怪嗤笑:“就许你这个财迷鬼有未婚妻,不准我徒弟有未婚夫吗?”
听闻这话,刘钱似被霜打的茄子般一瞬间蔫了。
白术叹声道:“行了吧沈醉月,你少拿他打趣了。”他对我道:“云儿,身体如何?伸手过来我再帮你诊诊脉。”
我失笑道:“白前辈,昨晚才诊过脉啊,你这频率也太高了点。”
虽这样说着,我还是伸了手过去让他问了脉。
“开给你的药方要记得喝。”
“知道了。”
沉吟片刻,白术道:“对了,这位……”他看了看路清风,我这才想到还没有给他们引荐,刚要张口,白术已抢先了一步:“云儿的未婚夫……”
我扶额。
路清风笑道:“晚辈路清风,您叫我小路就得了。”
“哦……好……我昨天听你说话,你好像也有些鼻音不清,开给云儿的伤风药,你也一起喝吧,小病痛不注意会生出大病的。”
“多谢白前辈关心。”
看来我真是成功的把路清风传染感冒了。
想到路清风腿上的伤,我对白术道:“白前辈,他腿上也受了剑伤,您帮他看看吧。”
路清风柔声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