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陈世博和维达二人已然是宾主甚欢,在不断的交谈下,令维达有一种相逢恨晚的感觉。再加上陈世博乃是德国阵营派来的援手。二人之前没有任何交际。刚一接触,偏偏没有丝毫突兀的感觉,这种如鱼得水的感觉,作为一个残暴的人更加有着自己的感触,所以平白居然生出一种惺惺相惜的味道。
但是作为一个区域性的长官,维达也有着自己的判断。其实在刚刚接到尤里安上校命令的时候,维达也是有着强烈不解的。在他看来,自己的工作应该做的很到位才是,瞧啊,都将对面那群该死的游击队撵到森林里边去了,他们没有药品,没有补给,没有一点可能性威胁到自己的统治。那么这么好的局面,上面怎么会还给他增加援手呢?嗯?这是不是一种上司对自己工作的不满?可是偏偏从莱德利(陈世博)上尉口中得到尤里安上校还夸赞过自己的能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维达绝对不是一个莽撞的军官,仅仅靠残暴是无法统领镇守磨坊的。他也有着足够的谨慎,在和陈世博的一番接触后,觉得陈世博这人和他志同道合,无论是观念还是抱负俩人都有着出奇的相似,于是便趁着酒劲上涌,维达大着舌头的嘟囔道:“亲爱的莱德利上尉,对于你的到来,我再次向你表示极为热烈的欢迎!”看着陈世博矜持的微笑注视着自己,表现出一副很是认真倾听自己说话的样子。维达小心的斟酌着用词继续道:“只是我心中还有一点点的疑惑,想让莱德利兄弟帮我分析下。”单从开始称呼莱德利上尉,不动声色间转换成了莱德利兄弟。这个微妙的称呼改变,一下子就让二人的关系亲近了不少,从正式的官方关系转变成了私人关系。那么这个谈话也就同样的改变了兴致。单从这一细节就足以体现维达做事的老辣程度了。
闻言,陈世博只是微眯着眼睛,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然后才咬牙一番。好似做出了极大重大的决定一般后。朝着左右看了看,看到默西迪丝正在酒桌上不断的服务着众军官喝酒,心思一动,做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道:“亲爱的维达兄弟,这里的人都是可以信任的吗?嗯,我是说那种绝对可以托付的人!”
看到陈世博这般做派后,维达心中一喜,连忙道:“当然!他们都是绝对忠诚的!尽管放心好了,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的,我保证!”
陈世博看似低声,其实差不多用整个屋子都可以听到的声音道:“其实这次我到你这来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意图是我带着我的部队护送着一批药品!是的,一批极为重要的物品,七成以上是盘尼西林!在你这呆够五天后,我将会秘密的压着这批物资前往..”说到这里,陈世博有意无意的将目光盯在了默西迪丝的身上。
维达见状,有些不快的对默西迪丝道:“默西迪丝!去照顾夫人吧,这里不需要你!”默西迪丝唯唯诺诺的称是,便转身快速的离去。
听到陈世博的话后,维达顿时觉得心中一松,尽管陈世博还没说他将要把押送的物资运往何处,但是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那又和维达本身的利益是没有丝毫冲突的,一山还不容二虎呢!当然,除非一公和一母。磨坊地区有自己一个发号施令的就足够了,两个上尉驻守在这里,谁是头?收刮上来的财富怎么分?再说,两个人职位相同,怎么才能树立起自己绝对的威望?这一点点的不和,将会成为一个种子,慢慢的在两人心中生根发芽。有了芥蒂的的二人还能相处愉快吗?
然而就在维达痛快的喝了一口酒后,陈世博不动声色的道:“当然,我刚才说的都是官方文件的说法,当然五天后,我会带领我的队伍离开是确有其事的。”
维达听到陈世博这句轻飘飘的话后,酒当时就醒了七分。心里不断的快速盘算着陈世博话中蕴含的意思,嘴上却是飞快的接道:“那么你真正的任务是?难道是机密任务?噢,天哪!难道你是特务部的人?”维达此时的心中有着巨大的不安。在法西斯内部,是有着特别部门存在的。特务部正是其中之一。他们是无所不知的存在,可能隐藏于任何一个地方。他们阴狠,狡诈,凶残。存在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肃清内部,对敌对势力的渗透间谍工作。只要他们下定决心要整你,哪怕你仅仅贪污了一个金币,收藏一幅微不足道的油画,那么他们便有权逮捕你。而基本上被特务部抓进去的人,用九死一生都不足以形容其中蕴含的危险!
陈世博微笑的抿了口酒道:“是的,你说的没错。但是,亲爱的维达兄弟,不要紧张。我这次是来帮助你的!是的,为你提供一次微不足道的帮助。”
“帮助我?”维达快速的眨着眼睛,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们接到一份机密的情报,在你所统治镇守的范围内,近期会有一次很大规模的军事行动,您将面临着前所未有的袭击。****,宗教份子,游击队将会和在一起对您的驻地进行攻击!所以,这才是我出现在这的原因!”陈世博沉声道。
“哦,天呐,这些该死的叛乱者!狗娘养的!操!是谁给了他们胆子?嗯?居然敢反抗?嗯?居然还敢来袭击我的驻地?”闻言,维达气急败坏的咆哮道。
这声咆哮使得整个大厅静了静。之前还在饮酒作乐的众军官愕然的将维达盯着。整个大厅的气氛顿时变得静悄悄的,突兀的紧张气氛使得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