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佬见怪不怪,眼风犀利,同在场几位再次道过恭喜,就立马遁走。
一帮马仔也十分有颜色,纷纷借口离场,只剩下独眼虎同黎雪英。
黎雪英这才接过酒杯,一口饮尽,笑着望住独眼虎。
独眼虎心思打动,搂住他的肩一路往三层卧房走,路上笑声不断,又饮下三杯酒,等到门口,已是醉醺醺上头,手脚开始不干净。
忍受独眼虎上下其手,黎雪英将人扶进卧房后,对他终于展现笑容,登时令独眼虎迷得七荤八素,直想把人往床上带,身下胀得发紧。
黎雪英将人扔上床口,拿起桌上酒又倒一杯,趁独眼虎放松警惕,色心上头不注意,飞快将mí_yào下好,晃动酒杯来到独眼虎面前。
“大佬,刚才都是你敬我,今日照顾我,再敬你一杯,恭喜大佬好运。”
独眼仔被黎雪英一口一个大佬叫得身心愉悦,想也没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紧接着j-i,ng虫上脑,只觉这后生仔怎么看怎么满意,从头发丝到脚趾没有一处不漂亮。
黎雪英抬手看腕表,一分钟过去,咸s-hi佬的猪手够到胸口,紧接着垂下,整个人重力失横,彻底瘫倒床上,不省人事。
凑近拍打两下,不为所动。再等过两分钟,黎雪英立马动身,将独眼虎翻过面,将口袋内衬全掏一遍,发现并无有价值的资料。
黎雪英又逐一检查过独眼虎橱柜中外衣,旅行箱。
最终他专心破除保险箱密码,将里面内容文件全部铺在地板,逐一拍照,再飞快放还原处,锁住保险箱。
想要的东西到手,黎雪英悄没声息离开房间,反手带门后,长嘘口气。
他整理衣衫表情,确认四下里无人注意,向邢绍风所在房间行去。
迎接他的是穿着浴袍,大敞胸襟的邢绍风,脸上还s_ao包地带两三个红唇印记。
“跑去哪边啊你?我寻遍二层不见你人,还以为你出老千被人跑尸大海。”邢绍风抱怨着让黎雪英进门,走到桌前准备咖啡与茶,“饮哪个?”
“白水,不看看现在几点?”黎雪英习惯性抬腕。
“你还知来太晚?”邢绍风登时表情夸张,他本就惯于轻浮倜傥,每个表情都深深具有感染力。
可惜黎雪英却不为所动,他将小型相机举到邢绍风面前:“帮你搞东西啊大佬,我冒多大风险知不知啊?独眼接下来要去水库,叫你的人盯紧些,事关人命大事。”
“明白,多谢你。”邢绍风见到相机马收敛笑容严肃起来,逐一翻看内里,一目十行略过所有文件内容。
当年黎鹊过身后,黎雪英同黎莉一度无所依靠。冯庆不来强行逼迫那一套,引着诱着,拿黎雪英的未来同黎莉谈条件,要黎莉成为他的攀附物。黎莉三番挣扎后假意妥协,冯庆摆开两条路给黎雪英选,要继续读大学,或跟在他身边做事。不论哪一种,只要他们姐弟二人乖乖听话,将来保他步步高升,财源滚进。所有人都当黎雪英会选继续进修,黎雪英偏偏选中后者,为冯庆做事。
所有人都怀疑他是否能撑住,黎雪英也的的确确咬牙撑过来。他同一切黎鹊旧时朋友斩断关系,看上去就如同被拔掉爪牙的幼兽,实际上私下里接受邢世怀邢探长的帮助,为他在冯庆的场中做一个中间人。邢世怀膝下无子,唯一有可能的血脉在五年前终究没能寻到尸骨。他膝下却抚有早逝细佬的仔,便是邢绍风。
邢绍风为人倜傥,在o记已是职位相当高的警务司,偏偏他出入这等fēng_liú场所总令人怀疑他天生主场,如此一来,黎雪英私下里同他见面比直接见邢世怀也安全得多。两人都是十足惹眼的皮相,办事也都各有各的手段和方式,一来二去,竟也培养出些默契来。
此刻邢绍风翻看相机,越看越眉开眼笑,最终还好整以暇点评一番:“找个光源好的拍嘛,影子遮住一大半,还拍的这么斜,不够专业。”
“同你o记领导多话去。”黎雪英烦不胜烦,饮一口温水,才压下刚才喝两杯酒的不适,“邢探长最近怎样,身体还好?”
“还好啦还好,老样子咯。”邢绍风心不在焉,来回捣鼓相机,“你老那么关心我阿伯,简直怀疑你要爱上他,忘年恋哇?”
黎雪英已习惯他满嘴跑火车,只当过个顺风耳。眼见邢绍风此刻专心致志进入工作时间,旁人勿扰,他识相地起身告辞。
“喂别走,还有消息告诉你。”邢绍风飞快整理资料,把重要信息摘抄,眼不离手,“给我十分钟先。”
直到黎雪英等到昏昏欲睡,邢绍风终于叹声大功告成。
“听说冯庆年底话事人的位置就要让出去,手下资金洗白大半,剩下全留给洪门,让后生仔去创,又是一场血雨腥风,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停止。”
“越忙越露出破绽,不敢进让邢探长着手抓人?”
“怎么抓,冯庆老狐狸,老天偏要给丧尽天良的人好脑好运。一点证据没留下,o记联手皇家警务司也逮不住。好几次,icac都请他去过‘喝咖啡’,到头来还不是完头完尾走出来?现在他恶贯满盈后金盆洗手,往后就是鱼虾入海,你以为我和阿伯不急?”邢绍风嗤之以鼻,“你也知,五年了,你家姐同你离他这样近,到手的证据依旧不构成威胁。光怀疑,怀疑顶个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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