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小扇子似的睫毛忽闪忽闪地无辜地望着她。天刚蒙蒙亮,乔唯安就披了件毛衫起身回到厨房。h市气候湿润,植被覆盖率极高,秋末冬初晨雾迷蒙,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就连厨房也陷进一片神秘的静谧之中。厨台上乳酪蛋糕依旧完好无缺,青铜古戒安静地躺在银质十字架项链的中央。
乔唯安小心地靠近厨台,虽然脚步声几不可闻,但还是被“听”见了。只见青铜古戒兴奋地跳跃起来,像车轮一般贴着银项链滚了个圈,最后停在最靠近乔唯安的地方“啪”一倒,便一动不动。
乔唯安傻眼,瞪了戒指半晌:“……你在向我求饶?”
戒指重新立起身,原地前后滚了滚,再次趴倒。
乔唯安仿佛看见一只狗狗可怜巴巴地趴在那,还时不时小心翼翼地偷瞄她的神情。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说好的建国以后不许成精呢?
“好吧,那你要保证不许吓我,不许躲起来,我们平平静静地好好聊聊。”乔唯安指着戒指佯装凶巴巴地说:“你见识过我的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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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了窗帘,遮挡住渐渐明亮的阳光,又重新走回厨台边撤去困住戒指的十字架项链。
紧接着,青铜古戒剧烈地颤动起来,一抹如烟似雾的清尘飘出来,眨眼间便化作人形飘在乔唯安的身侧。
“哎呀,吓、吓我一跳,”乔唯安拍着胸口轻呼,微微抬头看着飘在面前的家伙:“那个,我们能坐下来聊吗?你这样飘着好像怪累的。”
他稍稍歪着头像是思考了片刻,飘到餐桌边拉开椅子,双手规矩地放在大腿上,后背挺直乖乖地坐下。
乔唯安目光扫过他一连串僵硬得如同木偶般的动作唇角抽了抽。她也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清清嗓子:“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来我家?还有,你和那天被撞的卡宴车主是什么关系?”
清澈的双眸呆呆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缓慢地摇摇头。
“……”
乔唯安从小到大从未遇到过这种……超自然的家伙。谁能告诉她,这家伙是什么意思?不能说自己是谁?和卡宴车主没关系?还是……
乔唯安福至心灵地问一句:“你不会说话?”
他眼底划过一道暗光,唇角轻轻上扬着点了点头。
别、别这么笑,会让她的心漏跳半拍的。乔唯安双手暗中握拳,深深地吸了口气:“我找纸笔,你来写怎么样?”
他立刻摆手蘸着餐桌边杯子里的白水在桌子上写着:没用的,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谁,至于其他问题,我更没办法回答你。
他的字遒劲有力大气磅礴,写字的手指更修长而骨节分明。可写下的内容,让乔唯安不禁揉了揉眉心。一问三不知?这还能不能好好地交流下去了啊。
“那你知道自己是什么吗?”乔唯安无力地问。
他疑惑地侧头看向她,轻盈的睫毛剪影印在他的下眼睑上,神色晦暗不明。
整个厨房安静了片刻,只余乔唯安的呼吸声。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着什么,当看到桌子上的问号时,心里莫名地失落。
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她轻轻地出声:“那,我就叫你阿飘吧。不管你是什么总得有个名字来称呼你啊。”
原本她想找个道士或者其他什么赶走他,可当她看见他眼神里人畜无害,迷茫无助的样子,她的心又软了下来。
“我叫乔唯安,既然你已经在我家住下了,那以后就得听我这个房东的,否则,”她指向厨台的青铜古戒:“我立刻把这枚戒指扔垃圾站。”
“首先,我们约法三章:第一,不准在没经过我的允许就偷吃东西!第二,不准出现在我的卧室,更不许半夜满身是血地吓唬人!至于第三嘛,唔,暂时还没想好,留着以后备用。”乔唯安挪着椅子凑近,直视他的双眸:“怎么样?能做得到吧?”
他眨眨眼,不动神色地在桌子上写了一行字:第二个其实是两条吧?
乔唯安唇角抽了抽,握紧银十字架项链在他面前晃了晃,扬眉笑问:“你敢有疑义?”
他下意识地缩起脖子,摇摇头。
“那就好,作为见面礼,我昨晚做的蛋糕归你了。唔,如果放了一晚上还没变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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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唯安出了厨房,拉开客厅的窗帘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天光大亮。茶几上的手机屏幕闪着光,她拾起手机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微怔,但只是一瞬就接了起来:“爸,您回来了?”
电话另一端远在帝都的乔父刚刚走出机场上了专车:“恩,刚下飞机。你这些天怎么样?”
乔唯安走到阳台边,望着窗外叶子掉得七零八落的银杏枝条:“挺好的啊,我的生活能力你还不信?而且这段日子苏二哥也在h市,然然也有来……”
“我问的自然不是生活上,”听着乔唯安顾左右而言他,乔父心急:“小李给我看了微博截图,路遇车祸报警那个是不是你?”
乔唯安一噎,但转念一想,李秘书就是父亲的眼睛和耳朵,他什么不知道啊?
“对,那个人是我。一件小事而已,没上热搜,现在也已经平息了。爸,您就甭操心了。”听着父亲浓重的帝都口音,乔唯安也忍不住讨好地换了呛调。
乔父沉声,作为上位者的高度:“你这次处理得很好。不过,有的人是该提个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乔爸爸粗线,渣渣们,寿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