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的锁骨……
周御呼吸一滞,立刻收回目光脊背僵直地贴着椅背。
乔唯安以为周御没听清,暗自庆幸地松了一口气,想了想,将话题转移到周御的身上:“我倒差点忘了,你是詹妮嫂子的哥哥,这么算周先生还是我的大舅哥。”
周御的唇角不着痕迹地抽了抽:“按亲戚叫的话就算了,听着像我大你一辈似的。不如,你和苏秦一样叫我御哥就好。”
乔唯安没想过怎么称呼他,反正与他的交集也不多,她甚至有点怕见到他,因为他和阿飘长得简直一模一样。为了不被当成个傻子丢乔家的脸,她时时刻刻要控制自己以防在他面前泪奔,这得有多心累啊,要是天天混在一起,她一定早衰!
倒是刚刚他给自己按的称呼——御哥?听着跟个老大似的。
“御哥,在您的地界可要罩着我点啊。”
“好说。”周御煞有其事地点头。
这时,前面开车的助理窃笑出声,周御唇角一扯,横眉轻嗤:“专心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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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畅通无阻,克拉森平稳地停在市中心一家金碧辉煌看上去就豪得挥金如土的酒店门口。
周御领着乔唯安进入酒店大堂,还没来得及欣赏酒店极近奢华的内部装修,就被前台服务员领进一间顶层套房。
周御的目光在乔唯安身上上下左右转了一圈,乔唯安被他看得浑身汗毛倒竖,忍不住凶巴巴地回瞪他。
而他却挑眉装作没看见,转头吩咐服务员:“把蓝色的,紫色的和粉色的三套都拿来。”随后,他双手插兜,长腿一伸瘫坐在深棕的真皮沙发上。
见乔唯安一脸茫然,他拍拍自己身侧的沙发座椅:“坐,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果然,屁股还没做热,服务员就推来一个移动衣架,上面挂着三套不同颜色不同款式的礼服裙。只晃过一眼,乔唯安便看见一条浅紫色露背裙,背部深v直到尾椎。
她站起身,立刻冷着脸瞪向周御:“你什么意思?”
周御不明白刚刚还一脸温和得像兔子一般的乔唯安这会儿怎么一下子就变脸了。不过,他还是起身耐心解释:“今晚这家酒店地下的礼堂里开拍卖会,我请你鉴定的紫砂壶就是这次拍卖品之一。”
后面的话,周御没说乔唯安也明白。她从深山里来,风尘仆仆,青蓝色的外衣沾了些灰,朴素的运动鞋显得整个人与这家酒店格格不入。
精致的妆容、典雅的礼服裙和高跟鞋是宴会拍卖会的基本礼仪。
乔唯安出身自帝都乔家自然明白周御的用意。可是,她拿起浅紫色的露背裙,在周御面前比划着v字型的尖角处:“我问的是,这是什么意思?”
周御面色微变,稍稍躲开乔唯安质问的目光。的确,太暴露了。
他向服务员摆摆手:“这个颜色换一件。”
服务员接过裙子,有些不甘:“可是这位小姐,您的锁骨这么好看,蝴蝶骨也不会差,这条裙子正适合您。”
她穿着外套捂得严实,服务员居然能通过锁骨看到蝴蝶骨?透视眼吗?
乔唯安没好气地甩过去一把眼刀,服务员马上闭嘴消失在房间外的走廊里。
周御双手插着兜,悠闲地看着这一幕,唇角含笑。
“有这么好笑?”别以为她被对着他就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周御立刻抿唇憋得两腮泛酸。
乔唯安走到衣架边,翻看着另外两条礼服裙问:“这些衣服是你选的?你选的时候是不是只看了颜色却没看款式?”
周御惊讶地看着她,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那你有发现它们其实是各不相同的吗?”乔唯安进一步问。
周御先是像发现新大陆一样震惊,而后又默默地摇摇头。
紧接着,乔唯安走到周御面前,从包里掏出两支口红,各转出一厘米,神色极其认真地问:“你能看出来哪个是橘色系哪个是红色系吗?”
周御有些错愕,两手各拿着一支口红,皱着一双剑眉专注地观察许久,最终落寞地还给乔唯安,继续摇头,口中喃喃:“你为什么要买颜色一样的口红?”
测试完毕,直男无误。
“怪不得……”乔唯安扶额叹息后,又一脸和蔼地说:“刚刚不能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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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服务员取来一件新款香芋紫长裙。在几番对比后,乔唯安选择了一条水蓝色礼服裙,在内室换好后,又让服务员帮忙找一双银色高跟鞋。
乔唯安本就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穿上一身小露锁骨和香肩,不至于太暴露或太保守的长裙,更显得整个人仿佛一幅空灵的画。
当乔唯安化过淡妆,换好衣裙走出内室时,周御已经一身纯黑西装坐在沙发里看着宣传册。
乔唯安没有出声,她放缓脚步慢慢靠近他。他专注看书的样子,他穿着西装衬衫的样子,都和阿飘那么相似,在一瞬间,她竟然会以为他们一人一鬼有什么关联。
周御若有所感地猛然抬头,眼前一亮,视线在乔唯安的身上停留许久后,默默向沙发便挪了挪。乔唯安顺势并排坐在他身边,心里窃笑: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家伙耳朵都快红到脖子根了。
“今晚我们要拿下的拍卖品。”周御指着宣传册上一把紫砂壶。
乔唯安一看:“曼生石瓢壶?”
“没错,”周御手指轻敲着彩印纸页:“专家,讲讲吧。”
清代陈曼生酷爱制造砂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