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藏酒很多,她也并不是被整日里拘着的人,有宴会时,也能时常小酌一杯,只要不过量,阿爹阿娘都不会责怪她,她一向觉着这酒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喝时辛辣,喝后头昏,觉不出半点好处。
而那些古本里的才子佳人却偏偏喜欢以酒相会,后来长大了些她才渐渐有些明白,这饮酒只是一个幌子,古来失身、以身相许者皆规律可寻,先喝上几杯,而后头昏然,眼迷蒙,便是宽衣解带的好时候。
古来妓坊也多美酒,烟雾升腾,彩幔飘扬,香风缭绕,多少少年才俊手执酒壶于廊坊之上,执起名伶的手,多少女子虽身处声色犬马,心却孤高圣然如雪山莲,她们最看不起纨绔,也最不喜欢挥金却无学的人。
愿意委身的人自然是人中翘楚,自然是fēng_liú倜傥,自然是性情不羁,一眼就认定了她,她长抛衣袖,牵着良人入闺房,或和音瑟,或吟雅诗,和着柔和的火光,少了美酒,不是少了许多情趣。
但她与拓允出来时,常着一身劲服,男孩子的装扮,率性妥帖,出行也少了拘束和麻烦,拓允常说她的男装穿了只是为了骗骗自己,事实也正如他说得那样,她走在拓允身旁时,总有人以一副了然的目光望着他们。
但她依旧喜欢男装,他们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