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与王卉初见时的场景,那时她还是个满心警惕的小姑娘,谁也没有想到,会有如今的成就。
玉虚山广场上,一位貌美少女跟在一个盛气凌人的美妇人身后,不停地对外张望。
“阿娘,我干嘛要去巴结一个金丹期的弟子?我看明德师叔最好不过。”少女不满地道。
美妇人蹙眉骂道:“哼,明德有什么好的?不过空有修为,你热脸贴人家冷屁股都多长时间了,也没见人家动心,反而和药园的勾搭在了一起。这谢长安就不一样了,冰系灵根,出身谢家,更掌握了整个谢家权利,而且年轻有为,若你与他成了道侣,不但可以为你外公求求情,你阿兄的地位也得到了巩固,正好可与幼阳竞争下一届宗主之位!”
此人赫然就是前任玉虚门掌门崇桢真人之女——凤阳真人,那少女便是其与清崇真人的小女云娇。
凤阳真人早就给谢长安传了信,可还未见其人,暗道不都说谢长安钟情王卉,怎的她特特提了王卉的消息,却还不见其人,难道是传言有误?
她的目光落到女儿娇媚的面庞上,心道自家女儿论出身和容貌都不比药园的王卉差。若非是王卉害了父亲,娇儿怎么会用得着去放下身子讨好一个宗门弟子?长子平儿更不用受到别人刁难,原本稳稳的少宗主之位也要和别人竞争了。更可气的是,药园里的那个小贱蹄子仗着药园的地位提高,嫁给了谢管事,自家道侣也巴巴地去关心她。想到这,凤阳真人满腔的怒火都被点燃了,更是坚定了跟谢家结为亲家的心思。
只可惜,云娇一向痴情于明德真人,这番前来,只是为了落落王卉的面子,省得让她那废物师傅勾引别人的道侣!
谢长安迟迟而来,纵使是心有所属的云娇见到了他那俊美至极的面容,也不觉愣了愣神。
“不知凤阳真人找弟子有什么事情?”
谢长安根本没有下地,微微抬眸,不经意地说道。
凤阳真人恼怒却也只能压下脾气。现在清崇真人根本不理她,她自己也就只是个金丹修为,如今还比不过了自己的后辈。
“云娇这几日在练些剑术,有些不懂的,正想来请教。”
谢长安面色冷然,道:“宗门之内自有剑术出众之人,云娇师姐自己去便是。至于阿卉的消息,还请凤阳真人告知。”
玉虚门中弟子去东洲历练之事正是由清崇真人负责,可这凤阳真人居然拦截了阿卉的消息,更何况这人乃是害了药园的崇桢真人之女,若非不想给药园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他真想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将这二人惩戒一番。
可惜,这人总是得寸进尺。
他望着凤阳真人得意的神情,一道灵气自指尖钻出,牢牢掐住了她的脖子,让一个庄严美丽的贵妇顷刻间成了疯婆子一般的泼妇,不停地呼喊着救命。。
“谢长安,你快放手啊,小心我让明德真人逐你出师门!”云娇被冰焰制住,急的眼泪都出来了,口不择言,只能想到那明德真人。
接到了清崇真人的传信前来接王卉的明德真人与凌玥真人面色一冷。
明德真人出声道:“云师侄,此话慎言,在下还没有那么大的权力。”
谢长安行礼道:“两位师叔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凌玥真人仔细打量他,容貌还说的过去,修为勉勉强强,身为谢家家主,倒是可以与园主相匹配,就是不知到底真心还是存了心思利用。
“无事,阿卉今日就要回了宗门,凌玥与她分别久了,十分想念,非要来这广场亲自接了阿卉回药园。”
她······她要回来了。
谢长安愣住了,双手微微颤抖,眼底里竟有一些湿润。这些时日,还真是度日如年,她接了扳指,怎么也不知道给自己传个消息,东洲虽贫瘠,但也不缺惊才绝艳之人,是不是又会被其他的人迷花了眼睛?
思绪不断,他微仰起头,手掌覆在眼上,沾上清浅的水痕。不是不清楚阿卉的为人,可他总是心有不安,真想把她锁在怀里,可他又怎忍心让她不自由翱翔。
冰焰看了看失态的主人,感叹也就只有那个女人才能如此影响主人了,至于这些杂碎,自我心态也未免太好了。她轻轻瞥了眼趴在地上不敢发出一句话的凤阳真人和云娇。
广场的人看了看这边的闹剧,有刚刚历练回来的弟子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了?”
正领了份例回来的陆喜娘看见了,很乐意地跟别人科普:“你们是不知,这是眼见人家谢长安掌了权,就迫不及待地用女儿去拉拢了。”
众人一阵不耻,笑道:“平日里见云娇仙子痴心于明德真人,怎这般就变心了?”
那凤阳真人的长子云真一听消息就赶来了,眼见自己母亲和妹妹的狼狈模样,面上烧红一片,赶忙拉着二人离去,不由得埋怨道:“母亲明知我要争宗主之位,正是要名声的时候,怎么还带着妹妹一起丢人现眼?”
凤阳真人道:“还不是为了你。谢家可是一个大助力,王卉又与幼阳交好,若是谢家帮了幼阳,你岂不是吃了大亏?你别忘了,都是王卉才害了你外公!”
云真不禁沉默,他心底也怨也恨,只是自己已经远不是昔日的自己,怎么怨恨得起来?
凤阳真人母女走后,谢长安陪伴凌玥真人、明德真人一起等候王卉归来。
谢长安长睫垂下,指腹不断地摩擦着双指,心里欲静却乱,犹如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