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都抓起来
当苏靳赶到少管狱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排排的侍卫铁青的脸。
几乎没人的脸上多多少少都挂了点彩,少管狱的大门上,几个血糊糊的掌印还十分清晰。
“啊,哇!”
罚狱里面还传出来阵阵惊呼声,很快,浑身都被猪血弄的恐怖异常的栗夏就被苏靳带过去的侍卫给拉了出来。
“做什么!”
栗夏皱眉,挣扎,“我还没……。”
她的话在看见外头披着白狐毛披风的少年时猛地收了回去。
苏靳站在阳光下,手上还抱着一个暖烘烘的手炉,倒是她,大冬天的,袖子都倦了上去,露出来的肌肤上都是血红的染成一片,带着刺鼻的气味。
“过来。”苏靳脸上倒是也看不出什么神情。
栗夏心中有几分惴惴不安,可偏偏苏靳这厮能把她身边的这些靠山一个个都哄的团团转。
太后也好,韶华也好,都对他信赖有加。
栗夏觉得这实在是一个恶性循环,因为他抓着她的小辫子,所以她在苏靳面前就会乖些,她越乖,别的那些个都越醒来苏靳,然后就让苏靳多管管她,越信赖,她就越忌惮。
真真是一个跳不出去的循环啊。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栗夏有点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太想去看苏靳那一双透亮的眼睛,毕竟美色误人。
“在你在少管狱作威作福的时候。”苏靳叫人打来两盆热水,声音淡淡的,“走近些。”
栗夏声音嗡嗡的,“不了,我自己来吧,我怕熏着你。”
周围的人都要惊呆了,这还是刚刚那个在漆黑的狱中张牙舞爪的吓唬他们的小姑娘吗?
简直不要太乖了好吗?
苏靳也不和她说些有的没的,直接用清凉如雪的眼神盯着她看,直教栗夏浑身发麻。
上一次他用这种眼神看她的后果就是,在公主府被紧闭了整整半个月,不得出门。
她艰难的伸出自己的手。
明明露出胳膊泡在冰冷的猪血中很久了,但是掌心却很烫,如她这人一样,永远都安静不下来,散发着与众不同的活力。
苏靳带着她的手在脸盆里泡着洗,一句话都不说。
周围更是一片静悄悄的,那些个被栗夏捉弄过的侍卫们都有些怀疑,之前是不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这庆阳郡主看起来还挺乖的嘛。
“你怎么回来了?”栗夏悄mī_mī的抬头,用充满希冀的眼神看向苏靳,“下次什么时候走啊?”
苏靳帮她擦着水珠的手一顿,闻言那双速来没什么表情的眼睛弯了弯,露出一个温和如春风一样的笑意,“不走了。”
栗夏脸上的笑终于绷不住裂开了。
“夏夏妹妹不开心吗?”苏靳背对着身后的众人,唇角扬起一个恶劣的笑,“走吧,我送夏夏妹妹回去。”
他牵着栗夏的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的关系有多么好。
栗夏心口堵了一口气,就像是吃着一桌美味的饭菜,突然被一根骨头卡住了牙缝一样的难受。
本来想着,怀帝因为这次的事情会觉得亏欠她,所以她放肆一点也没什么。
要是往日里冲到罚狱里面去,少说也是一顿板子,如今却是什么事情都没有。
可谁知道,苏靳居然回来了。
栗夏恨恨的咬牙齿。
少管狱和罚狱不同,罚狱是一间间的牢房,里头有许多人一起住,脏兮兮的。
少管狱倒像是一个小院子一样,有几间大通房那么大的房间,一间是让他们睡觉的,一张张床倒是摆放的非常整齐,隔壁那间放了不少的女红,衣服针线一大堆,
还剩下一间房子则是放了许许多多的菜种子和花种子,对痛的是外头的露天小院,一大片硬硬的地,大概是要用来给她们这些人种田用的。
这地方不像是牢狱,倒像是栗夏印象之中的大宿舍。
当然,厕所间什么的也是有的,还有吃饭的地方,放了许多的桌子,像是学校的食堂一样。
除了那个能种田的小院之外,其余的地方光线都非常的暗,所以栗夏才能在里头把人给吓到撞墙。
这次她被送回来的时候,却没有上一次自己进来那么意气风发了。
“我到了。”栗夏勉强压下心中的不适感,“你可以回去了。”
谁知道苏靳淡淡的瞟了她一眼,竟然在边上一个小单间里开门走了进去。
里头一片光亮,正中央放了一颗拳头那么大的光珠。
就像是小点灯一样。
栗夏并没有看见过这种东西,只知道是某个番邦小国进贡上来的东西,说他们那儿的海边会时不时的采出这样的东西。
要是让她来说,她觉得这个小单间就和以前领导的办公室一样,
慢慢一书架的书,还有一张桌子,桌子上笔墨纸砚都特别的齐全。
“怎么?夏夏妹妹想和我一起待在这里?”
栗夏想到一个让她寒毛都根根起来的可能。
“你……你……。”她呐呐的有点说不出话来,一张小脸在光珠的照射下黑红黑红的。
苏靳有点藏不住自己眼底深处的笑意,泻出了几分恶劣的愉悦。
“陛下怕派了别人来也压不住你,父亲也不放心你,干脆我亲自来照顾你。”他一只手扣住栗夏的肩膀,另一只手五指从她五黑的发间慢慢的划过。
栗夏仿佛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上午众人在怀帝那儿看了这么大一出热闹,回去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