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的寝宫,设计独特,依水而建,夏天非常凉爽。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蛋又来了~~~大家掌声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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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甥舅...
想到这,我竟一刻也待不住了,拉起裙角就去找他。
正出得灵堂,忽闻高声的唱礼从祭棚外传来:“威武侯前来吊唁!”
循声望去,我一眼就认出了为首的是舅舅戴重光。他大摇大摆地进来,连战甲都未除,只在外面松垮垮地披了件孝服。五官无甚变化,可这次见他,却完全脱去了当年的隐忍,像是把出鞘宝刀,尽露锋芒。
他甫进门,便四处打量起来,那浓眉一皱,脸上的法令纹深得如刀刻一般:“怎么把妹妹的灵堂弄的这般简陋?”
其实灵堂的摆设,内务府也未曾特别简慢,一般宫妃过世,也就如此待遇。可是张氏咄咄逼人,想要缩减给母亲陵寝的用度,我心中有气,就把两件事合起来,趁机跟他哭诉一番。
舅舅果然大怒:“欺人太甚!我们戴家人可不能叫人小看了去!
不过一会儿,就有大队士兵,抬着着精美的物品鱼贯而入,手中既有绫罗绸缎,又有金银玉器,列成长长的队伍,在祭棚外绵延了有半里地:“这都是刚才面圣,皇上赏给我们戴家的,如今就当借花敬佛,都权作戴妃的祭品之用。”
大概是那阵仗太大,门外渐渐人群涌动,不少宫女太监都过来打探。没过多久,就有内务府人捧了圣旨进来,说是皇恩浩荡,追封母亲为柔妃,赐谥恭仪,要给威武侯之妹风光大葬。
我恭恭敬敬地对宣旨的太监谢了恩,心中却笑得极冷:果真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一边却又疑心,什么时候在父皇眼里,戴重光竟有了这么大的影响力!
两人寒暄了一阵,他刚要再说些什么,却被进来的手下打断了。那人低声向他报告着什么,我离得近,依稀听到“东宫卫戍”几个字。
识相地带他上过一注清香,就送他出门。见他们急急忙忙的背影,我才想起那个手下,不正是之前遇袭时见过的张侍卫吗?
谁知到了岁千红的衙署,却看见大门紧闭。大白天的,我正感到奇怪,偷偷绕到窗子旁,果然听到有人在里面低声交谈。
虽看不到里面,可传出把那狠厉的声音,让我有种莫名的熟悉:“你潜入广顺侯军中,有否探听到什么消息?”
“广顺侯为人多疑,西南军中多是跟过他出生入死的老将。想要策反他们,可不是件易事。”我一听,便肯定这是岁千红在与人密谈。
那人边用指节叩击木头,紧张地问:“那我们岂非无计可施?”
“也不尽然,至少我觉得有一人可用!”岁千红不慌不忙,“西北军中的昭武校尉(1)铅华,他出身草莽,为人重利。这几年因为军功过人,反遭老将忌惮,将他派到了荒芜之地。只要您晓之以理
33、甥舅...
,诱之以利,必定能将他收为己用!”
两人齐声大笑,岁千红又继续说道:“况且您现下圣眷正隆,皇上很多地方都得倚仗您!能被您看上,更是许多人巴不得的事!假若他还是不识时务,到时不用你开口,自然有人替你对付他!”
那人听了冷冷一笑:“皇上?他也不是什么好鸟!”
“当年他害你爹娘尸骨无存,看,现在你姨娘死了,连副象样的棺木也不愿意给。”他叹了口气:“真他妈让人寒心。”
岁千红原本清亮的声音顿时变得晦涩起来:“他做过什么孽,终有一天,上天都会让他都受回去的。”
“何必靠天?”那年长的人阴恻恻地跟着笑了,耳边顿如若吹过一阵阴风:“若是天不收他,自有我俩去替天行道!”
过了很久,久得我以为他们不会再说话,却突然听见岁千红回答:“舅舅说的是!”
我急忙地退开,不敢置信,心里震惊得无以复加。从窗边拿开的双手,满掌汗湿,沾满了一颗颗干裂剥离的碎漆。
我心惊肉跳,只会按着本能原路返回,却连撞到了别人身上都没有觉察。那人立刻弹开,反给我跪下了:“给公主请安!”仔细看去,那人也身穿东宫卫戍的制服。
无心纠缠,我随手一挥,便让那人跪安。可那人起身后,竟直直朝衙署的方向走去,我吃了一惊,立刻就将他叫住:“你欲往那边做甚?”
那人涨红了脸,憋了很久,才一幅豁出去的模样:“太子有事宣召岁千红,小的看您从衙署过来,正,正准备去那儿找他。”
我还没想好,身体已经早一步作出反应,紧紧地拉住了他:“你不可以过去!”
那人一脸惊诧,我才发觉自己干了什么。连忙松开了手,可眯起的眼睛,锐气未减,“本公主说了你不可以过去。”
他嘴里说着:“公主说的是,那我到别处去找。”可那脸色神情,分明还在问着为什么。
生怕他会折返回去,撞破他们俩的密谈,我急中生智,借口说有急事找大哥相商,命他立刻领我去太子处。
结果到了东宫,只顾想着刚才岁千红和舅舅的对话,却什么话也没说。大哥见我心不在焉,以为我在为母亲的事生气,连连说着身体为重的话,便打发我回去休息了。
我一天下来心事重重,回到宫中,连饭也没心思吃。正在洗脸,突然被人抱住了腰,亲热地问:“今天让太医过来看过了?”
心跳登然漏掉了几拍,吃惊地看着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