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来怎么遭报应吧!”
说完,便回身往马车走去。
我对车把式身边那人打了个眼色,他马上就从车上下来了,低头走到大哥身边。我高声说着:“虽然你已经不是太子了,却还是父亲的儿子。父皇怕你不会照顾自
42、烟云...
己,特意遣了奴才来伺候,快叩谢皇恩吧。”
待看清陈尚,他眼睛蓦地一亮。许久,两人执手对视,都流下了泪来。
侍卫们看他呆站着,居然没有谢恩,拿起刑具,就要往他身上招呼。我摆了摆手:“算了,你们启程吧,往后大刑就免了吧,犯人可是本公主的大哥。”
等坐进了车厢,若隐若现地,仿佛听见了一声微弱的道谢。它如寒冬里的一阵白梅花香,甜丝丝地,混于空气之中,然后随风飘散,再不可闻。
作者有话要说:任务完成!鼓掌欢迎~~感谢大家的支持!!~~特别谢谢风尧影醉,每天都跟我拼文~~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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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菊秋...
二哥曾经问,没有了太子之位,大哥还是什么呢?我语塞,半晌回答不出来。
可这一刻,我知道了,至少在陈尚的眼中,大哥还是原来的秦骛祖。
同样地,我坐在小小的车厢中,借着从帘间流泻进来的那稀薄的流光,看着他的眼睛,禁不住微微一笑。
无权无势的我,映照在岁千红的眼里,不也与往日的自己无异?
他逐根逐根地捋我的手指:“这么漂亮的手指,以后只给我洗手做汤羹,是不是有些可惜了?”
我被挠得咯咯直笑:“当然不可惜,它们还可以抓你的痒痒,掐你的手臂,还有扭你的耳朵。
说完手伸出去就要捏他:“怎么,要不要现在就试试?”
他一把抓住,作势要咬,下来却是一吻,一寸一寸朝上,循着掌纹向手心亲过去,那微微吐纳的气息,在皮肤上扫过,让我不觉生出一股颤栗。
抬起头来,他一双凤目明晃晃的:“......按你的意思,往后捏脚敲背什么的,是都归我了?”
我忍着笑,在他怀里动了动:“怎么?不满意本公主的安排?是想去扫地做饭吧?”
车轱辘压在石子路上,将马车摇得厉害。岁千红细心地将我拉到他的腿上:“自然是公主怎么说,奴才就怎么干!”
我捧住他的脸,仔细观察他的眼,确认里面没有一丝尴尬,方才放下心来。在去西南的路上,他还为了自己男宠的身份,跟我吵过一架,现在居然能拿这个说笑了。
我遂放下了担子,每日栽花种草,下棋弹琴,生活过的恬淡逍遥。
广顺侯被下到狱中,自然是树倒猢狲散。本来的太子党人,有的倒向了二哥那边,有的转而依靠舅舅,还有些在一边观望,未再轻易结党。
不是没人劝我纠集旧臣,重新摄政,却都让我一一拒绝了。
接到邀函,我还以为又是那些死心不息的臣子,随手往桌子上一扔,又继续修剪我的盆栽去:“往后这些信件,都无需上呈了。”
抱香却未有离开,拣起信件,仍旧递到眼前:“这是二皇子使人送来的!”
我眉头一簇,讶异地拿过来看了。虽搞不清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仍轻车间从,马上来到约定的酒肆。
酒楼就设在闹市中央,价钱也相宜,来往的旅客只要掏上数文钱,便能在沽得一碗酒喝。大堂里人来人往,吵闹不堪,算不上什么高雅安静的地方。
酒馆的中央,有个丈许的高台,一声脆响,说书人朗声喊道:“俗话说,抬头娘们,低头汉。这男人的天下,有谁见过后宫干政,牝鸡司晨。有吗?来你说!后面那位,你又说说!”
大家听了,零零
43、菊秋...
碎碎地发出了回声:“开玩笑!?”“废话,女人能爬到男人头上!”“简直荒天下之大谬!”
我甚觉有趣,遂慢下了脚步。
“大家猜不到吧?可我朝却真有这么一人!”迎着听众好奇的目光,那人说的眉飞色舞,“那人便是当今的四公主!据说她生性fēng_liú,广蓄面首,是个连吐蕃的王子也吓跑的人物。她处心积虑,多年以来,控制着废太子和一帮朝廷重臣,纵横捭阖,独断朝纲。大家还以为是太子监国,谁会想到,头上天居然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那人说的起劲,我身后的侍卫却站不住了,跨前一步就要去打断。我伸手一拦:“让他说下去!”
那人不知自己逃过一劫,使劲拍着手中的醒木:“可惜啊,女人再厉害,还不是靠了男人抬举?太子失德,被废幽州,她没了靠山,立刻就被二皇子取代。也幸亏如此,否则我泱泱大国,怎么能让没见识的女子把持朝政!”
不知么人说了声:“好!”只见一名小厮打扮的年轻人从楼上雅间下来,两指掂着银锭,铛一声放到了说书人的铁盘子里,“我家公子觉得你说的好,打赏你的!”
我抬头看去,刚好二哥越过栏杆看下来,一脸戏谑。我一言不发,径直上到二楼,门一开,便听到二哥的笑声传来:“没想到,妹妹肚量不小!”
那小厮将我带到靠窗的位置,一低头,就能看到楼下说书。我摇摇头,展颜一笑,安然入座把我约到这里,就是为了要气我?”
他哈哈一笑:“我笼络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想气跑你?”
我嗤笑,拿眼往下面瞟去。只见说书人收好了银子,扇子一打,又继续评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