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儿也不恼,只是有些委屈道:“那大伯母怎么能留下,她不是妇道人家?再说了,狗儿不会说话,我不看着些我怕他说了什么话惹怒了阿爷。”
其实她的潜意词不过是想说怕人欺负了薛庭儴,在场之人谁听不出来。
薛老爷子瞪着她,他现在真怀疑这一切都是这个丫头片子弄出来。狗儿那孩子他知道,是个闷葫芦,怎么早不去坟前哭诉晚不去,偏偏赶着这个时候去。
想着以前这丫头做出种种的忤逆事情,薛老爷子心中阵阵厌恶感。可他也清楚现在不是迁怒的时候,而是该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你既然想听着,那就听着。”口气与以往没差别,可任谁都听出了其声音中的不满。
招儿浑当听不出来,在一旁站下。
见此,孙氏也忙拽着薛青槐不走了。
“既然招儿都留下了,咱们也留下听听吧。”她陪着笑。
薛老爷子顿时被气得不轻:“既然想听,就留下来听。”
于是所有人都留下了,包括四岁的毛蛋,甚至灶房里忙着的周氏,也借着擦桌子的幌子,留下没走了。
偌大的堂屋,只方桌上点了一盏油灯。灯芯跳跃,影影绰绰,所有人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