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流乡银装素裹,蔚为壮观。
远处连绵起伏的双驼山被皑皑白雪覆盖,像是阿扎河春日里掀起的白浪。
陈牧来上坟了。
除了烧纸钱,他还仔细地擦拭了墓碑,精心到每一个边角,然后坐在一旁,望着上面的照片,出神了几个小时。
许良踩过咯吱咯吱的雪地,拍打着帽檐的雪花儿,对陈牧说道:“队长,该走了。”
他看过时间了,王韶峰和阿依莎的婚礼马上就要举行了,于是不得不提醒每次一到这儿来便不想离去的陈牧。
陈牧的视线仍停留在照片上,像是怎样都看不够:“嗯。”
许良看着坟前那棵被粉白色花朵拥簇的小树,好奇地问:“队长,这树叫什么名字?”
三个月前的秋季里,陈牧在方琛的墓前栽了一棵半人高的丝绵树,经过百日来的茁壮成长,小树抽了新芽,开了新花儿。
如今正值它的花期尾巴,满树鲜艳的花朵洁白炫目,花姿绰约,为整个冬天添了一份顽强娇艳的生机。
丝绵树本是南方植物,强阳性,喜高温多湿的气候,不耐旱,也不耐寒。
得知他想把树种在风刀霜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