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又飘到了哪里,就连自己看也看不清...。”
男人的嗓音和阿桑的感觉很像,富有沙哑的磁性,透着一些沧桑,一些寂寞,也低沉的令人耳熟。
我转过高脚椅子看,台上站立着一个痞子气的男人,但是他唱歌所流露出来的稳重感,已掩过了天生自有的玩世不恭。
阿恒现身唱歌,引得底下的人们沸腾捧场。
唱歌的过程中,他一直深邃地注视着我,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我这个方向。
我左看右看,旁边没有女人,更没有慧姐,只有个文质彬彬的斯文qín_shòu——da.vid杨。
杨先生已注意到台上的阿恒,他的神色变幻莫测,暗自看阿恒的眼神似乎想吃人,而且他对我使出的勾搭攻势更强烈了,甚是砸钱想请我陪他去外面看看风景,一个小时一千块。
真是去看风景的话,那就谢天谢地了!
我保持着微笑继续帮安东尼坑酒钱,我有一搭没一搭地稳住杨先生,没有回答去不去看风景,而是用不置可否的态度忽悠他。
“李苜蓿,好听吗?”歌曲结束,麦克风里传来的男低音不由让我一惊。
大家纷纷看了过来,我尴尬地大声捧场,“好听!恒哥唱的怎么能不好听!应该把慧姐拉过来一起听的!”
此处应有鼓掌声,我把双手放在一起啪啪地拍,因我起了开头,其余人也附和着一起鼓掌。
“你的真名叫李苜蓿?”杨先生没有太意外。
“呃...安琪拉宝贝是我的乳名啦。”我干干地笑。
阿恒从台上帅气地跳下来,他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从远处径直向我走来,穿过人群的他好似在发光。
我摁住过分跳动的心脏,慌张地逃去僻静处。
杨先生欲来追我,被阿恒森冷的目光给横了回去,他这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对上扛把子阿恒,有一种老鼠见猫的既视感。
从侧门出去不久,我的脖子忽然被一只热手给掐住了,阿恒将我暧昧地抵到墙壁上去。他斜嘴一笑,笑得邪气,失忆似的反问我,“慧姐是谁?”
我瞪着他,语气差劲,“你装什么失忆?!”
“失忆?”头一次见阿恒油腔滑调,他坏坏地说:“对啊,失忆的我,居然只记得李苜蓿了,记得我们睡过的两个夜晚,记得你亲我的那一次...。”
我结巴,“你...你闭嘴!”
“嗯...。”阿恒竟挑起我的下巴,低头封住了我的嘴,软热的触感像电流一样在我唇部回旋,我想抬起膝盖去踢他,他敏捷地控制住我的双腿。
我唔唔几声,他也模仿我唔唔,我简直快被气炸了!
认识以来,我未曾发现他有如此无赖的一面!
一分钟以后,他才结束了这个吻,他看着我大口呼吸的样子,眼角含笑。
“对于黎珍慧,你是在吃醋吗?”阿恒在我左耳边戏谑地问。
我把他以前送给我的话,同样还给了他,“自作多情!”
阿恒毫不在意我的态度,他微微弯腰,将额头抵在我头上,他刻意散发出一股危险的低气压,语气生硬道:“你刚刚和那个大鼻子聊得很尽兴,想被人睡?”
“与你无关。”我偏头躲闪,阿恒的额头险些撞到了墙,他的下巴恰好嵌进了我的颈窝里,接着,我的脖子右侧传来湿润的痒意,他轻轻咬起了我的皮肉!疼中带痒!痒中带疼!
似乎有着惩罚的意味.....
“你...你...你别咬我!”我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推不动只能被宰割。
“那你咬我怎么样?”他吮了一下我的脖子后,彻底地直起身来。
我骂他,不要脸。
他回,你才知道吗?
今晚的阿恒仿佛变了一个人。
阿恒的裤兜里好像有什么在震动,他搜出手机放在耳边倾听,我逃不出他的束缚,他不费吹灰之力地将我摁在墙上。
他脸上的调侃逐渐没了,表情有些凝重,他低嗯几声,缓慢地挂了电话。
阿恒给我留了一句话后,便急匆匆地走人,好像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要办。
他说,他和黎珍慧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
他现在是在跟我解释吗??
我被大眼仔骗过之后,已不太敢去相信男人的鬼话,可是阿恒在我眼里,是一个不会对女人说谎的男人,他很好,好到让我无法自控的沉沦。
我该信谁?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杨先生查到我在夜总会上班,他最近总骚扰我,他的不甘心大抵是源于阿恒。
要不是向岛常来找我打发时间,杨先生这个捡尸痴汉我还真对付不了,至于阿恒最近不在铜雀门。
我把慧姐上次的解释说给了苏珊听,苏珊也不太确定话中真假,不过她私下悄悄帮我套过话。
慧姐夸张地叫冤,她说,她比窦娥还冤,男人没睡到,反惹了一个李苜蓿,她倒想和阿恒睡上一觉,可惜阿恒那天连床都不给她碰。
慧姐这话,兴许是刻意说给苏珊听的。
我将此事抛之脑后,不想再纠结他们有没有上床,因为我想清楚了一件事,我不是阿恒的女朋友,他们干了什么,我没有资格查水表。
星期三,我在宿舍打扫卫生,白日里宿友们约会的约会,浪荡的浪荡,我别想见到一个人影。
我在阳台上洗拖把,桌子那处响起了轻快的铃声,没看手机,我已知是阿恒,因为我给他设置的来电铃声唯独不同。
我犹豫着不知该不该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