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时间到!”我献宝地展示着礼物,边配了搞怪的音,“噔噔噔~surpr!”
睁眼后的阿恒哑然了片刻,他的眼里虽透着欣慰,神情却越来越严肃,他沉着道:“退了。”
我失落地发问:“为什么??你不喜欢吗??”
阿恒深深叹了一口气,他瞟了一眼望远镜上的牌子,语重心长,“不要给我花那么多钱,你自己存着用,一个毛丫头也知道这么疼人,我心领了,我的旧望远镜是故人当年的遗物,有特别的意义,用着也顺手。”
“故人?谁?”
他露出一抹久违的由内而发的淡笑,“外公,与其说他和我是外孙关系,不如说他是教会我很多东西的老友。”
幸好没从他口中传出某个女人的名字。
我坚持要把望远镜送给阿恒,他态度强硬地命令我退回去,我使出杀手锏,就地撒泼打滚,也学着向岛的腔调,控诉阿恒没把我当家人。
阿恒无奈地看了我好一会儿,他说,以为自己有了一个老婆,现在发现是多了一个女儿。
他勉为其难地收了礼物,又搜出一张银.行.卡给我用,我正不知该不该接,他意有所指地说:“有点苦恼,这个望远镜收还是不收呢?”
我这才讪讪地接受了他的卡。
等阿恒的伤恢复得差不多后,他带上了帐篷和新望远镜,携着我一起去野外观星。他搭帐篷的技巧和速度驾轻就熟,我笨手笨脚地帮他,反而越帮越忙。
阿恒不会责备我,也不会让逼迫我停止帮忙,我调皮地捣乱,他耐心地收拾。
我折腾累了,就坐在一旁注视着那个痞气又沉稳的男人,两种气质在他身上结合的没有违和感,他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停顿了一下手中的活儿,轻轻翘起嘴角,笑意若有若无。
我显然已成了阿恒的小迷妹,捂着眼睛,展开指缝偷偷看他。
他瞥着我说:“别这样看,我会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
他邪笑,“你说呢?”
我立马从小迷妹的状态恢复成了正宫的坦然样,他拍了拍手,如饿狼一般,幽幽道:“来不及了,帐篷已经搭好了。”
阿恒将我抗进了帐篷里,他的吻铺天盖地地落来,见他一系列的动作行如流水,我推着他的肩膀,疑心道:“你以前带人来过野外观星吗?”
“向岛,我观星,他野炊。”
“那尤安歌呢?”
“没有。”
阿恒拉开我的手,将吻横行至我的锁骨之下,一路来到小腹,辗转亲吻。我们意乱情迷了一通,他才能静下心来开始观星。
这时的我们,尚能有闲情雅致出来观赏夜景。
自阿恒替梁老大挡过一枪后,更被看重了,我们相处的时间急剧减少,但感情从未淡过,一到晚上相处的时间,我们就如胶似漆。
突破了男女jìn_guǒ的第一道门,彼此一对上眼,就会将最真实的yù_wàng展露出来。
于阿恒和我来说,性,是爱的一道影子。
但对于像慧姐那样的女人来说,性是可以通往高处的一种捷径,同事们八卦慧姐,说她这次攀上了真正的大老板。
我以为的大老板是肥头大耳的财阀,但在上班的其中一晚,我才明白慧姐攀上的老板是谁。
同事急匆匆地来通知我,“慧姐点名叫你去贵宾房送酒,我们大老板来了,你动作快一点,露脸表现的好机会哦,看你表现的好,给你升官发财也说不定,捞个经理做。”
后面的话,纯属幻象。
最近他们嘴边常挂的词就是大老板,这次变成了“我们大老板”,由此我问:“梁老大来了?”
同事摇头,她说,大老板是夜总会真正的背后主人,梁老大只是入股的大股东。而且其他区域都有大老板的夜总会,铜雀门是最大的据点。
“大老板该如何称呼?”我端着酒水,考虑着如何不要冒犯到最高领导。
同事挠挠头,回想片刻,谨慎地告诉我,“大铎先生,以前有人这么称呼过他,我们可以叫他老板,也可以叫铎先生。”
如何称呼的话题一过,同事和我讨论起最近正热的八卦,大家都说笑,慧姐是有追求的人,也是铜雀门小姐麻雀变凤凰的励志故事。
是的,慧姐被大铎先生包养了,听说安置在一栋别墅里,今夜她不过是陪大铎先生来自家会所放松闲玩的。
到了门前,我和同事理好工作服,将精神面貌做到最佳状态。我们安静礼貌地推门进去,目不斜视,没有一点散漫。
我草草扫了一眼坐位上的中年男人和淡妆靓女。
慧姐正妩媚地讨对方欢心,她亲昵喂他吃水果,这一幕使我想起妲己喂商纣王吃葡萄。
粗略的一眼,看不太清楚,但那慧姐那股子媚态,隔着空气我都能感受到。
我和同事进行着日常工作,一丝不苟地摆放好酒水和吃食。
慧姐像小女生一样,向大铎先生撒娇,要他陪她一起唱情歌,他微笑着开口答应了。
同事尊敬地唤大铎先生几声老板,事到临头我反而不太想去称呼对方,于是默默无闻地跟着同事要出门。
这时候,唱歌的慧姐突然回头吩咐我,“苜蓿,我需要润润嗓子,帮我把酒端过来。”
我端酒过去时,大铎先生注意到了我,他看我的第一眼,有些奇怪,微微愣了愣,那双深棕色的瞳仁逐渐放大,他足足盯了我十几秒。
我也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