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抑着脾气,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发什么神经?”
自从阿恒变忙,他的脾气不复以往,耐心减少了些,但他从不会对我冷脸,也不会用差劲的语气同我说话,他最多暂时回避我,等脾气一过,再出现。
阿恒缓了脸色,他对我说了一句抱歉,勉勉强强地扯出一个微笑,“怎么了?。”
我冷笑,“怎么了?你说怎么了?你如果腻了我,可以直接告诉我,背着我偷吃,是想干嘛?看着锅里的,吃着碗里的?是吗?”
阿恒露出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神情,他眼神迷茫,满脸无辜,“你又乱七八糟想什么,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没这精力。”
“没有?”我扯起他衣领上的口红印,咄咄逼人道:“没有这是什么?别告诉是你无聊画上去的!”
阿恒低头看衣领的一瞬,懵然不已,他回想着什么,好像在理思路,断断续续地说道:“昨晚...我和铎先生去喝酒了,没有喊小姐,喝多了之后...小岛扶着我出来...有点断片...但是我没在夜总会停留过,扶着墙出来打车了。”
我狐疑道:“是吗?”
“是。”阿恒用诚挚地眼神看我。
我不太信他的说辞,他也没有做过多的解释,我们冷战了半日,阿恒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直接拉着我去夜总会看监控。
监控屏幕的画面还算清晰,阿恒和铎先生还有其余男士在包厢里呆了两个小时后,三三两两地出来了。向岛在后面扶着阿恒,阿恒醉得站不稳,此时柔弱得体的刘晴美款款而来,向岛和她说了几句话,就把阿恒交给了刘晴美。
刘晴美想扶走阿恒,被意识模糊的阿恒推拒,她故意在他衣领上抿了口红印,半醉的阿恒动作粗鲁地打开了刘晴美,他歪歪倒倒地靠墙而站,慢慢地走。
从厕所方向回来的向岛继续扶阿恒。
刘晴美微笑一下,体形优雅地走一字步离去。
看完监控,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下,随之而来的是不好意思。
阿恒重重拍了拍我的后脑勺,他炯炯地直视我,眼里好似有一股夏日暖阳般的光芒,他一字一顿道:“苜蓿,不管什么时候,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我低低一嗯,算是回应了他。
衣领上的口红印暂且告一段落,阿恒处理了这件事,给了我一个清楚的交代,又去忙他的事去了,我跟随阿恒走出夜总会的门口,人将离去,我不知不觉中丧气地蹲在台阶上,我注视着他修长稳重的背影,只觉得恋恋不舍。
阿恒一步三回头,他拨弄着手里的黑色车钥匙,重复问了我好几遍,要不要送你回家?
我摇头示之,留下来不过是想和苏珊聊聊天罢了,回到那个冷清的家,未免等得太苦了。
阿恒不慌不忙地上车,他降下暗色的车窗总会看一看我,等车走人无,那温柔的视线也消失不见,他视线里的余温仿佛滞留在我周身,天气好像也不那么凉了,我在地上蹲了几分钟,站起来扭了扭膝盖活动筋骨。
我转身将要进入铜雀门,余光瞥见不远处的路边多了一辆贵气的灰色汽车,那车我识得,是梁老大的!没看几眼,我又发现车上下来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青年现今穿衣的风格如同阿恒,但他的长相类型和阿恒截然不同,偏秀气。
向岛同车后座的人点头说着什么,他的举止没有寻常的散漫和轻佻,我第一次觉得他正正经经的像个男人,大约面对的人是梁老大,他的二流子模样也就收敛了许多。
我挪进门里偷偷看了看,在向岛转身那刻,我从后门悄无声息地溜走了。向岛该是要去找苏珊,我不想打扰他们,再者我就是不想见向岛。
说不上来,或许是因为前两次的意外,尽管我们是好朋友,该避嫌的还是要避嫌,等我心里没了膈应,就能与他和从前一样自然相处。
好巧不巧,我在铜雀门附近遇到了刘晴美,她刚从一辆宝马车上下来,正冲着驾驶座上的男人娇美一笑,她撒撒娇,宝马男便从皮包里搜出了一张蹭亮的卡,刘晴美惊喜地接过卡,她缓慢俯身,诱人地露出大波上的沟壑,和宝马男光明正大的舌吻。
宝马男把手从车里伸出来放肆地捏她的dà_bō_bō,路过的行人皆侧目,他们视若无睹地亲热多时才分开,二人的嘴唇有距离之时,拉出了黏糊糊的唾液银丝,如莲藕的藕丝一般,要断未断地连系着。
真够激情澎湃。
宝马男意犹未尽,他的眼神春意盎然,神情极其色眯眯,不出人所料地把刘晴美拉了进去,他们关上车门后就开始车震。
略旧的宝马车在日光下微晃,它像一艘在海上飘浮的小船,遇了一阵风,晃得愈加厉害。
我坐在马路牙子上坏笑着拍视频,从刘晴美倚靠在车外时我就已经开始拍了,她使小伎俩令我误会阿恒,我拍视频吓一吓她,扯平。
只四五分钟的时间,刘晴美就从驾驶座上跨下来了,撇开其他私人恩怨,认真赏鉴一回刘晴美的身材,她和模特一样,身姿顶好。
来做妓.女,真是可惜了。
她娇羞地理着自己的a字裙,矫揉造作地捶宝马男的胸口,假得不能再假的夸宝马男那等功夫一流。
宝马男也没所谓,许是得了假象之中的安抚,便也满足了。
等宝马男一走,刘晴美那张谄媚柔情的脸蛋瞬间垮完,她不笑不语地踩着高跟鞋走向铜雀门,面对路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