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看了一眼汪孚林,突然用试探的口气问道:“孚林,你觉得本县是否可以找个能手,将账目做平?”
听到叶县尊居然如此天真,汪孚林顿时哭笑不得。他做出仔细替这位县太爷考虑的模样,眉头紧皱了好一阵子,实则刚刚早就想好了。
“老父母,恕学生说句不恭敬的话,既然对方敢要挟,背后说不定有人,如果轻举妄动,说不定反而被他们带到沟里去了。更何况,这年头精通书算的人,不是掌柜就是胥吏,难保风声不外露。”
叶钧耀顿时急了:“那本县岂不是只能被小人算计?五千两摊派公费,万一激起歙县各区各里反弹,那可如何是好?”
“其实,学生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外人不能用,那户房其他人呢?”汪孚林说到这里,见叶钧耀登时眉头一挑,显然有所领悟,他便接下去缓缓说道